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坐那!”
面对肖平川突然的大吼,可把她吓坏了,不自觉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连忙柔声说:“你胳膊上的淤青有些严重,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养好的,你乖乖坐着,我一会就回来。”
走出去后没过多一会,他回来了,一盆凉水放到了桌子上,他打湿手巾为荣雪清擦拭手臂上淤青。
可这一过程差点把她疼晕过去,肖平川让她疼就喊出来,荣雪清却一声不吭强撑忍受,这把他心疼的,好似有人用刀剜他的心。
突然荣雪清说道:“平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不知何时她的手里藏了一把剪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剪刀紧逼肖平川的脖颈。
荣雪清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习过武这件事不希望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知道,请你帮我保守秘密,不然的话,我就只能让死人保守秘密了。”
本以为他会害怕,怎料肖平川只是微微一笑,“好,如果这件事有第二个人知道,你随时可以来杀了我。”
接下来好久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擦拭完淤青,荣雪清才再次开口,“平川,你之前吹的曲子叫什么呀?”
一提到曲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思考什么事,半天他才回了一句,“你确定想了解这首曲子吗?”
“那还用说,我还学呢!”
“确定?”肖平川再次确认了一遍。
“确定!”
她是语气是那样坚决,肖平川也是被她眼中的那种坚定所折服。
他拉起荣雪清的手站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曲子……名为《泛龙舟》。”
她眺望窗外的红日,细细回味,“曲子清新脱俗,给人一种与世隔绝,不闻凡尘俗世的感觉,像极了江湖上的隐士。”
“那……如果有一天江湖上的一个人喜欢上了你,你会怎么做?”肖平川很重视这个问题。
荣雪清却没听出其中的意思,“哈哈哈……别说江湖上的人了,谁会喜欢一个女汉子啊!”
他的眼神中稍微有些失落:我……喜欢……可以吗……
“怎么了?”荣雪清问道。
肖平川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仔细地想了想,“我喜欢的人……说是喜欢可能我更想要的是避风港,我从小到大要强得很,活的也是累,我只想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除了避风港,你没有其他的要求吗?”
“避风港对我而言就已经是奢望了,我就想简单的休息一下,别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把我抛弃,认为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太累了。”
肖平川听完她的话,大概猜到了她以前的经历:别怕,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也不会再有人把你抛弃。
他摸摸荣雪清的脸颊,将玉笛递给了她,“来,我教你吹曲子。”
“好嘞!”
在那种被世界遗弃的环境中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和性格,肖平川打心底可怜她。
他站在荣雪清的背后,一手抱着她,一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她吹曲子。
窗外的红日缓缓落山,迎来的是皓月当头,这天下只有她与他。
教着教着肖平川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雪清,你是第一个可以让我的心变得如此平静的人。”
肖平川: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心痛的人。
荣雪清被说得一愣,扭过头看他。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肖平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未来怎样,一定要将今日的曲子铭记于心。”
她一脸迷茫与不解,但人家都说了别忘别忘,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点点头,“遵命。”
他欣慰的笑了,时间慢慢远去,戌时荣雪清将玉笛返还给肖平川,然后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来到午夜子时,夜深人静,街道上没有早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客栈里的人也都熄了蜡烛,安稳睡下。
就在此时,肖平川房间传出阵阵悠扬的笛声,他正静静地站在阳台处吹奏《泛龙舟》。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十分悲凉,像极了一个迷失方向的孩童,永远找不到回家的归路,永远走不出心里的那条路。
悠扬的笛声伴着宁静地黑夜传到远方。
嗖——嗖——嗖——
刹那间深夜中出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头戴斗笠,一副虎口面具半遮面的年轻男子。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伴着笛声轻松翻上客栈房间,最后一起落在肖平川的身旁。
“参见宗主!”
黑衣人整齐的单膝跪地,笛声也就在此刻戛然而止,肖平川已改下午的温柔,冷着脸放下玉笛。
眺望远方灰蒙蒙的高山,他不说话,跪着的那帮人也不站起来。
过了好久他才冷冷的问上一句,“我不在的这几天,血杀宗和血平堂怎么样?”
领头的回道:“回宗主,您离开的这几日宗里堂里一切安好,但江湖上的人又开始闹腾了。”
“啧!一群不老实的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肖平川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我知道了,明天我回去处理,你们可把今日下午挑事的人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下令动手伤人的是此地张府的大公子张源。”
“把那个人给我带来,剩下的清理干净。”
“是!”
少说话,多办事,杀人这行不要业绩,但要效率。
十名黑衣人一起翻出客栈,对他们来讲又是一个不归夜,但也都习惯了。
第一条命是父母给的,可都因为一些事故,弄丢了“命”,而这第二条“命”,则是自己宗主给的,他们的生死也只能有宗主来定夺。
肖平川的部下,也就是血杀宗和血平堂里的所有死士,都对烨城的地势了如指掌,很快那帮人就来到了张府。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