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听说你为了争夺家产,不惜弑母杀哥,请问这事是真的吗?”
“孟先生,听说你把亲生父亲送进了局子,请问这事属实吗?”
“孟先生,听说你们孟家只有三个孩子才是你父亲亲生的,现在一个被你弄成意外死亡,到如今,你们孟家就只剩下你和一个十岁的弟弟,请问你会不会也让他发生意外事故?”
“如今孟市股价大跌,西郊那个工程,你们还继续准备吗?孟先生,请回答我?”
“孟先生,您和景少是好友,为什么如今他会把你拒之门外,是因为他知道你弑母杀兄了,不愿意和你同流合污吗?”
“孟先生,请不要沉默,回答我们!”
“……”
突然出现的这十来个记者,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字字句句,专挑敏感的问。
他们一窝蜂似的把孟今砚围住,将他锁定在他们的包围圈内。
顾风和温叔以及保镖想驱赶这些胆大包天的人,但他们就跟提前商量了一样,围得水泄不通,保镖想用蛮力冲上去都无可奈何。
最后,是顾风放弃掉体面,直接低头,从这些人的腿弯一路赶到了孟今砚的身前,他跟之前一样,母鸡护小鸡,一脸坚毅地驱赶。
“全都住嘴,你们这些人不明真相,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未经允许采访跑过来围攻质问,这就是你们当记者的自觉吗?”
“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孟氏集团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而此刻,你们已经严重妨碍到了我们孟总的私人时间和生活,烦请自觉离开。”
“如果你们一定要坚持妨碍我们的正常生活,我们会考虑报警起诉。”
他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有些人瞧见他态度这般,左右互看,显然都有些怂了,特别是当大家看到孟今砚那张面目表情的脸时,更是自觉后退。
这位爷可不是好惹的。
毕竟阎王爷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
昨晚他们可是收到消息说在叶家的金婚宴上,这位爷把自己亲爹都给揍成猪头了。
如果不是有人阻止,孟修远昨晚可能都要死在他手里。
连自己亲爹都下得了那么重的黑手,他们这些小喽喽,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当即,一个接着一个,后退不敢放肆。
趁着他们后退的功夫,温叔和保镖急忙在第一时间护到孟今砚身前。
怕这些记者胡来,顾风低声说,“砚少,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景少。”
闻言,孟今砚扫了眼铁门,神情紧绷。
腰间的伤口一阵刺痛,他咬紧牙关,眸中情绪低沉,景逾白,你可千万别死在我前头。
知道景云瓷那个性子是不会再出来了,孟今砚敛去眸中情绪。
“回去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举着摄像机大叫,“警局难道是你们开的吗?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你就用警局起诉来压我们,我们现在不过就是问了一些问题而已,你回答不出来,那是不是就证明,外面传言的那些并非只是传言,而是真的?”
听到男人的话,一群记者又开始躁动不安了,起初的不敢也变得大胆起来。
“孟先生,如今可是一个法制社会,你如此的猖狂,难道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还是说,你在警局有人兜底?”
“孟先生,请回答我们。”
孟今砚站着不动,冰冷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戴着口罩,举着摄像机的男人身上。
引蛇出洞这招的确是好使。
别开视线,他轻勾了下唇,“该接受法律制裁的人都已经进警局了,你们要想知道真相,警察法医难道不是最公正的?”
他嘴角的笑极具讽意,“难道说,你们记者只相信传言不相信证据?”
两句反问,记者们哑口无言。
确实,在发生不公正事情的时候,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的确是报警处理。
在这个时候,他们说不信警方的处理,压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左顾右盼一阵后,谁也不愿意再当那个出头鸟。
就连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也不再出声。
陆沉舟交代过的,做人要懂变通,刚才孟今砚已经深看他一眼了,他不能暴露。
没人再说话,孟今砚也懒得再废话。
无人再敢放肆阻挡,几人上车后,车子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去,孟今砚在第一时间给景云瓷发去信息,结果收到的是拉黑提示,见状,他把手机搁置在一旁,瞬即,闭目养神。
和陆沉舟的这场较量,他们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了,那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生死。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演。
演到陆沉舟相信为止。
景家。
景云瓷看着床上被绳索绑住四肢的男人,眼眸通红一片。
有时候她真的讨厌景逾白这样,人傻不拉叽的,冲锋陷阵也不是他这样的冲的啊。
毛毛躁躁的,怎么就不知道跟他们商量一下,要是真死掉了,那可该怎么办?!
就在她正伤心着时,床上的人突然恢复了点意识,男人看着她的方向,僵硬一笑,出声都有些困难,“云……云瓷,你告没告诉……孟今砚,我没缺胳膊也没缺腿?”
景云瓷非常利落的抹掉眼角的泪,恶狠狠地往他胸口捶了两拳,语气非常的恶劣。
“我告诉他,咱们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景逾白,我劝你最好是能忍得住这毒性,不然,你和孟今砚都得死,还有,我得先提前警告你,你别想着利用自己快死了卖惨,沈菘蓝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听到了没?”
听到“沈菘蓝”这三个字,景逾白眼眸一暗,他抿了抿干涩的唇,低落道:“她总不可能狠心到我都快死了,她都不来给我送葬吧。”
景云瓷故意刺激他,“我和她这么多年闺蜜,我能不了解她的性格?”
“景逾白,她最讨厌的就是病秧子了,更何况,你要是真的死了,她凭什么给你送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