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晚垂眸看着沈重夜,心跳得有些快了。
颜儿看着这一幕,直接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尖叫出声了。
啊啊啊啊!
这是她能看到的画面吗?这也太甜了吧!
不过颜儿也是很有眼色的,接下来就是果断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陆宁晚拉住沈重夜的胳膊,用无需质疑的语气说道。
沈重夜站起身,坐在了床边,薄唇翘起:“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让我看看。”陆宁晚加重了语气。
见陆宁晚还板起了脸,沈重夜无奈,只好缓缓地将衣襟敞开,露出上半身。
只见一道伤口从他的左肩几乎蔓延到右腰的位置,伤口被简单地处理过,已经不再流血,可皮开肉绽的样子依旧是很狰狞。
“你管这伤叫小伤?”陆宁晚低头看着那一道伤口,喃喃的说道。
“对我而言确实是小伤,没事的。”沈重夜温声说道。
他伸手挑起陆宁晚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却发现她的眼睛红了。
“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会是小伤?”陆宁晚一把将沈重夜的手给打到一边去,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九条命?”
沈重夜第一次见陆宁晚发火,不由得怔住了。
陆宁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下了床,快步朝着不远处放置行李的木柜走去。
打开木柜,她快速地从木柜里翻找出了金疮药,干净的绷带。
“我真的没事。”沈重夜见陆宁晚紧绷着小脸,轻声道。
语气,有些心虚。
陆宁晚根本不理会沈重夜,她拿着金疮药,一点一点的涂抹到沈重夜胸前的伤口上。
微微发颤的指尖,出卖了她此时紧张又心疼的情绪。
这伤口不只是看上去狰狞可怕,它若是在深一些,就会伤到内脏,危及性命。
这样的伤,绝对不是小伤!
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一阵阵的抽痛,陆宁晚紧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嘶……”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上药时,头顶忽然传来了沈重夜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连忙抬眸看向沈重夜,陆宁晚:“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我再努力的轻一些。”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沈重夜低声说道。
陆宁晚皱了皱眉,但是她看着沈重夜的俊脸皱起,像是真的很痛的模样,就又迟疑了。
医书上也有记载,人的心情状态是可以影响到身体的。
这么想着,她凑上前去,轻轻地在沈重夜的唇角落下一吻。
结果还不等她的唇离开沈重夜的,后脑勺就被男人的大手扣住,紧跟着她的唇就被沈重夜反噙住。
攻击性十足的吻席卷而来,直接将陆宁晚的呼吸尽数夺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直到陆宁晚全身软绵几乎坐不住,沈重夜才放开她:“这样就好多了。”
听出沈重夜语气之中的餍足,陆宁晚磨了磨牙。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惯会占她的便宜?
猛地上前去,她对准沈重夜的下唇就咬了一口。
“你来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不是小伤?嗯?”
见陆宁晚又露出了凶巴巴的样子,沈重夜老老实实地说道:“不是小伤。”
沈重夜原本以为自己顺着陆宁晚,她就不生气了。
结果没有想到这话音才楼下,陆宁晚的眼泪就砸了下来。
“怎么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是小伤,你不要哭。”沈重夜瞬间慌了,他想要揽陆宁晚入怀,但是却被她躲闪开了。
陆宁晚担心自己会碰到沈重夜的伤口又弄疼他,自己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不管是小伤还是大伤,我都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我答应你。日后我会小心。”沈重夜毫不犹疑地许诺,他拿过陆宁晚手中的帕子,亲自帮她擦拭眼泪,“你不要再哭了。”
她的眼泪对于他来说,才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陆宁晚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拿起了金疮药,继续帮沈重夜上药。
上完药之后,她又用绷带将伤口好好地包扎了起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去哪里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陆宁晚望着沈重夜问道。
“去处理了摄政王府里的叛徒。”沈重夜淡淡答道。
想起沈玉嫣既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的事情,陆宁晚之前也觉得摄政王府可能是有了叛徒。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提示沈重夜,因为她没有证据。
这倒是了结了她一个小心病,陆宁晚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一路上赶路肯定是没顾得上吃东西吧?我去让颜儿弄点吃的来?”
沈重夜将陆宁晚揽入怀中,抱着她躺在了床上:“先让我躺一会儿。”
听出沈重夜言语之中的疲惫,陆宁晚蜷缩在他的怀中,没有动。
没一会儿,男人均匀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响起,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相当于这里的静谧美好,此时京城的某处宅院之内,却是一片地狱景象。
沈玉嫣看着院子里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脸色看不出喜怒。
那些尸体身上穿着统一的蓝色劲装,有男有女,他们大多都是被一击毙命,且伤口都是在一处,可见他们都是死在同样的人手中。
不只是地上,就连不远处厢房的门前也挂了几具尸体。
那几具尸体的身上穿着的是摄政王府暗卫的衣服,他们的死相要比地上的那些人更惨,是被虐杀而死。
“主,主子,摄政王让属下给您留句话。”
在沈玉嫣的身边,还跪着一个身穿蓝色劲装的少年,他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脸色泛着青白,眼中满是恐惧,身体不住的发抖。
沈玉嫣没有说话,垂眸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