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比起证明清白，他只想让程枫浩一无所有。
让程枫浩尝尝被毁灭的地狱滋味。
那将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程母听到程夜说出这番恶毒的话，她充满了疲惫，耳边是程枫浩的哭声。
感性战胜理智，程母厌恶地瞪了程夜一眼，“欺负枫浩居然这么理直气壮！你恶意将枫浩推下楼，要是我报警的话，你还得去局子里蹲好几天！！”
程夜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语调浑不在意，“好啊，你去报警呗。”
程枫浩眼泪突然止住，不能去报警！！
否则他会露馅的！！！
“妈，不要，不是哥哥推我下楼的，是我不小心摔下了楼，你不要误会。”程枫浩梨花带雨。
程母心疼极了，她看程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
“小夜，枫浩被你伤成这样了，他还在为你说话求情，维护你的面子，难道你不知道跟枫浩说声对不起吗？！”
程夜懒洋洋的态度，“你这类似的话，我都听了不下百次，下次换个表达方式，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程母眼瞳睁大，程夜目光充满了无视和嫌弃。
程夜睨了他们一眼，毫不在意地离开了这儿。
程母产生了无法言喻的难受，明明前一秒还是厌恶情绪，可当看到程夜再次摆出这副不在意的态度时，厌恶被替换成了难受。
“妈，我好疼啊。”程枫浩委屈落泪，“流了好多血。”
程母收起了难受情绪，再次变成了对程夜的厌恶，她搀扶着程枫浩，“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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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回到教室，姜眠朝他兴奋地说道：“程夜，我今天作业提前完成了噢。”
“提前完成了？”程夜开始翻阅姜眠的作业本，工工整整，还真是写完了，“你今天完成的速度蛮快嘛。”
姜眠眨眨眼，“那我可以请假了不？今天下午和晚上，我都要陪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程夜微怔，“你提前完成作业，就是想要多陪陪我？”
“是呀！”姜眠伸手摇晃程夜的胳膊，“你就答应我嘛。”
程夜轻笑，“好。”
楚溪颜忽然走过来，“程夜，你推枫浩下楼了？”
程夜面无表情。
楚溪颜抿着唇，她早该想到，程夜压根不会搭理自己。
“这事被路过的学生看到了，大家都在传你欺负了枫浩，有人指责你校园霸凌，并且在围脖上控诉你的罪行。”
程夜语气淡淡，“无所谓。”
既然程枫浩喜欢诽谤，派人在网上栽赃诬陷自己，那么由他使劲折腾吧。
现在舆论风向有多么地站在程枫浩那边，程枫浩未来就会摔得有多么得凄惨。
自己保持沉默即可。
楚溪颜不解地看着脸上没有情绪波动的程夜。
她不明白，程夜干嘛表现得这么淡定？！
“程夜，你告诉我，是你推枫浩下楼的吗？”楚溪颜深吸口气，问道。
“是。”程夜挑眉，笑得肆意。真正相信他的人，从来不会询问他是不是。
楚溪颜身体一颤，程夜回答这话时，神情是那样的无所谓，“程夜，你有想过推枫浩下楼，要是不小心，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你觉得严重，那就报警呗。”程夜笑意吟吟。
楚溪颜犹豫不决。
她不能去报警，楚家最近的股价变动得厉害。
如果出现枫浩和程夜的负面新闻，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楚家的利益。
程夜上挑眼尾，“不敢了？”
楚溪颜无法理解程夜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状态。
她咬着牙根，“程夜，我是为了程楚两家的利益着想。你知不知道，你和程家血脉相连，注定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程楚两家的利益。”
“你太任性了！！”楚溪颜想从程夜眼神之中，找到自省和愧疚。
可是程夜的眼神，只有漫不经心的冷漠。
程夜目光冷冽，“说完了么？可以滚了吧？”
楚溪颜怔怔地说道：“程夜，我就是觉得”
“停，别扯什么你就是觉得了。”程夜嗬了一声，“楚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你很高尚伟大？”
楚溪颜身体蓦然僵硬。
程夜语气嘲讽，“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劝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改邪归正？积极向上？”
楚溪颜立即回复，“程夜，改过自新不好吗？你总是这样冲动行事，未来会吃大亏的。”
程夜眼神凉薄，“滚吧，你好啰嗦。”
楚溪颜咬着唇，表情失望地坐回了自己位置。
她看到程夜和姜眠一同出教室。
出教室的时候，姜眠微微侧头，歪着脑袋朝她笑了笑。
楚溪颜见此，烦躁地将课桌书本推到地面上。
附近学生听到书本砸落的巨大声响，忍不住关切询问：“楚班长？”
楚溪颜心烦意乱，她堂堂楚家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一个背景普通的姜眠，用眼神威胁了好几次？！
冷傲的脸颊因为气愤变得面红耳赤。
“我没事。”楚溪颜生着闷气，继续通过学习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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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程枫浩住在病房内，看着网上逐渐发酵的言论，心中不由得窃喜。
不枉费他花了几十万买了不少的黑粉。
自己的围脖粉丝数量，也有上涨的趋势。
大部分是过来关注程夜将他推下楼这件事情的网友们。
他拍了拍自己受伤的照片。
照片里，是他受伤淤青的脸部和流了鲜血后结咖的胳膊。
程枫浩最擅长通过卖惨博取同情了。
大家往往会同情弱者。
这就是人性。
程枫浩得意地将受伤的照片上传到了围脖最新动态，并且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