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林向晚和江时璟在万米高空看尽繁星。
这次离开,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包括温浅周宴。
刚下飞机时,林向晚的手机接连不断亮起,显示几十通未接电话。
江时璟帮她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秦鸥给你打的最多,有意思。”
听出他语气里的酸,林向晚勾唇:“他最想报复我,当然要找我。”
江时璟打开车门,先扶着她坐进去,更酸了:“听你这意思,一点也不讨厌他这样纠缠你。”
林向晚皱了皱鼻子,故意望着车厢四周:“哪里来的醋味啊?”
司机不懂中文,见她来回闻,一时紧张地打开窗户通风,露出抱歉的笑容。
林向晚和江时璟一愣,同时笑出声。
……
到达酒店后,林向晚已经精疲力尽,换了药收拾好之后沾床就睡。
等她醒过来时,江时璟不在酒店。
林向晚下楼去找,发现江时璟正坐在酒店餐厅里和一个女人说话。
那女人长发微卷,身穿红裙,金发碧眼,频频朝着江时璟放电。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起来心情很好。
林向晚眯了眯眸,走过去,直接拉开江时璟后面桌边的椅子坐下来。
两人正在用西语交流,她一句话也听不懂,倒是笑声时不时传过来。
林向晚听了会,实在无语,将刀叉碰掉在地上。
啪一声脆响,江时璟回头,对上林向晚冰冷的眸子。
他顿了顿,“晚晚?”
“捡起来再继续跟你的新欢聊天。”林向晚轻哼,起身就走。
江时璟顿觉好笑,追过去拦住她。
“她是这儿的导游,我在问她,如果想带你四处转转去哪里比较好,整天说我喜欢吃醋,你还不是一样?”
林向晚脸红,有些尴尬。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狠狠瞪了江时璟一眼就走。
江时璟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缠她:“别生气了晚晚,我以后保证不和女人说话!”
“我想明天带你去海边兜风,放松放松心情,你就理理我吧。”
“晚晚,晚晚?”
林向晚被他逼进电梯里,看到还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低声嗔道:“你话怎么这么多?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江时璟笑着挑挑她的下巴,毫不顾忌有别人在:“对,你不是生气,是被醋淹了。”
“你……”
林向晚耳根一烫,追出去作势要打她。
电梯门关了,还能隐约听到江时璟一声声叫:“祖宗,祖宗你小心手!”
两个男人对视,其中一个人问:“看到他了?是我们的目标吗?”
另一人道:“就是他。”
“盯着。”
两人记下刚才电梯停留的楼层,下楼。
林向晚什么都不知道,和江时璟打打闹闹回到房间,不知不觉找回三年前相处的感觉。
他们一起倒在床上,侧身面对面看着彼此。
江时璟伸手,刮了刮林向晚的鼻尖:“你总说你暗恋我,可不管之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追着你跑,一点都不公平。”
林向晚笑:“那你想怎样?要不你失忆一下,换我追你?”
江时璟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舍得,还是我追你吧。”
“切,你太舍得了,其实你听我这么说,心里很期待吧?”
“林向晚追人的样子我真没见过,想看看。”
只是几句玩笑话。
这一夜谁都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
林向晚同江时璟在欧洲小城待了三四天,每天看海约会,隔绝了国内的一切消息。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
一通不同寻常的电话打过来。
看到江诉的名字,林向晚顿了顿。
江时璟笑意微收,接起电话。
电话里的江诉急促呼吸着,咬紧牙关道:“这个江氏我不要了!秦鸥也退出繁星,我们都不掺合公司的事了,把股份重新卖给你们,成不成?”
他的语气近乎于哀求,和大半个月前强硬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时璟漫不经心道:“繁星和江氏我们都已经放弃了,你们一个是大股东,一个是总裁,不是挺好的?怎么又开始抛售股份?”
“你明知故问!”
江诉恶狠狠道:“你和林向晚走的时候,把繁星的机密技术带走,江氏的那些老客户也跟着你跑了!现在我和秦鸥赔得口袋精光,都要破产了!”
“你好手段啊江时璟,你和林向晚就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和秦鸥狠狠套进去,是吧?”
他在电话里无能狂怒。
江时璟好笑道:“是啊,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给我打电话?”
“我不要江氏了,我还给你!你把股份收回去!”江诉开始耍赖。
江时璟冷哼:“你不赔得精光,我不可能放过你,好好在江氏应付董事会吧。”
挂断电话,他望向林向晚,目光灼灼:“我们该出手了。”
林向晚微一点头。
当晚,由晓雪和燕京注册的公司在海外成立,买下几个超大代工厂。
繁星的机密技术加持,江时璟积攒的客户人脉捧场,瞬间成交两个亿的订单。
林向晚与江时璟没有出席,但这家公司有个特别的名字。
晚春。
公司与榕城相隔万里,却和其中一家甜品店有着相同的名字。
三年前订婚的甜品店,三年后携手并肩的新公司。
谁都不知道其中的意义,除了两个当事人。
得知这个公司出现的第一时间,钟杰先不顾身上有伤,带着柯珍前往海外。
他们拿出机密技术,要求入股新公司,被林向晚拒绝。
临走的时候,钟杰恼怒道:“别忘了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