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儿握紧卢栖月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姜婉儿温柔安抚:“七月宝贝别把可儿的话放在心上,那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才不是呢。”季可儿噘着嘴,故作娇憨跺了跺脚。
她委屈巴巴望着姜婉儿,“之前我爸爸和崇文哥提我们订婚的事,崇文哥也没拒绝。”
“可可。”姜婉儿表情变得严肃。
察觉到姜婉儿有些生气,季可儿顿时慌张起来。
姜婉儿严肃板起脸,说:“可可,这位是崇文的媳妇,按理说你应该叫她一声嫂子才对。”
季可儿哼了声,委屈红了眼眶。
“我还是崇文哥的青梅竹马呢,阿姨你就是偏心嘛,我要去问崇文哥。”
说完,季可儿带着胡云云走了。
姜婉儿不安看向卢栖月,“七月宝贝你千万不要相信啊,季可儿小时候比较可怜,体弱多病又不爱吃药,我们只有这样骗她,她才会吃药。”
“我不会放在心上。”卢栖月勉强笑着,说。
见她这样,姜婉儿越发担心起来。
这孩子自己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可她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思很敏感的人,现在听到这种话,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姜婉儿还想再说说,可看着卢栖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她又不敢开口。
没什么心情试装,随便试了一下婆媳二人便回到别墅。
刚回去卢栖月就找借口上楼回房间休息。
姜婉儿惶恐看向自家老公。
“老公,我好像要把儿媳妇作没了。”
闻言,谢景峰放下棋子,抬头严肃看向姜婉儿。
“你做了什么?”
要是真把卢栖月吓跑,谢崇文肯定会离家出走,和他们断绝关系。
“我……”
姜婉儿叹了口气,将今天在化妆室见季可儿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谢景峰拧紧眉头:“又是这个季家。”
听出他好像很排斥季家人,姜婉儿不解问:“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和季怀志关系挺好的吗?”
谢景峰冷哼了声,“以前是以前,人家现在傍上一个常委,地位可同以往不同了,人家对我爱答不理。”
“这季家怎么这样?”谢景峰不满问。
谢景峰按着太阳穴,“赶紧让崇文回来一趟,季可儿敢这么闹,肯定是季怀志那老东西给她说了什么。”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谢景峰赶紧打电话让自己助理去查。
一个小时后,谢崇文匆匆赶回来。
顾不得和父母打招呼,谢崇文上楼去找卢栖月。
在她以前住的房间找到人,谢崇文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她抬起头,茫然望着谢崇文:“我干嘛要离家出走?”
见她表情淡淡的,谢崇文却有些不爽。
不吃醋,也不生气,是不是意味着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谢崇文上前抱住爱人,抵着她发顶委屈问:“见着季可儿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那个小青梅还挺有实力的,竟然是一位钢琴家,还在维也纳演奏过?”卢栖月开口。
听着她话里满是夸赞,谢崇文将人放开。
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将那些阴暗的想法全都憋回去。
当初不是说好,先得到她的人再一步步攻心吗?
她喜欢了周睿轩十年,想让她短时间内爱上自己,哪儿有那么容易。
谢崇文胡乱“嗯”了声,不停念清心咒将恶意憋回去。
他还敢“嗯”?
卢栖月心脏一阵刺痛,随即黯然垂眸。
原来他和周睿轩都是一类人。
见人低着头不说话,谢崇文忍不住委屈:“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你就不怕我和季可儿真有什么?”
她抬起头,直视着谢崇文泛红的眸子。
她故作轻松笑着:“我们之前本来就说好是协议结婚啊,而且之前卢婉月说过你有白月光,那个白月光就是她吗?”
“卢栖月!”谢崇文哑声喊出她名字。
心中的恶兽再也不受他控制,跑出来了。
他紧紧抓着卢栖月手腕,咬牙问:“你就没有心吗?我是你丈夫,你却能和你丈夫讨论他有没有白月光,白月光是谁?”
感觉到危险,卢栖月轻轻挣扎着。
“谢崇文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你抓得我好疼啊。”
听见她喊疼,谢崇文依旧没将人放开。
他将人抱起来。
抱回房间后将门反锁,又将人丢到床上,低头吻住她红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番霸道的占有。
直到两人都达到顶峰,谢崇文眼底慢慢恢复清明。
看着卢栖月满眼泪花,他低头愧疚亲了亲卢栖月眼睛。
“抱歉。”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快步走出卧房当一个逃兵。
见儿子急匆匆往外走,姜婉儿有些不放心正想上楼,谢景峰赶紧抓住她胳膊。
“你干嘛去?”
“你没看见崇文眼睛红的?肯定是和七月吵架了,我得去安慰七月去啊。”姜婉儿理直气壮说。
闻言,谢景峰无语翻了个白眼。
“你就消停一会儿吧,人家两口子的事哪儿用得着你去掺和啊。”
“可是……”
“七月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我先去看看儿子。”
说完,谢景峰起身出去追谢崇文。
谢崇文并未走远,正在车库发呆。
看见谢景峰来,他丢掉烟蒂,低头看着地面。
谢景峰走到他旁边站着,“和七月吵架了?”
“不算吵。”他淡淡说。
只是他单方面闹脾气而已。
看着儿子这幅模样,谢景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