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走出人群。
为首之人是个光头汉子,他脸上带有红褐色的纹身,显得很是吓人。
此人是灵鹤堡的大弟子许彪,身后是他的几个师弟。
去年在演武大会上,灵鹤堡一鸣惊人,夺得第二名。
自那之后,灵鹤堡的人便眼高于顶,谁也瞧不起,时不时就拿参赛成绩说事,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许彪,你什么意思?”
薛逸晨沉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这不就跟你们打个招呼嘛!”
许彪皮笑肉不笑说道。
身后几个师弟揶揄道:“大师兄,他们这是嫌第七的名头不好听,所以不高兴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
许彪笑得更大声了:“嫌第七不好听,那就咬牙争气跟咱们似的拿个好名次啊,自己废物能怪谁?”
身后几个人附和道:“他们要有这本事,那就不是五行门了!”
“笑死,能拿第七就已经把吃奶的力气使上了。”
“五行门也配跟灵鹤堡相提并论?”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极尽嘲讽之能事。
其实,五行门跟灵鹤堡并无仇怨,他们也并不是故意针对五行门,只是想要宣泄那无处散发的优越感,只是刚巧碰上了五行门而已。
换做其他门票,许彪等人也照说不误。
“切,你们灵鹤堡要真这么厉害,那怎么只是第二,不拿个第一?”
张紫柔反唇相讥。
别看她平日里柔情款款,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十分要强,尤其听不得别人对五行门说三道四。
许彪被怼得老脸一红:“第二怎么了,照样比你们第七强!”
张紫柔撇撇嘴:“都是手下败将,就别装大尾巴狼了!”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嗤笑。
这女人嘴茬子可真够犀利的。
“笑他妈什么笑,你们这帮连前十都没进的废物也配笑?”
许彪恼羞成怒,冲着众人怒骂。
这下大伙可不干了,你骂五行门也就算了,我们又没惹你,你凭什么出口成脏?
“姓许的,你再骂一句试试!”
“嘴里不干不净的,信不信我抽你!”
“你个吊毛,是不是活腻了!”
“灵鹤堡能拿第二,只是走了狗屎运罢了,还觉得自己多厉害?”
见自己引发众怒,许彪当即就怂了,扔了句“你们等着”,带着几个师弟仓皇逃出人群。
众人一阵嘘声。
还以为这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呢,就这?
这都没动手呢,就吓跑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众人各自落座,等着举行分组仪式。
观众席分南北两侧,西边是宽大厚重的擂台,东边则是蔚蓝的湖水。
今日天气晴好,空气格外清新,极目远眺,甚至能看到天尽头的湖心岛。
秦凡看着那座小岛微微出神。
两天前他曾登岛探查,在林渊海的坟中找到一块“玉教祖巫”的纯金腰牌。
经过庄连城指点,秦凡这才知道腰牌的来历,只是这件东西为什么会被迈入林渊海的坟中,以及跟自己要找的林陌有何关联?
这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是演武大会召开的日子,江湖中人云集于此,不知道是否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七遥派第三,灵鹤堡第二,那第一名是谁?”
钟铃边喝汽水边问。
张紫柔环顾全场,指着对面那群身穿蓝色罗纱的年轻女子说道:“喏,就是她们。”
钟铃打量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哟,都是美女呀,哪个门派的?”
张紫柔说道:“紫霜帮的,帮主叫夏凝雪。”
钟铃不以为然:“第二第三都是水货,估计这个第一也好不到哪去,也就走了狗屎运才夺冠的!”
徐子平摇头:“此言差矣,去年紫霜帮遇到了很多劲敌,跟好几个强劲门派交过手,一路过关斩将,这才拿到第一名,这个冠军的含金量还是很足的。”
钟铃问道:“去年不是因为山洪暴发,很多大门派都没参加吗?”
徐子平说道:“没错,青城山十大门派只来了五个,其中就包括咱们五行门。不过,紫霜帮能笑到最后,可见实力还是很强的,不可大意。”
钟铃喃喃问道:“二哥,你说这次演武大会谁能拿第一?”
徐子平笑了笑:“这个可说不好,不过按照常理推断,排名前三的烈焰阁,无极观跟太上教希望最大,以往各届的演武大会的冠军几乎都被这三家包揽了,不过,去年他们都没参赛,所以……也不太好说。”
演武大会不仅比拼硬实力,还有心境以及随时应变的手段。
如果做不到内外兼修,很难取得好成绩。
“不管怎么说,这次咱们一定要一雪前耻,把去年丢掉的面子全都捡回来!”
张紫柔轻哼一声。
其他人纷纷点头。
去年比赛滑铁卢,他们整整一年都生活在阴影当中,内心备受煎熬。
五行门身为青城山十大门派之一,却只拿到第七,而是还是在五大门派并未参赛的情况下,这无论如何也交代不下去。
这一年,五行门自上而下都憋着一股劲,没日没夜地苦练,想着有朝一日能洗刷耻辱,为五行门正名!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这时,有人快步登上擂台,放声说道:“各位,请安静,在下牛通,是无痕山庄孙庄主的干儿子,排行老大。接下来咱们要进行抽签分组仪式,请参赛选手到擂台前方集合!”
选手们纷纷起身,朝台下集合。
“铃铃,走吧!”
张紫柔小声提醒。
钟铃起身后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步,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