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川走的很近,他还为你不惜与官府作对当街杀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秦广丰是没见识过这丫头嘴有多硬,“我说了,没关系,是你耳朵不好使听不见,还是脑子不好使不明白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你这丫头别不识好歹,这鞭子落你身上准得带下块肉,这种苦你受不了。”
本以为这些可以唬住一个小丫头,怎料人家压根不吃这套,面对任何事脸上只有“云淡风轻”这四个字,她从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呵!你还没下手呢!怎么就认为我承受不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没那本事就哪凉快哪歇着去。”荣雪清的眼神永远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好像那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不管遇到什么事绝不低头。
秦广丰也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不自觉的倒退三步,但又马上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这个小丫头唬住,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他将鞭子扔给一旁的下属,“给我打,狠狠地打!她若是不说出她与肖平川的关系就一直打!”
“是!”
秦广丰气呼呼的走出地牢,可自己还是生气,就没人和自己顶过嘴,越想越气他又折了回去,拔出自己的匕首,划伤荣雪清的手臂接了一碗血。
回到书房一坐,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能对一个小姑娘产生畏惧,能和肖平川混在一起都不是等闲之辈。
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信,过了能有半个时辰,这封信被人一箭钉在血平堂内的木椅上。
此时此刻肖平川正在书房内绘图,图上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荣雪清,但他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见面。
当!当!当!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他头都没有抬就说了一个字,“进。”
一个部下手拿那封信走进书房,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堂主。”
“怎么了?”
“刚刚有支箭射进堂内,箭上还带着一封信。”
肖平川还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们要是能解决就自己解决。”
部下紧锁眉头,“属下看了信的内容,是写给您的,属下看不懂。”
看不懂?肖平川愣住了,要是说信里的事他们解决不了自己还能理解,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不是中国人啊!白纸黑字看不懂,不识字?不能啊!
放下笔一伸手,那人马上将信双手奉上,信拿在手里不知为什么上面撒发着一股血腥味。
抱着好奇的态度将信展开,里面的字暴露在空气中,确实不是白纸黑字,白纸黑红字,说是黑红字不如说信里的字都是用荣雪清的血写成的。
信上写着:肖堂主有礼了,近日可好?最近秦某得一女子,她半月前曾与肖堂主出城游玩,此时就在我瀚汇武馆内,您要不要来见一见这可怜的姑娘?
落款:瀚汇武馆,秦广丰。
虽然信中从头到尾都未提到“荣雪清”半个字,但肖平川早已心知肚明,怪不得自己部下看不懂,他们不认识这个人,可不就看不明白嘛!
但现在不是论能不能看明白信,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救出荣雪清,让一个姑娘在仇家那待着,危险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肖平川突然拍桌而起,“玄炎!”
跪在一旁的下属回道:“属下在!”
“带上一队人马随我去瀚汇武馆救人。”
“是!”
一队五十号人,个个身披黑色斗篷,戴着帽子,腰间佩戴着唐横刀与暗器,所有人上马的动作整齐划一,知道的是要去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征呢!
肖平川握紧缰绳,但心中慌得很,如果说今天被抓的,要救的不是她荣雪清,可能他都不会去管这件事。
血平堂杀人放火干的事比较多,但救人还真就没几次,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他教导出来的部下,随便提出来一个都是精英,他们的工作能力极强,效率也是最高的,这要是还能让肖平川亲自出马不是要救的人极其重要,就是发生的事非比寻常。
当他们赶到瀚汇武馆已经是下午申时,武馆大门敞开着,他们刚下马就立即拔刀出鞘。
十几人站在肖平川面前为他开道,武馆是一个二层小楼,和血平堂指定没得比,血平堂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室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占地面积,就占了大半个街区。
反观一个小小武馆寒酸得很,别说占地面积了,就连墙壁上挂的名画都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几乎都是假的,这就是富得流油和穷的冒泡。
所有人刚踏进武馆,大门就被关上了,这时楼中突然出现一帮人,他们手握兵器眼神凶狠,但双方谁也没敢先动手。
血平堂的人不只打量着对方,还打量着整个空间,在大脑中构思好一会开打的路线。
只会眼神发狠没有用,打架这东西看的是下手狠不狠,瀚汇武馆的上上下下得有二百人,而肖平川也就带了五十人。
一个人平均得杀四个,但他们依旧淡定得很,一会要是真打起来了,别说一打四了,一打十也不怕,战斗能力为主,其次就是他们干架不要命啊!
肖平川低声怒吼:“秦广丰!”
这时一个大叔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他站在二楼看着下面的人,“呦!肖堂主,您来啦!”
此刻肖平川一心只想见荣雪清,没空和他兜圈子,“我来了,她人呢?”
“肖堂主就这么在意那个女孩呀!也不先与秦某我叙叙旧。”
他气得的身子都在发抖,“她人究竟在哪!”
秦广丰一拍手,遍体鳞伤的荣雪清被人押了上来,她被打的体无完肤,一身的血,肖平川看见她的那一刻,目光从震惊逐渐转变成悲伤。
荣雪清与他深深对视,虽然受伤但目光依旧是那样温柔,好像一直在安慰着肖平川,她没事,保护好自己。
他的肩膀可以扛起一片天空,却扛不起她的一个眼神。
自己忍不住想冲过去,想马上来到她的身边,可这一行为相当危险,他的部下是不会让他这么干的,玄炎就站在肖平川的身旁,死死按住他。
“堂主!前面危险你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