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时,庄园已经布置得有模有样了,受邀的人都到了,但唯独寿星一直不到。
期间,孟捡来催好几回了,“你不是说我哥会赶回来的吗?怎么到这会儿人还失联了?”
锦虞捏着手机,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颗心躁动不安,“下午我打电话过去,他答应过我的,他说他会回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打电话过去是忙音状态。”
孟捡这条命是孟今砚给的,没有孟今砚,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孟今砚出事,对孟捡来说,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当即,人脾气上来了,语调也不自觉的往上拔,“你不知道?你早干嘛去了?”
“今早他去临市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告诉你,我哥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和你没完!”
他这一声大吼,瞬间吸引了大片目光洗礼。
陆沉舟是最先上前把锦虞护到身后去的。
男人镜片后的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语调更是不似平常那般温柔,“你吼她做什么,你哥要去,阿鱼还拦得住?”
看到陆沉舟这张脸,孟捡就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当他看到他拉着锦虞的手时,整双眼都红了,“你他妈放开我嫂子!”
“你当我哥是死了吗?你拉着我嫂子的手做什么?放开!你赶紧给我放开!”
怒吼还不算,瞧着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碍眼,他二话不说就动手上前分开两人。
除了他之外,孟见桉那个小学生也加入了战局,加入还不算,嘴里还在喊着口号——我誓死捍卫我大哥和嫂子的爱情,你滚开!
就这样,一个孟捡加上一个孟见桉,直接将锦虞和陆沉舟分开至南北。
被一道蛮力拽走后,陆沉舟抬手理了理被拽皱的西服,整张脸都是青的,“这难道就是你们孟家的待客之道吗?”
孟捡瞧着他装模作样,看他更不爽了。
毫不留情的冷哼,“一个企图破坏我哥和我嫂子婚姻的男小三,也配称自己为客?”
被戳破了心思,陆沉舟也不恼,他很镇定回击,“你想多了,我只拿阿鱼当妹妹。”
想到刚这一个多小时里,他看锦虞的眼神,孟捡就算是没谈过恋爱,也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冷嗤道:“自欺欺人。”
另外一边,锦虞看着被孟捡强势拖走的陆沉舟,很是担心地抓着温初月的手,“初月,孟捡他不会对沉舟哥怎么样吧?”
温初月讪讪的看着对面两人。
挺难说的。
就在这时,景逾白突然出现,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冷不丁道:“你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老公,他的电话打不通,顾风的也打不通,瞧这模样,估计是遇险了。”
听到这话,锦虞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遇险”这两个字,光是听着就觉得瘆人。
其实在她慌张从凳子上起身这瞬,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她心慌了。
她接受不了孟今砚出事。
刚要出声,可当她看到景逾白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嘴的话就这么憋回去了。
她稍稍稳定心神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还这么淡定?”
景逾白随手在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这回,嘴角的笑有些苦涩。
“我都习惯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自己造化了,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锦虞无声攥紧裙摆,声线颤抖。
“不是第一次?你知道是谁要害他?”
景逾白朝陆沉舟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不明道:“这以前呢,我是敢确定的,但是这几次接连发生的事,让我不确定了。”
“什么意思?”
隔着不远的距离,景逾白同陆沉舟的视线对视上,他嘴角勾着讽笑,下一瞬,一脸懒散的对她说,“没什么意思,这次,他回不回得来都是命,毕竟,你这个老婆,是他自己要的。”
锦虞不解,“出事是因为我?”
“谁知道呢。”
懒懒散散丢下这话后,景逾白直接朝着陆沉舟的方向去。
在他离去后,锦虞继续坚持不懈给孟今砚打电话,别说她担心,就连温初月,都难过的掉眼泪,小姑娘抱着她的手,格外的无助。
“阿锦,怎么办啊?”
看着对面三个身形高大,且都器宇不凡的男人,锦虞抿了抿唇,最终不顾孟捡的冷言冷语直接上前去了,抵达他们所在区域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去临市找他。”
闻言,三个男人同时转身。
陆沉舟难以置信。
景逾白满脸玩味。
孟捡一脸惊讶。
三人脸上的表情各异,但都不约而同只是出现了一瞬,之后,孟捡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你去找他,你都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你怎么找?”
锦虞:“……”
见她面上划过一层狼狈,景逾白问:“你很担心阿砚。”
锦虞并不否认,“担心。”
在她不带思考,脱口而出“担心”两个大字时,陆沉舟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她就爱上了孟今砚吗?
他的所有小情绪虽然都藏在镜片后,但却全被景逾白收入眼底,兄弟的情敌开始难受,他就开心,之后,他继续有条不紊的问:
“你知道自己去找他,会面临什么吗?”
锦虞:“……”
“有人要害阿砚,你这样单枪匹马去找他,无疑是把自己也陷入到了险境中,很有可能到头来,你没找到他,自己先死于非命了。”
锦虞,“起码我得知道他是安全的。”
打不通孟今砚电话时,她第一反应是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误会了那个拥抱,他根本不会闹脾气,更不可能在生日这天跑到临市去,这些天的相处,其实她隐隐约约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的,只是,合约摆在那,她不敢赌,所以,只要他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