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家这两个字,秦凡不由得心头一震,问道:“三大家族那个魏家?”
郑开年点头:“没错,”
秦凡暗笑。
这可真是想吃冰就下雹子。
自己正要找魏家人问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郑开年长叹一声:“如果不是魏老太急需化阳针治疗,我是绝舍不得把紫阳针送你……”
“这么说,紫云化阳针比一般的化阳针更好?”
秦凡问道。
郑开年点头:“不错,从选材到制作,足足经过三十六道工艺,正因为如此,紫阳针的疗效远远超过寻常的化阳针!”
秦凡道:“既然如此,那就这副银针就给你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有更好的紫阳针,那还要化阳针干嘛?
郑开年取了银针匆匆返回诊室。
许晴等一众学生紧随其后。
秦凡不想干等着,也溜溜达达跟了过去。
一来见识见识这位郑教授的医术,是不是像坊间传闻的那么厉害。
二来,秦凡更想见见魏家人!
诊室内,衣着华贵的魏老太正坐在沙发上。
双手揉着太阳穴,干瘪的嘴角不住地抽动着,一个劲唉声叹气。
“奶奶,您别急,郑教授刚才不是说了嘛,只要扎上几针您的头痛很快就能缓解。”
姿色绝佳的魏梦露微笑着安慰。
黑色连衣裙直到脚踝,脖颈上挂着一串大溪地黑珍珠,两只玉足踩着一双墨绿细高跟。
高冷美艳,宛如世间尤物。
“说是这么说,我头疼一个多月了,前后吃过多少药,试过多少偏方都不管用,扎几针就能行?”
魏老太摇着头说道。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才知道。”魏梦露笑盈盈开口。
这时,郑教授返回诊室。
“久等了,我这就给您针灸。”
向来心高气傲的郑开年,在面对老太太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恭敬。
魏梦露搀扶着魏老太起身,半躺到病床上。
安顿好后,魏梦露回头问道:“郑教授,你有多大把握治好我奶奶的病?”
郑开年肃然道:“医学界没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请魏小姐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魏梦露微微颔首,进而问道:“我奶奶到底是什么病?”
郑开年解释道:“老太太是太过操劳,致使气血瘀滞,热毒全都拥堵在脑袋中,所以才会头痛不已。”
魏梦露再问:“那为什么久治不愈?”
“这个嘛……”郑开年笑了笑,“一是有些同行医术不济,二是老太太的病情确实特殊,三来,治这种病必须针灸肝经上的诸多穴位,其他方法都没用。”
魏梦露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郑教授了。”
郑开年稳了稳心神,这才捻出一枚银针,刚要施针,门口响起一声轻喝:“要是不想让这位老人家死的话,就别瞎扎针。”
嗯???
诊室内的人都是吃了一惊。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批评郑教授?
众人循声看去。
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容貌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
“捣什么乱啊,没看教授正给患者治病呢!”
许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呵呵,就怕到时候把人治死可就不好交代了。”秦凡冷道。
“没完了是吧,赶紧滚,谁让你来我们诊室的,闲人勿入不知道吗!”许晴伸手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魏梦露玉面生寒,凝神看着秦凡,“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秦凡摸摸下巴:“意思就是,如果按照郑教授这种治法,你奶奶非死不可,听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就连魏老太也有些含糊了。
这什么情况?
郑开年阴着脸说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无证无据的你凭什么信口开河?”
这小子不仅打断自己施针,更是对自己的医术说三道四,简直可恶!
“就凭我看出你对患者的诊断有误,就凭我断定你施针方式不对。”秦凡淡淡说道。
郑开年笑了:“我知道你粗通医术,可就你那点知识储备还妄想给我挑刺?”
秦凡耸肩:“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这个道理,郑教授不会不懂吧?”
郑开年收起银针,正面对视:“好,那我倒要请教请教你,我到底哪不对?”
秦凡道:“你说魏老太是热毒导致的头痛,这是错之一。”
郑开年问道:“疲劳导致肝火上涌,这不是热毒是什么?”
秦凡摇头:“肝火只是表象,实际上她是脾胃失调,寒毒沿着经络回溯大脑,这才引起头疼。”
“胡说八道!”郑开年当即驳斥,“如果是寒毒,又怎么会呈现出热毒的症状?”
秦凡道:“就是因为寒毒太盛,人体这才激发出全身的能量对抗,于是便出现各种热毒的症状。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每到凌晨,患者都会四肢冰凉,浑身发冷。”
魏老太一拍床梆:“嘿,还真让你说着了,每天一到后半夜我就冷得直打哆嗦。”
秦凡解释道:“那是因为后半夜人体阳气衰微,寒毒就趁机发作了。”
众人这才了然,敢情是这么回事。
“不辨病因,盲目施针,这是错之二!”
秦凡继续道。
“针灸是中医最常用的治疗用具,有什么错?”
郑开年冷着脸质问。
“热毒用泄,寒毒用补,患者明明是寒毒,你却用针灸泄火,把她所剩不多的阳气又泄掉了,这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分别?”
秦凡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众人全都懵了。
“呵呵呵……”郑开年一声冷笑,“我不知道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歪门邪理,糊弄别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