娘您别生气,身体重要。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等哥哥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苏念晚的思绪也是一片混乱。
为了不让苏沉砚被选中做驸马,他们已经提前为他定下了婚事,可是……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呢?
怕什么,就来什么。
“冷言,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苏念晚也是焦急不已,她迫切地想要见苏沉砚一面。
“夫人,郡主,世子去接侯爷了,大概……最晚也要今晚掌灯时分才能到家。”
谢云冉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她摆摆手示意下人都退了出去,拉着苏念晚的手安慰起她。“放心吧,有你爹在,一定不会让你哥哥去突厥做什么驸马。”
“嗯。”
苏念晚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母女俩也只能互相抚慰心头的焦躁。
这一天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临近傍晚,父子俩谁也没有回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是一去无踪。
苏念晚的心里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夫人,郡主,不好了……”外管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平日的礼仪,声音颤抖着说道,“刚刚城外传来消息,侯爷遇刺,现在身受重伤……”
“什么?”谢云冉脸色骤变。
母女俩互相看了一眼。“备马,立刻出城。”
不敢有片刻的耽误,谢云冉带着苏念晚纵马驰骋赶往城外的军营。
母女俩一路狂奔,出城没多久天色就黑透了。
谢云冉心急如焚,行至僻静处时,她胯下的马突然直直跪了下去。马匹的两只前蹄,竟被细细的钢丝割断。
她在马匹倒地的时候纵身跳离马背,紧随其后的苏念晚就没有这样的伸手和反应了。
谢云冉想要出手去救时,苏念晚已经重重的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接连翻滚。
这一下,苏念晚只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合在了一起。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苏念晚尝试着爬起来,她感觉到后脖颈处有一丝凉意。
一柄长剑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而过,她被人拎起来推到了一边。
“郡主,你先走。”冷言手持长剑迎了上去。
一时之间,苏念晚的眼前都是刀光剑影,她在众人的打斗之中寻找母亲的身影。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朝着母亲的方向跑过去。
随着几声惨叫,苏念晚从镇国将军府带出来的侍卫都被斩杀,只剩下了母亲和冷言。
他们快速来到了苏念晚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黑衣人还有八个,他们形成包围圈,一步一步逼近。
“夫人,一会儿找准机会,您带着郡主先走,属下来断后。”冷言低声说道。
“哼,谁也走不了。”
黑衣人一拥而上,苏念晚全身被剑气和杀气包围,全身发麻。
她眼看着一把钢刀就要刺进母亲的小腹,她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挡在了母亲的面前。
“铛。”
一声脆响,钢刀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一道人影踏着月光而来,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脸上,还有温热的温度。
“晚晚?”苏沉砚一把将苏念晚抱在了怀里。
刚才的那一幕,他心有余悸。
如果他晚到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苏沉砚不敢想象,他的眼中涌现出燃烧的杀气,长剑出鞘,剑光闪过,黑衣人接连惨叫倒地。
“阿砚,幸亏你及时赶到。”谢云冉上前来搂住了苏念晚,哽咽着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分寸都没有?那么危险你也敢往前冲?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我还怎么活?”
谢云冉想到女儿愿意用身体为她挡刀,心疼不已。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您别哭……”
苏念晚为母亲擦拭眼泪,转头看向了脸上依旧笼罩着寒霜的苏沉砚。
“哥,你怎么会来?爹怎么样了?”
苏沉砚的神色一沉。“边走边说。”
他做了个手势,跟随他而来的手下,立刻就牵了几匹马过来。
苏念晚浑身剧痛,尝试了两次都没有上得了马背,她低头咬了咬嘴唇。
苏沉砚一把将她抱起来,上了他的马。低声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苏念晚心头一酸,眼眶被泪水浸湿。
自从她让母亲去萧家下聘以后,苏沉砚就不愿意理她了。
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
“我没事,皮外伤。”
“不要强忍,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苏沉砚没有再多问,纵马往前。
他尽量放缓了速度,时刻留意着苏念晚的状况。
来到军营时,一片灯火通明,里外前后不但有重兵把守,军医也在苏狄的军帐之中进进出出。
谢云冉顾不上其他就冲了进去。
只见苏狄双目紧闭躺在床上,面上毫无血色。
苏念晚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爹……”
她想冲过去,被苏沉砚拉住了手腕。
“有娘在,爹不会有事的。”
苏念晚定下心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谢云冉接替军医为苏狄疗伤,她在替丈夫金针刺穴过后,丈夫依旧没有醒来。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苏沉砚,随后对守在军帐之中的军医以及各路将领说道:“侯爷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安静的环境养伤。”
“阿砚,你挑选几个武功出众的守在外面。另外,留下一个军医协助我就好,其他人都去休息吧。”
“是,娘。”苏沉砚摆摆手,大部分都退了出去。
“时候不早了,阿砚,你带晚晚也去安歇。”
“娘,我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