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哥,你快让开。”苏念晚紧张地推开了苏沉砚,自己蹲下身子去给那人把脉。
“郡主……救我……”
苏念晚意识到,他是从集中营里逃出来的病人。
“你放心我会救你……啊……”
苏念晚话音未落,那人突然抓紧她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嵌入了她的肌肤里。
苏沉砚听到苏念晚的惊呼,疾步上前一掌拍在那人的肩膀。
那人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抬起手依然想要去抓苏念晚,可是他挣扎了两下,手臂垂落,没有了气息。
苏念晚发现他全身都被烧伤烫伤,在他的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很难想象,他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爬到这里求助。
悲伤在心间不断地涌动,苏念晚头痛欲裂,脸色惨白。
苏沉砚上前去抱住她,安慰道:“他伤势太重,就算外公在也未必能将他救活。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也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苏念晚竭力隐忍着那份无能为力的哀伤,含泪点了点头。
苏沉砚见苏念晚被抓伤,便掏出手帕为她擦拭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经过这一段插曲,两人也没有了在缠绵的心思。
苏念晚靠在苏沉砚的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苏沉砚带着苏念晚赶到了苏家在城外的一处庄园里。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只有两对老夫妻打理着家务和佃租事宜。
“晚晚,京城的情况不明,你暂时在这里住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好了身体再说。”
“嗯。”苏念晚也确实累了,如今,她可以静下心来研制解药了。“对了,哥,爹娘有消息吗?”
“他们很好,不用担心。”苏沉砚撒了个谎,其实他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父母的消息了。
他也感到纳闷,他意识到父母刻意隐瞒了行踪。
只是,他们到底去办什么事呢?连他都要瞒着?
苏沉砚担心苏念晚的身体,留在庄园里陪她住了两天,看着她的气色逐渐好转,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世子,您什么时候回京城去?皇上已经派人来找了您两次了。如今城内乱作一团了。”
冷言从京城赶来,向苏沉砚汇报消息。
“他们以为杀光集中营的人就没事了,但是,瘟疫在城内蔓延的速度更快了。现在,街道荒凉,京兆府已经顶不住了。属下听说,宫中都出现病人了。”
“皇上已经下旨,抓到的病人,统统格杀勿论。民怨沸腾,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另外的变故。”
苏沉砚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墙角的一株盛开的腊梅,心中暗自冷笑。
“这件事不要让晚晚知道。”
“属下明白。”
“世子,老奴有事禀报。”老管家站在门外喊道。
苏沉砚给冷言使了个眼色,冷言便去打开了房门。
老管家对着冷言点了点头,走进屋子说道:“世子,有大批官兵朝着咱们的园子来了。听附近的住户在说,官兵是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看看家中是否有感染瘟疫的人,或者,是从集中营逃出来的人。”
苏沉砚的眼睛眯了眯。
“你去守着晚晚。”他转头吩咐冷言,“若是有人擅闯,杀。”
“是,属下遵命。”
苏沉砚看着冷言走向了后院,便和老管家一起来到了前厅。
他刚刚坐下,一对官兵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斜眼看了看,竟然是东厂的人。
老管家给苏沉砚端来了一杯茶,放下后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我说呢,这座庄园气势不俗,在这寒冷的冬天都能花团锦簇,住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原来,是世子啊。”
凌图径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眸中却满是讽刺。
“世子是不是没收到消息,皇上可是在到处找您呢。那么豪华的镇国将军府您不待,却来这个小小的庄园。莫非,是世子在此处金屋藏娇了?”
“我尚未娶妻,就算真的在外面养个外室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这种烦心事,凌公公是这辈子都碰不到了。”
苏沉砚淡然地喝着茶,无视凌图投射过来的锐利目光。
“凌公公,你劳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来我的庄园,究竟要干什么?”
在凌图踏入这个门之前,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苏家的地方。否则,他也没必要亲自出马。
凌图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看苏沉砚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东西二厂奉皇上之命搜查家家户户之中是否有染病之人。亦或者……世子应该听说了,集中营发生大火,那里的病人都失散了。”
“他们可都是危险人物。我听说郡主也在集中营里。谁不知道世子您疼妹妹,她要是逃出来,肯定会来找您的,您说是不是?”
苏沉砚把杯子放下,犀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凌图。
“我这园子里没有染病之人。凌公公还是请回吧。”
“等我搜过之后,我自然会走。”
“搜我的地方?凌公公,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奉旨而来。”
“旨在哪儿呢?拿出来我看看。”
“是口谕……”
“那就是没有了?”苏沉砚站了起来,“送客。”
凌图气的拍案而起。
“苏沉砚,你别仗着自己是镇国将军府的世子就狂妄自大到抗旨不遵。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搜一遍你的园子,我绝对不会走。”
凌图大喝道:“搜。”
“我看你们谁敢。”苏沉砚不慌不忙,就连声音也是不疾不徐。
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冽寒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凌图的手
“一群废物。”凌图一巴掌甩在最近的手下脸上。“苏沉砚,我再说一遍,我奉旨搜查你的园子,你是让,还是不让。”
“我可以给皇上一个面子。你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