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徐志的话,秦凡心生不解。
在自家大门对面盖工厂,确实令人不太舒服。
毕竟谁也不想一出门就看到那些高大的厂房,更不想被那轰隆隆的机器声打扰。
“徐家是怎么打算的?”
秦凡问道。
“既然范家非要胡乱,那我们就跟他们死磕到底,真当徐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徐志一拍桌子,怒道。
“敢问你们有几成胜算?”
秦凡此言一出,徐家人瞬间哑然。
几成胜算?
那可说不好。
徐家跟范家实力相当,真要硬碰硬的话,双方都占不到便宜。
“多了不敢说,五五开绝对是有的!”
徐志斩钉截铁说道。
“即便赢了,恐怕也是惨胜,这对双方都是巨大损失。”
秦凡淡淡说道。
徐家豪抢着开口:“老秦,不是我们要跟范家打,是他们欺人太甚,对着我家大门开工厂,这跟骑在徐家脖子上拉屎有什么分别?”
秦凡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闹得两败俱伤,到最后只能便宜了那些推波助澜的宵小。”
“小秦,你的意思是?”见秦凡意有所指,徐先明问道。
秦凡微笑道:“如果你们两家能重归于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徐先明叹道:“难啊,早从我父亲那一辈就跟范家结怨了,现在又波及到我们这一辈。”
秦凡点头:“所以才更要解开这段仇怨,不能再延续下去了。”
这时,一个家族晚辈走了进来:“大伯,二伯,范家人开来很多机器,正要施工呢!”
徐志当即起身:“立刻带上所有人,跟我去!”
“是!”
晚辈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众人集合完毕,气势汹汹赶往现场。
轰隆隆!
突突突——
工地上五台推土机正在平整地面,很多奇形怪状的机器正在待命,烟囱口吞吐着黑黢黢的烟雾。
“爸,咱们在这儿盖工厂,徐家能乐意吗?”
范明低声问道。
范玉国点燃一支香烟,悠悠说道:“徐家不乐意又能怎么样,我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兴土木,关他们什么事?”
范明皱眉道:“可这里毕竟正对徐家大门,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哥,你难道忘了当初徐家是怎么刁难咱家的了?”
这时,一位高挑冷艳的美女轻启朱唇,“要不是徐家作怪,咱们能朝北开门吗,这些年都快憋屈死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整治徐家了,咱们可不能心软!”
她是范玉国的小女儿,范梓萱。
“丫头说得对,徐家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范玉国冲有些懈怠的工人们大喊,“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歇起来没完了是吧,赶紧干活,干得好我重重有赏,要是耽误了工期,我唯你们是问!”
话音刚落,徐家人大步流星赶了过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徐志大呼小叫。
徐家人纷纷上前,拦住正在施工的工人。
“哎呦喂,这不是徐大哥嘛,知道我要动土开工,特地来给我贺喜?”
范玉国笑呵呵说道。
“姓范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志冷冷质问。
范玉国道:“我不是早就跟你打过招呼了吗,我要在这里建一座钢铁厂。”
“不行,绝对不行!”
徐志大声道。
范玉国笑了:“我在自己的土地上建工厂,好像轮不到你反对吧?”
徐志被噎得直翻白眼:“这地方距离我家太近,连三十米都不到,你真要建工厂的话,将来让我们怎么出门?”
范玉国脸色逐渐阴沉:“哼,你们出不了门关我什么事?想当初,我家想开个南门,求爷爷告奶奶,你们硬是不松口,非说动了花园就会破坏你家的风水,硬是逼得我们开北门。”
“这就叫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徐志自知理亏,只能放低身段说道:“玉国,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
范玉国冷道:“为什么不提,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会夹气伤寒,才六十来岁就早早去世了。”
徐志叹道:“范老爷子去世,我们心里也不好受,父亲带我们兄弟俩去祭拜,你们说什么也不让进。”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惺惺作态,就是演给别人看的!”范玉国没好气说道。
徐志一时语塞
徐先明赶紧说道:“玉国兄弟,有话好说,咱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充其量也就一些小过节而已,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对吧?”
范玉国怒道:“我爸就是为这件事气死的,你管这叫小过节?”
徐志道:“自打范老爷子去世后,父亲就一直对我跟大哥说,是他愧对老友,不该那么绝情,一直到去世前,他都在念叨此事。”
范玉国心中猛然一抽,但很快恢复平静:“行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钢厂我是建定了,谁也别想阻拦!”
“来人,继续施工,都给我麻利点!”
一台台机器几大马力,黑烟“突突”直往外冒。
“且慢!”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秦凡走进人群,“依我看,徐家跟范家最好罢战,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众人齐刷刷看向这个陌生人,都是面带疑惑。
“你谁啊,凭你也配有这么大面子?”
范梓萱白了他一眼。
“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罢战对双方都有好处,再这么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秦凡古井无波。
“用不着你操心,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插嘴!”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