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
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张兴带着一行人回到凌云殿。
“张师兄,发现敌人的踪迹了吗?”
有人上前询问。
张兴摇头:“你们呢?”
“别说敌人了,连根毛都没见到!”
那人没好气骂道,“白白折腾一天!”
“西城门是谁在值守?”
张兴问道。
“宋师兄跟王师兄。”
“没人换他们吗?”
“换了,但他们不肯下来,说什么要忠于职守,让我们先回来。”
张兴暗笑。
狗屁忠于职守,这两个人只是想自我表现罢了,好让大长老看到他们的忠心,以后多多提拔他们。
别看宋杰跟王义都是大长老的弟子,但并不受青睐,属于底层中的底层。
所以才要借机好好表现,想要博出位。
就拿上午封城来说吧,宋杰跟王义把守的西城门是四个城门中唯一酿成血案的。
这也是做给大长老看的!
大长老心狠手辣,做讨厌婆婆妈妈。
宋杰跟王义便投其所好,命令弓箭手对着城下聚集的商贩放箭,瞬间死伤几十人。
大长老闻听此事后,非但不怪罪,反而称赞他们果断干练,是可造之材。
宋杰跟王义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备受鼓舞,变得无比亢奋,这都站了一天岗了依然不觉得累,甚至还把前去换班的人给赶了回来。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俩是忠于职守,其实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看见沈傲了吗?”
张兴问道。
“他先你们一步到家,应该是回房了。”
那名弟子答道。
张兴有些生疑。
沈傲老早就下了城楼,怎么这才回来,这期间他去哪了?
“行了,没你的事了,休息去吧!”
张兴打发走那个师弟,带人前往马厩。
“你们先忙着,我得去向长老们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
张兴把马拴好,转身前往后殿。
留下几个师弟面面相觑。
“六师兄真够鸡贼的,又把喂马的苦差事扔给咱们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师兄呢!”
“行了行了,哪这么多废话,赶紧干活!”
马匹是很金贵的畜生,饮水跟草料要配比得当,进食的时候还要有专人伺候,给它刷马理鬃,稍有一点差池就会生病打蔫。
所以,照料马匹很苦很累,张兴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打了个哈哈就赶紧撤了。
后殿中,几个首领模样的人正向大长老跟二长老汇报今天的进展。
魏庆严越听越不耐烦,当即大手一挥:“够了!”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
“这么多人忙活了这么久,结果连秦凡的人影都没找到?”
魏庆严冷声斥责。
“师父,会不会是秦凡畏惧凌云殿的威势不敢来了?”
身穿黑衣的大弟子蒙泰问道。
魏庆严冷哼:“你以为秦凡是无胆鼠辈?他敢率领十大门派剿灭唐门,又岂会惧怕凌云殿?”
蒙泰说道:“可我们整整一天都严防死守,确实没发现秦凡的踪迹。”
这时,张兴快步走了进来。
“你那儿怎么样,发现秦凡了吗?”
魏庆严问道。
张兴摇头。
“废物,都是废物!”
魏庆严厉声怒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张兴赶紧说道:“大长老消消气,秦凡不来不是更好吗,少了很多麻烦。”
魏庆严冷哼:“说秦凡要来的是你,说他不来的也是你,你到底有谱没?”
张兴面露尴尬:“当初秦凡确实说要来,可这么多天过去了都不见人影,估计是怂了。”
蒙泰也说道:“我看也是,咱们凌云殿虽然名头不如唐门,但实力绝对在唐门之上,想对咱们动手,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魏庆严没说话,目光移向窦凤英:“你觉得呢?”
窦凤英微然开口:“孩子们说的也不无道理,秦凡要来早来了,不可能拖这么久,他迟迟不现身,估计是取消计划了。这样吧,明天再坚守一天,要是还没秦凡的下落那就解封吧,封城这两天百姓们怨声载道,再封下去,怕是要有人哗变了。”
魏庆严“嗯”了一声,看向几个晚辈:“传令下去,明天继续戒严,如果还是不见秦凡的话,那后天早上就解封开城!”
“是!”
众人领命出去了。
“为了区区一个秦凡闹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的,实在不像话!”
魏庆严大为光火。
“这不也是以防万一嘛,秦凡不来最好,来了便能就地生擒。”
窦凤英笑呵呵说道。
魏庆严话锋一转,问道:“三长老在干嘛,这都好几次不列席会议了,我看他这个长老是当到头了!”
窦凤英道:“听他弟子们说是在丹坊炼丹。”
“炼什么丹?”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才没空搭理他,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魏庆严跟窦凤英都是同一个想法。
郑自秋不露面更好,凌云殿的生杀大权将逐渐过渡到他们两个身上。
须知,两个和尚有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蛋糕只有这么大,当然分的人越少越好!
后院,东厢房。
沈傲呷了一口茶,在嘴里漱了漱,一口喷在何长宇满是血污的脸上。
“咳咳咳……”
何长宇从昏迷中醒来,干咳着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上没有丝毫力气,更要命的是,他手脚都被麻绳死死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