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知道,林霁寒不会让沈砚秋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沈砚秋误会他,恨他。
苏源也困惑,他不明白,沈砚秋就那么好吗?值得林霁寒为他付出那么多?
“拜托师兄了。”林霁寒苦笑一下。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
林霁寒听了这话,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谢谢你,师兄。”
苏源试探的开口,“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霁寒想起沈砚秋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里带着几分勉强,
“没说什么。”
苏源听了这话,也知道不过是林霁寒不愿说。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但心中又有一份隐秘的窃喜。
毕竟,他也不想林霁寒和沈砚秋再过度纠缠,他们如今这样,是最好的。
林霁寒第二天醒来时,过敏的症状就已经全部消退了。在休息室换了正装出来,就见自己带教的实习律师小何有些拘谨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小何,有事?”林霁寒坐下,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带。
小何连忙进来,倒豆子一般说了情况。
“林律,先前给天越胡总做的那个案子,刚刚胡总助理来电,说出了些问题,邀请您今晚去面谈一下。”
说完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林霁寒。林霁寒翻了翻资料,对小何口中提到的案子也终于有了印象。
他边翻着资料边询问,“这件案子不是了结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小何眨了眨眼,小姑娘明显有些慌张,摇头:“对方没说。”
“嗯,知道了。”
待小何走后,林霁寒掏出手机,查了几条信息,当看到天越集团曾经承建了沈氏集团科研基地的消息后,眯了眯,合上了手中的资料。
他昨晚那番自导自演自爆的行为,就是为了勾起沈砚秋对他的报复心,没有爱又怎么会恨呢?沈砚秋对他有多少恨意、执念与不甘,那么后面等一切揭露的时候,沈砚秋的爱意就会有多浓烈。
天越集团的胡总,来者不善。
果然,林霁寒晚上赴宴时,被那位胡总刁难了。
“林律,我很感激你帮我打赢了这场官司,挽救了我们天越的名声。”
“可胡某不知道,林律居然选择了那种方式,这……”天越集团胡总一脸为难,“这要是被人曝光,我们集团可不担这个责任啊!”
林霁寒看着惺惺作态,急于撇清关系的胡总,心中暗骂:过河拆桥的老登一个!
当时林霁寒刚入行不久,急于借天越集团这个案子打开在京市律圈的名望,所以,这案子在处理的时候,确实存在一些违规操作,或者说,一些行业潜规则,多数是民不举官不究,也不构成违法犯罪。
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千金打不住。
林霁寒处理那件事的风险,这位胡总不可能不知道,他放任不管,不过是他受益罢了。
如今卸磨杀驴,倒是把锅推得干干净净。
林霁寒脸色渐冷,“胡总,话不能这么说,这场官司到底是为天越打的,我作为律师,也只是拿钱办事。”
胡总听闻,依旧笑吟吟,轻呷了一口茶,语气缓慢,
“林律啊,我们也是老熟人了。”
“我也不瞒你,最近有人重新翻出当年的事故,掌握了一些情况,怕他泄露什么,因此我才约了林律出来。”
林霁寒抬眸,目光落在略显悠闲的胡总身上,“胡总能拿到那些材料?”
“胡总应该也不想这些材料外泄吧?这对天越集团也不好。”
胡总故作为难,“我要是能拿到,肯定希望拿到,可这事情啊,不好办……”
他看似着急,实则稳如泰山。
林霁寒扯了扯嘴角,原来只是来威胁他的。
“我相信以胡总的能力,这件事应该可以解决吧?”
“嗯……这事可不好办。”胡总笑着,“今日林律来了,我们就先尽兴。”
说着抬了抬下巴,旁边的服务生立刻端上了几瓶白酒,看着那些酒,林霁寒眼皮一跳。
心中轻叹:沈砚秋还真的不想放过他。
胡总盯着林霁寒,“林律,请啊。”
三旬酒过,林霁寒原本白皙的脸,如今已经涨红。
“胡总,不知道那件事……”
胡总抬了抬手,示意林霁寒闭嘴,而刚刚喝过酒显得迷离的眼睛扫过林霁寒,落在了林霁寒身旁规矩坐着的小何身上。
小何对上胡总带着红血色的眼睛,吓得身体一颤,小脸煞白。
林霁寒眼眸暗了暗,真是个人渣,喝了点马尿,就借着酒意开始发癫了。
他转头看向小何,厉声喝道:
“不是喊你给苏律送材料吗?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小何一愣,随即站起身,“林律,我这就去。”说完拎着公文包就走了。
林霁寒又看向胡总,“胡总,实习生不懂事,请见谅。”
胡总眼神阴恻恻的盯着林霁寒,嗤笑一声,肥大的身躯往后靠去,喝酒而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呵,林律既然有事,那今日就散了吧。”
不过是一个小律师,也敢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今日也不过是受人所托,来为难一下,本来也不打算给林霁寒什么材料。
胡总手一推,站起身,剜了林霁寒一眼,想收拾他的人多了去了,等着吧。
在他助理的搀扶下,直接离了场,包厢内只剩林霁寒一人。
酒精的作用,让林霁寒有些燥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扯了扯衣领,扯松了领带,粗粗喘着气。
“滋味如何?”
门口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林霁寒身体一顿,缓缓抬起头,对上沈砚秋的目光。
“这都是你安排的。”
沈砚秋手插着裤兜,迈着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