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禾就是这么跑出去的,江家夫妇万万没想到此一别是生死离别。
“钱是江晚禾打得。”
“但是人不是江晚禾带走的。”
萧北辰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厉司炎来了电话。
厉司炎剑眉冷凝,“不是江晚禾?”
“是,你们除了这个怀疑对象就没有其他人选了?”萧北辰一天天是够忙的,不仅仅要处理工作里琐碎的事情,还要帮着厉司炎查这查那。
关键尴尬的是,查到最后发现是一场空,驴头不对马嘴,从一开始就差错了人选。
厉司炎陷入沉思,他跟韩妍奕的第一人选都是江晚禾,事实证明他们也猜对了,只是猜对了一半。
“还有个事,据悉江晚禾和家里人大吵了一架,现在不知下落。”萧北辰捏了捏后脖颈,觉得酸痛得厉害。
厉司炎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另个身影,如果不是江晚禾,那只有可能是另一个人。
能够让乾钏钏神不知鬼不觉上车的,并且没有留下一丝丝线索的,要么就是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要么就是对方让乾钏钏深信不疑。
滴水不漏基本上很难很难。
但是让乾钏钏深信不疑,并不算难。
韩妍奕某些地方其实很像乾钏钏,性子单纯,与人为善,基本上别人付出一分,她都要还三分。
“到现在依旧还是没有结果吗?”韩尹希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心也开始不安稳起来,有几分耐不住性子了。
厉司炎不语,也就算是答复。
韩尹希咬了咬嘴巴,心中不免开始泛起嘀咕,要是母亲真有个好歹该怎么办?已经消失不见快一周了……
情况是否明朗尚且不说,生死都不知。
“你和郑多渊一直有联系吗?”厉司炎忽然开了口,抬头看向韩尹希,问出了个让对方深感疑惑的问题。
韩尹希如实点头,“有,怎么了?”
他是知道厉司炎和郑多渊一向不对付的,这个时候忽然问这个话不言而喻了,韩尹希也不是傻子,心里也有杆秤。
虽说自家姐姐心里一直都是有厉司炎的,但是对郑多渊的信任相较于厉司炎只多不少。
毕竟如果没有郑多渊,韩妍奕或许早就死在了三年的某一天,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成绩。
“你不会是怀疑渊哥吧?”韩尹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无奈。
厉司炎毫不犹豫点了头,“他和阿姨一直都有联系,出事之前最后联系的一个人也是他,按照正常流程对他起疑也是情理之中,合情合理。”
“不可能。”韩尹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否认,“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渊哥。”
韩尹希犹豫了数秒钟,开了口,“我知道你对渊哥一直不太喜欢,但渊哥对我妈从去a市开始就一直照顾有加,包括后面出国,也是真心实意对待我们一家。”
”他怎么会伤害我妈?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渊哥有什么理由要去带走我妈?一声不吭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韩家姐弟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关于对待郑多渊上,姐弟俩都是无条件地支持和维护,不带有丝毫犹豫。
厉司炎眸底有着讽刺,甚至还带着几分轻蔑,“完全不可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为什么就不可能?”
“凶手作案之前不然不会暴露出任何问题,只要有点脑子,都会待一切准备就绪在动手,你就这么信他?”
“希希信不信重要吗?你就这么讨厌渊哥吗?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就把这个锅按在他身上?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结果?”韩妍奕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二人身后,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多少。
但态度和韩尹希是一致的。
韩妍奕冷着一张脸,尽可能地压着自己的情绪,“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之前,胡乱一通去冤枉让别人背锅,你觉得这是合适的做法?”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认定了是渊哥的所作所为?所以一直说给我个结果,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这个话?”
韩尹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地扫视着,“姐,厉先生也不是那个意思,他也只是……”
“你先出去。”韩妍奕脸色铁青,直接打断了韩尹兮的话,并且在一次强调,“现在就出去。”
韩尹希皱眉,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出去。
厉司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的关系刚缓和没有太久,竟又一次崩塌,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还是郑多渊。
“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在怀疑江晚禾这个事情上你为什么就不需要确凿的证据?换成郑多渊,你就需要了?”
“江晚禾是我们共同怀疑的人选,你为什么现在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韩妍奕挑出了其中的毛病。
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我妈的下落我会自己去寻找,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之前给的帮助,之后不用了。”
韩妍奕觉得自己真是错了,明明之前在厉司炎身上上过当,可是还是不知悔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
三年前两个人就总是因为郑多渊吵得不可开交,没想到几年后,照旧还是会因为郑多渊起争执。
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厉司炎这么看不惯郑多渊。
“韩妍奕,你就这么信他?”
“是,我就这么信他,我要比信自己还要信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么?”韩妍奕对上厉司炎的视线,说得很是直接。
韩妍奕身上那股独一份的倔强又出来了,黑白分明的眸中有着别样的韧性,“厉司炎,你对渊哥有什么看法我管不了,但是这个事情上我不希望你在继续诋毁他。”
“如果是他,证据确凿,你能当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韩妍奕,你信他就信到了这个地步上?”
“就是因为三年前他帮你离开了我,所以你就这么信他是么?”厉司炎生气了,最平淡的口吻中带着最深的冷意。
兜兜转转,两个人竟然又一次回到了郑多渊这个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