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落尽,日暮西斜。一天即将过去,锦虞半托着脸坐在窗口,有些心神不宁。
在孟捡离去后,温初月同她说了另外一事。
这事有关她和孟今砚。
从今晚开始,她和孟今砚就得亲吻了,而且还是必须要拍照交作业的那种。
两人本就是不熟的婚搭子,现在忽然就得做这些亲密的事,而且还不能“抗旨”,这单是想想,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偏头看了看温初月,明媚的小姑娘抱着手机,啃着手指,追着霸总言情,别提多么的逍遥自在,锦虞轻咳了一声,打算询问是否有迂回的地步,结果小姑娘先屁颠屁颠给她递上一杯柠檬水,献宝似的说:
“阿锦,这是我新调制的蜂蜜柠檬水,喝过的都说好喝,你嗓子不舒服,喝这个最好啦。”
她热情推荐,锦虞不得不赏脸。
喝了两小口后,她放下杯子,双手紧扣在一块儿,试探性的问:“初月,一定要拍吗?”
温初月笑嘻嘻点头。
很是兴奋,“一定得拍呀!”
“老夫人说了,不许你们借位,还有,你和大少爷在亲吻的时候,得相互深情,不然,她会要求你们重拍,所以,我这边的建议是你和大少爷最好相互配合,一次成图,不然,你们就得不停的拍不停的拍,这样也就意味着你们俩得不停的亲不停的亲,亲到嘴-肿哦。”
锦虞:“……”
真要不停的亲不停的亲,锦虞觉得两人就算是没感情,这长期下去,也迟早得亲出感情。
想到这,她神情有些凝重。
生下孩子后,她决计是要和孟今砚离婚,带着外婆和弟弟到其他城市生活的。
两人间的关系,可绝对不能因此发生变故。
-
孟氏大厦。
“你说什么!”孟捡双眸瞪大,不敢置信地怒吼,“老太太这是在发什么癫,凭什么给我哥下达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要求。”
“亲吻那个女人,而且还要拍照交作业,我看老太太真是闲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彼时的孟今砚刚看完一份报表,在听到孟捡一口一个老太太,一口一个那女人,黑眸微眯,虽未多言,但却叫孟捡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他抿了抿唇,仍旧有些不服气道:
“哥,你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的,就算你想把菀姨的灵牌从孟家祠堂迁出,我们还有其他法子不是,为了菀姨当年留下的遗言,你真的付出太多了,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亲热,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闻言,孟今砚放下报表,食指摩挲着指腹,语调淡淡,“我不觉得委屈,和孟家断离所有关系,这是我母亲离世时最大的愿望。”
“当年,我没能救下她和阿弟,始终是我的遗憾,如今,人死不能复生,我要是再不帮她实现愿望,我怕她再也不来梦里看我。”
淡淡的两句话,让屋内三人陷入沉默。
约莫过去五分钟后,男人拿起外套起身。
“顾风,去医院。”
顾风立马上前开门,“好的砚少。”
在最后的孟捡也要跟上,却被孟今砚拍了两下肩,“你不用跟着过去了,直接回家休息吧。”
孟捡有些不情愿,“哥……”
“听话。”
“两字”一出,孟捡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听话,他耷拉着个脑袋,乖乖的“哦”了一声。
等到孟今砚到医院时,锦虞已经回到病床上了,温初月帮她把平板带来了,此时此刻,她正认真地握着笔在画头像草图。
本来她是准备明晚再开始动工的,但对方要得急,希望她明天晚上就能交稿。
所以在这心烦意乱的情绪下,她还是动笔了,就在她润色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你倒是会找乐子。”
锦虞的手在第一时间僵住。
下一秒,她缓缓抬头,澄澈的杏眸里染着淡淡水汽,“孟先生。”
孟今砚不咸不淡的轻“嗯”了声。
之后,他单手解了领口两颗扣子,状似无意道,“我听阿捡说今天法明珠来找你了。”
锦虞把平板放到一侧,轻点了下头。
“怎么没让她进来?”
听到这话,锦虞手顿了下,男人已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正喝着温初月倒给他的水,她摸不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问:
“我为什么要让她进来?”
孟今砚喝水的动作微停,漆黑锐利的凤眸含着几分淡薄的笑。
“她是孟家当家主母,今后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们少不了接触,你不怕她给你小鞋穿?”
在他这话说出口后,锦虞的回答没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你说过的,我可以回击,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回家找你撑腰。”
有些话是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但说出口后,锦虞就后悔的咬唇了,因为,她明显感觉空气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孟今砚看着对面咬唇的女人,喉结轻滚,关于成年男人的遐想在这刻得到了具象化。
她的唇好红,好软的样子。
真他妈想咬一口。
她大概怕他误会,硬生生又往后填补了一句,“再说,她这个主母做得也名不正言不顺。”
孟今砚又喝了口水,轻“嗯”了一声。
“你不需要把她放在眼里。”
锦虞红着脸,咬着唇,乖乖的点点脑袋。
“哦,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
在小客厅的温初月和顾风挤眉弄眼。
两人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抓耳挠腮的,但没一个敢上前去催促亲吻的。
僵持了好一阵后,温初月决定用大招。
明媚的女人粉唇一撅,身子冲着顾风的方向扭了两扭,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哼哼唧唧喊了一声“哥哥”,这声哥哥一出,顾风尾椎骨都酥了,俊脸通红,眼神里还夹染着一丝羞涩。
这时的他,哪里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