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是庄连城的三弟子,蒋清。
“刚才四师妹跟我说你来了,我还不信,你这丫头来了也不跟三哥打声招呼,这才几年不见啊,就把三哥给忘了?”
蒋清打趣道。
“怎么会呢,你们几个不正在招呼宾客嘛,我没敢打扰你。”
钟铃笑着说道。
别看钟铃不是五行门的人,但跟门内的弟子相处得都很融洽,大家也从不把她当外人。
尤其是蒋清跟张紫柔,跟钟铃的感情最好,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蒋清看向秦凡跟封千绝,问道:“刚才三师妹说有人要找林陌,就是你们吧?”
秦凡当即起身:“你认识他?”
蒋清摇头:“认识谈不到,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乃是白虎教的门徒,曾经在青城山的演武大会上我跟他交过手,他实力平平,但心性残忍狡诈,是个狠角色。”
秦凡追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蒋清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白虎教作恶多端,五年前被青城山众多门派联合剿灭,包括教主在内的三百余人全都被诛杀,林陌生死不明。话说,你找他干什么?”
秦凡冷道:“三年前,云州发生一场灭门血案,林陌就是凶手。”
蒋清微微点头:“如此看来,他还活着。”
秦凡问道:“他会不会还在白虎教?”
蒋清道:“应该不会,岛上早已是一片废墟,根本没有立足之处。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去探查一番。丰溪镇往北走十余里有个明月湖,湖中心那个小岛就是白虎教的老巢。”
秦凡点点头:“多谢。”
这时,招呼完客人的张紫柔也走了过来,笑吟吟说道:“你们怎么聊起来没完了,赶紧动筷子呀,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
众人各自落座,纷纷开动起来。
这顿晚宴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才算散场。
离得近的宾客连夜回去了,稍远些的就在五行门暂住一夜。
秦凡本想去丰溪镇落脚,但钟铃却执意不肯。
一来天黑路难行,二来好不容易才跟哥哥姐姐们见面,她要好好叙叙旧。
无奈,秦凡只能听从安排,暂住于此。
月上中天,后院格外宁静。
“秦先生,还没睡呢?”
这时,张紫柔从钟铃房间出来,轻轻带上门,笑着问候。
“我还不困,那丫头睡了?”
秦凡问道。
张紫柔笑着点头:“刚刚还说一夜不睡,要跟我聊个通宵,结果翻了个身小呼噜就起来了。”
秦凡道:“赶了大半天的路,她确实累坏了。”
张紫柔坐在秦凡对面,吐气如兰:“你跟那丫头正在交往,对吧?”
秦凡愣了:“怎么这么问?”
张紫柔微笑道:“她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我还能瞧不出来?”
秦凡直起鸡皮疙瘩。
这都哪跟哪啊,我又不是拔丝山药,拉什么丝啊?
“你误会了,我跟钟铃只是普通朋友。”
秦凡说道。
张紫柔却不信:“大老远的带你们来青城山,不顾危险的穿越古栈道,我看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吧?”
秦凡叹道:“你想多了,我们认识才一天而已。”
张紫柔眨眨眼:“刚认识一天她就愿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其中的情意你还不懂吗?”
秦凡都无语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八卦啊,非得把我们俩撮合到一起不可?
算了算了,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懒得解释。
“之前我听你三师兄说青城山有个演武大会,那是什么?”
秦凡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张紫柔解释道:“每年九月初九,也就是重阳节那天,青城山的大小门派都会在明月湖畔举行比武,也就是演武大会。”
秦凡道:“九月初九……那岂不是三天后就要开赛了?”
张紫柔点头:“对,你们三个多住几天吧,正好可以瞧个热闹。”
秦凡愁绪上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找到林陌,实在没心情瞧热闹。”
张紫柔秀眉微蹙:“你连个线索都没有,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找可不行,演武大会上豪杰云集,到时候你可以细细打听,保不齐就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秦凡一想也对,既来之则安之。
明天先去白虎教探探虚实,然后就等着参加演武大会。
根据这几天收集到的见闻得知,林陌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极有可能在演武大会上露面,真要如此的话,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眼见时间不早,二人互道晚安后便回房休息。
清晨天刚蒙蒙亮,前院便响起“嘿哈,嘿哈”的练功声。
一天之计在于晨,晨功尤其重要。
钟铃打着哈欠出了门,见秦凡跟封千绝已经在吃早餐了,嘟囔道:“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也不多睡会。”
秦凡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说道:“你忘了咱们今天还要去白虎教了?”
钟铃一拍额头:“哦对对对,我都睡糊涂了,是得抓紧时间,可不能再跟昨天似的忙活到大半夜了。”
吃罢早饭,那些弟子们也都练完早功了。
蒋清跟张紫柔相伴走进后院。
“铃铃,昨晚睡得怎么样?”
蒋清笑着打招呼。
钟铃一边嚼着小笼包一边说道:“山里空气好,温度也合适,昨天睡得别提多舒服了。”
张紫柔莞尔一笑:“是很舒服,不然呼噜也不能打得那么响。”
钟铃羞得满脸通红:“别瞎说,我可从来不打呼噜的!”
张紫柔捏着她的小脸蛋揶揄道:“我瞎说?那你脸红什么?”
众人相视一笑。
“我听三师兄说你们要去白虎教?”
张紫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