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狱司的大夫专程去了曹府一趟,给壮妈妈看过之后确认她没有被下药。
而是脑袋上的旧伤所导致。
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好的治疗方法,只能好好养着顺其自然。
只要确认了不是邪教所为便好,现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丰弛跟丰易准备启程了,御林军在城外驻扎,丰弛养的私兵也在城外。
贺梅生就藏在护卫之中,脸上做了伪装。
他担心害怕,就怕出不了城。
丰弛明明白白的与他说过,这次剿反贼是假找他父亲谈合作是真。
仔细一想,并不是那么有信心,因为母亲一直都在说父亲在边关有女人,甚至可能已经生了野种。
自己怕是没有那么重的分量,能够说动父亲与丰弛合作。
“兄弟,挺起腰板别躲闪,越是躲闪越引人注意。”骑马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护卫提醒道。
贺梅生立即挺起腰板来,“这样呢?”
“这就好多了。”
“多谢兄弟,不知兄弟尊姓大名。”贺梅生小声但客气。
那护卫腰板一挺,“别客气,叫我初八便是,兄弟我是初八那日生人。
对了,还有这位兄弟姓成,是我在选拔护卫之时交的好兄弟。”
他反手指了下身后,贺梅生立即看过去。
一个年轻的男人,脸上有道疤但掩不住周正的五官。
贺梅生立即拱手示意,成兄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概一直很紧张,这会儿有初八和成兄弟二人与自己熟络起来,他不时的跟他们说说话,神态举止都正常了。
最后顺利的出了城。
王初八暗暗偷笑,肃宁卫的千户告诉他贺梅生此人看似有谋实际上那谋也只有一点儿罢了。
果然头脑是挺简单。
成洛却是紧紧盯着贺梅生,他接到的任务即是看紧了他,时辰到了直接带走。
出城,与御林军会和,开始拔营前往东关。
王初八和成洛亲眼看到了那些私兵,心里倒是一紧,这些人可不是寻常的兵士。
那宽阔的身板,呼吸之时散发出来的力量感都证明经过苦练的。
又有些像之前见过的吃过药的邪教高手。
不到一万人,可各个都是那等高手,对付起来不太容易。
那深藏的驻地人去楼空,很快,便有一行人过来了。
之一一身黑色的劲装,带着肃宁卫赵喜等一干人。
驻地的帐篷都没拆,财大气粗的令人惊叹。
“丰弛这狗娘养的挺会藏啊,把他那些狗藏在这里头自然谁也发现不了。”
赵喜啐了一口,此处乃卞家城外庄子的面积范围内。
那庄子没有耕地反而是养树,树木茂密的很。再说平日里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城内贵人都不会踏入卞家的地盘,以至于这些私兵稳稳的藏在此处。
挨个帐篷盘查,意外的事情忽然发生。
两个进入一间帐篷的肃宁卫抽出绣春刀,同时一边飞着从里头倒退出来。
随后一个鬼状物从里头爬了出来,边爬边嘶哑的嚎叫。
之一都吓了一跳,“这什么玩意儿?”
赵喜眼睛瞪得像铜铃,“人?应该是人。”
整个爬出来了,甚至都没穿衣服,可身上脏兮兮的黑不溜秋。
像成了精的蜘蛛似得在地上乱爬,头发成绺跟身上一样散发着臭味儿。
嗓子里嚎叫着,一边乱爬,惊得大家不断跳开闪躲,又抽出绣春刀随时要补刀。
终于,爬到之一这附近时脑袋忽然往上扭,乱发之下一双眼睛瞎了一只,另一只脏兮兮的但形状完好。
“诶,这不楚妙妙吗?”
赵喜也一惊,“哎呦,还真是呢。不对啊,她不是被卞梁带走做小妾了吗?”
“当日只盯着贺梅生了,谁关心她楚妙妙去哪儿啊!”
之一笑了一声,抬脚在楚妙妙身上踢了下。
她像什么发狂兽似得,又呜呜叫着乱爬。
众人像看什么新鲜似得,也不觉着她没穿衣服有什么不妥,就那么围成圈的看了一会儿。
“夫人,这怎么处置啊?”
“让她自生自灭呗,她都这样了我若出手送她一程那不成了做好事了?我可不是那大善人。”
赵喜点头,言之有理。
而且看她这状态,也是撑不了多久。
又欣赏了一阵儿楚妙妙,留下了两个人在这儿守着,他们出山骑马离开了。
沿着官道前行,很快就与别处调来的肃宁卫会和,眨眼间已上千之众。
短时间内,尽数由之一调遣。
“咱们无需着急,他们走的也不快。路过戴城时都司府兵供我调遣,过淮州又有府兵会和,届时收拾丰弛他们也不会太吃力。”
“夫人身为诛邪使,有权利调集各州府都司兵力,丰弛丰易带的兵马不足为惧。”
赵喜立即大嗓门的吹捧,之一爱听。
他说的是对的,别说往东走,就是往西走她只身一人也能调集都司府兵。
先不管贺修,毕竟他四十万大军不好对付,可丰弛丰易狼子野心,得把他们先行收拾了。
御林军将领中有丰弛的人也有丰易的人,一概都不能留。
走的不紧不慢,路过戴城时早已得到信的林周还有她二叔慕坤早已出城等候了。
“一天前探子亲眼看到御林大军途经戴城,速度很快看起来急得很。”
“二叔可瞧见带兵之人是谁?”之一道。
慕坤听这一声二叔极是欢喜,笑道:“瞧见了,瑞王。”
“那咱们这就去追赶瑞王吧,待过了淮州就跟他们好生耍耍。”
“遵命。”
林周拱手,随后翻身上马,亲自带领五千府兵随行。
之一看慕坤利落的上马,有模有样的也不由得笑,“二叔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