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脸气得发青,怒目圆睁,有摄政王发话,余非晚很有可以休夫成功,他堂堂侯爷怎么能被休?那他在京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余非晚,你若敢休掉本侯,本侯定让你后悔。”他放出狠话,但愿能震慑住余非晚,让她收起休夫的念头。
余非晚并不看他,孟九安不过是失了面子,靠无能狂怒找补罢了,不然这么多人看着他,显得多尴尬。
“我还没开始休夫呢,侯爷急什么?眼下要先把这两名下人处置掉才行,这种恶仆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坑害主子。”
她缓步走到小婵面前,看看小婵身后站着的安侍卫,冷声下令:“来人,把他们拖下去,侯爷今天成婚不易杀生,明天再杖毙。”
立马有侍卫进来,押住安侍卫和小婵,小婵衣衫敞开,肚兜映入众人眼帘,有人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余非晚向玉兰示意,玉兰快步进屋,把小婵和男子的衣服都拿出来丢在地上。
“你们的东西拿走,别在这里碍夫人的眼。”
小婵赶紧捡起衣服穿上,就算死也得死体面点。
地上的男子捡起衣物想跑,余非晚伸手一指,呵斥出声:“抓住他!”
侍卫飞身抓住猎户,猎户哀求出声:“侯夫人,您饶草民这一次吧,草民再不敢贪财了。”
“你敢来侯府行事,还精准找到我的房间,怎可说无辜?用的迷香都是顶好的,不罚你本夫人心里不痛快。”
她用最轻柔的话语说出让人胆寒的话:“双腿打断,扔出府去,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姑娘家。”
侍卫收到命令,押着男子离开,远远的便听到一声惨叫。
王菀用帕子点点鼻尖,脸色难看道:“侯夫人,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府,望夫人和侯爷谅解。”
话一说完,她就转身离开,脚步仓促。
余非晚并没有计较,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冷风一吹,她硬生生打个喷嚏。
她冲众人抱歉笑笑:“让大家看笑话了,今日我受了些惊吓,想早些歇息,大家都去前院继续吃酒吧,别扫了兴致。”
经过这样一闹,谁还有闲工夫吃酒?于是女眷们纷纷告退,带着一家人离开侯府,不过王菀纵容手下陷害人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要说王菀不知情显然不可能,只是碍着脸面,众人没有捅破罢了,没有主子指示,哪个下人敢去别人府里害人?
今日来的宾客都是世家大族,自然明白这些手段,王菀最终还是要担上恶毒的名声。
余非晚打个哈欠,看孟九安不愣在那里,她扫他一眼,冷冷提醒:“侯爷不去洞房花烛?天色已晚,想必你的妾室已经等了很久。”
他身上还穿着红袍,成亲时还满面红光的他,此时看着有些沮丧。
他瞧瞧谢京墨,迟疑着没有离开。
谢京墨冲他挥手:“平阳侯今日纳妾,本王可不能耽搁你的时间,你尽管去洞房,本王给侯夫人说几句话就走。”
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进出侯府如自己家一样,甚至还让孟九安离开,给他与她独处的时间。
孟九安一想到即将到来的中秋宴,只得忍气吞声告退:“臣这就退下,夜深露重,王爷早些回府休息。”
这是变相的赶人。
他一挑眉头,孟九安便已退出院子。
一件长袍扑面而来,正好披在她身上。
她抬头,看向谢京墨,他还保持着扔出长袍的姿势,语气闲散道:“就为了求个真相,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要是冻出病来,难民那里你要如何照看?”
玉兰偷偷藏笑,王爷对夫人可比侯爷强多了,要是夫人能考虑下王爷该多好。
余非晚轻咳两声:“王爷,今日的事我若不站出来,就只能坐以待毙,我手中没有银针,无法让自己清醒,急中生智才从窗子跳出来,自然没来得及换衣服。”
想到上次她被关祠堂,身上干净得连件首饰都没有,应当被人搜过身。
他不由嗤笑:“你自认聪明,还不是差点葬身火海,到底是本王高看了你。”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吗?侯府老太太有意让人打晕我,府里下人那么多,我哪跑得掉?”
“明知自己处于劣势还要硬碰硬,这就叫自不量力。”他声音冰冷,推她进屋,扭头吩咐玉兰:“去给她煮碗驱寒汤。”
“奴婢这就去。”玉兰脚步轻快的离开,王爷当真关心夫人,嘴上说得无情,实则还是见不得夫人在院里吹风。
余非晚在椅子上坐下,倒杯热茶??手,嘴上却不落下风:“谁知道老太太无视圣旨,铁了心要让我跪祠堂,结果祠堂当晚便走水,说老太太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所以你打算如何报复?”他晃动着折扇,一派悠闲。
她嗤之以鼻的瞥向他:“王爷,别装了,这么冷的天,傻子才扇扇子,也不怕把自己扇风寒。”
这样的天气,百姓们都穿上了薄袄,就他还当着众宾客的面扇扇子,在众人中显得格格不入,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他晃动折扇的手一顿,面色浮现少许尴尬。
他合上折扇,别在腰间,语气不悦:“你仗着能替本王解毒,胆子真是越发大。”竟然敢笑话他。
她不以为意的喝下一口茶:“王爷也找不到别人解毒不是吗?何况我还能帮你保密,绝不让别人知道你中毒的事。”
她满脸都写着她有大作用,所以他不能杀她。
他倒也不计较,看到她前襟湿了一片,水渍正好蔓延到她前胸位置,他眼神略有躲闪,转过身去:“你先换衣服,本王到难民那里瞧瞧。”
她一低头,就看到湿了大片的衣服。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子:“王爷,你刚刚不是问我打算怎么报复吗?很快你就知道了,今晚的洞房花烛,舒锦儿那里不会平静,至于难民那里,王爷不妨等一等,我换完衣服和你一起去。”
她巴不得快些帮难民渡过难关,她也好休夫。
他沉声拒绝:“难民众多,安置在城外,本王去安排施粥便可,这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