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夜看向陆闻远和林氏,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伯父,伯母,我打算让宁宁去认镇北侯为义父。”
陆闻远和林氏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俩人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之色。
沈重夜是真的很认真的在为陆宁晚考虑。
镇北侯的当家主母是陆家的远亲,虽是远亲,但是他们两家也是保持着往来,且关系不错。
若是晚晚认了镇北侯为义父,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陆家来了。
他们之前也想过要让晚晚认族中有关系的人为干亲,可他们若是去做这件事的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只好作罢。
但这件事若是沈重夜出面去办,那就方便多了。
镇北侯常年守着北塞,当初沈重夜镇守北塞边疆的时候,和镇北侯的关系也不错,他想给府中的夫人寻个好的娘家靠山,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好。镇北侯夫妇为人和善,定然也会善待宁宁的。”林氏有些激动的说道。
陆闻远的心情同样是激动的,更多的是对沈重夜的感激。
“王爷,我们去里面下盘棋?”陆闻远笑着问道,他觉得从现在起,他就可以将沈重夜看成自家女婿了。
从陆闻远对沈重夜的态度之中,陆宁晚只看到了满意,心中也是欢喜的。
没什么比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快乐平淡的感觉更容易让人满足了。
沈重夜说了个好字,便起身跟着陆闻远离开了这观景阁的露台,向里屋走去。
“孩子们最近怎么样?”陆宁晚靠在栏杆边,看着下方的花园里颜儿正带着几个孩子玩耍。
“都挺好,宝儿现在也开始跟着先生认字了。谨言的进步尤其大。”封雪霜笑着答道。
“瑾言可真的是个勤奋刻苦的好孩子,这几日他开始习武,每日清晨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开始起来练功读书。”林氏提起陆瑾言,满是赞赏。
“谨言绝非池中之物。”陆宁晚看向陆谨言,低声说道。
前世,陆瑾言应该是为了逃避那他那对可怕的父母所以才去参军。
而这一世,陆瑾言已经过上了安稳的日子,陆宁晚觉得他还是不会甘心过这种平淡安稳的日子。
陆瑾言注定是要做在空中翱翔的鹰。
想到这里,陆宁晚向林氏说道:“无论谨言做什么决定,您都支持他就好。”
林氏点了点头:“这孩子确实是个有主见的。”
一直在陆家待到用了午膳之后,陆宁晚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沈重夜一起离开。
回王府的马车上,沈重夜看出陆宁晚还处在对陆家的不舍之中,便温声开口道:“等这一次从北塞回来,你便可以经常回陆家了。”
陆宁晚点点头,伸出手去抓住了沈重夜的手,望着他说道:“七皇叔……”
谢谢你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重夜忽然就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吻:“不用道谢,我自己收取报酬。”
“七皇叔,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擅长哄女子开心。”陆宁晚很正经的看着沈重夜说道。
沈重夜眯了眯眸子:“我可从未这般哄过女子开心。”
“反应还挺快的。”陆宁晚笑了笑,“我可没有怀疑你之前哄其他女子开心了。”
说着,她浑身放松下来,干脆就枕着沈重夜的腿躺下。
“你要同我一起去北塞,皇上应该不会乐意吧?”陆宁晚忽然想到了这茬。
经历了生辰宴的风波,依照沈君临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定然又要装病个几天,躲避一下风头。
那朝中的很多事情,都要落到沈重夜这个摄政王的手里来解决。
“我将御龙军的兵符交还给皇上了。”沈重夜淡淡的说道。
陆宁晚怔住了。
她听说过,沈重夜这个摄政王是先帝在的时候就册封的,当初册封的时候,先帝还将御龙军的兵符一同赐给了他。
御龙军是皇家亲自培养出来的精锐军队,只听从虎符的调遣,与摄政王的权利相辅相成,可监管朝堂的正听,帝王行为举止,匡扶社稷,有清君侧之权。
沈重夜将御龙军的兵符交上去,相当于是相当于放弃了一大半摄政王可以行使的权利。
“是为了保护离妃,所以你才将兵符交出去的吗?”陆宁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
皇上想要用姜离来威胁沈重夜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若是沈重夜将兵符交出去,确实是能够让皇上放心,皇上也不用拿离妃来做文章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沈重夜低声问道。
“昨晚生辰宴上,皇上让离妃向你敬酒,那酒里是不是有猫腻?”陆宁晚问道。
“你倒是敏锐。”沈重夜勾起薄唇,看着陆宁晚的目光多了些赞赏的意味,“其中一杯酒是下了毒的。沈君临知道,他用姜离无法控制我。”
若是他真的喝下了那杯有毒的酒,沈君临就可以拿毒来真正的牵制他。
之所以是让离妃去敬酒,是因为沈君临知道他不会当众给姜离难堪。
只是沈君临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姜离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居然会选择喝下那杯有毒的酒。
“她为了你可以服毒酒,你为她将兵符交出去,也合情合理。”陆宁晚说道,语气很平和,没有丝毫不满。
“你不在乎我和她的那些传言?”沈重夜倒是有些惊讶陆宁晚的大度。
都说女子都是小醋精,他家的这位怎么不一样?
陆宁晚把玩着沈重夜腰间佩戴的玉佩上的穗子,笑着说道:“这世间的情谊又不是只有男女之情?传言不可信,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在宴会上,她也仔细的观察过姜离。
姜离在看沈重夜的时候,目光非常清澈,没有丝毫的暧昧。
他们之间定然是有她不知道的故事,但一定不是跟男女情爱有关的。
“我把姜离从边疆带回来的时候,她刚刚失去了她的心爱之人。”沈重夜淡淡的说道,“她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