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找人,还要防止被人坑了,如果用顾家的长工,有顾家约束,能放心许多。
顾鹤林也会挑靠得住的人过来帮忙,省时省力省心。
解决了这件事,宋思云又松了口气,这样一来,那五亩甘蔗地就不用她发愁了。
顾鹤林轻哼了声,“我看你们,甘蔗苗才刚刚种下去就已经花费了不少银钱,只希望能保住本钱吧,要不然夫妻俩一起喝西北风去。”
宋思云不理他,见车衡看过来,冲着他笑了起来,车衡也笑。
顾鹤林别开脸,简直没眼看。
过了一会儿,陈掌柜回来了,看到腊肠十分满意,让车衡算了钱,把银子给宋思云。
又赚了几两银子,宋思云收进钱袋里,“永安现在恢复得不错,也不用一直给他扎针,把时间间隔放长一些,最重要的还是不要照顾得太精细了,我已经跟夫人说过。”
陈掌柜点了点头,这个小儿子一直是他的心头病。
早产出生,从小体弱,这些年来好几次命悬一线,都是从鬼门关上救回来的。
若不是有顾大夫一直替他医治,只怕早就去见了阎王。
虽然留得一口气在,但却体弱多病,连门都不能经常出。
他看到儿子经常在墙角听外面的小孩儿玩耍,每次老大老二回家来,他都要缠着哥哥讲外面的见闻,只觉得十分心疼。
四处求医,却是不得其法。
谁知道竟遇上个不显山露水的小丫头,还真的把永安给调养好了。
自从宋思云开始给永安扎针,他的脸色就越来越好。
虽然比起同龄的孩子来说,还是身子弱了些,但对比以前,已经像换了个人一样。
他和林氏都十分知足,只要永安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稍显体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掌柜特别感谢宋思云,说话时微微弯腰,“好,一切都听宋娘子安排,元宵灯会,我和他娘还带着他去看灯会了,那小子高兴了好几日,一直都在念叨。”
宋思云回家还有事做,拿了银子之后,朝着车衡挥了挥手,也就先回家去了。
“章兄这是看什么呢?”
见章霖一直往楼下看,他对面的同窗好友邹浩喊了他一声,又朝下面看了一眼。
章霖立马收回视线,“没事儿,就是看下面有人,看了眼,一时没回过神来。”
邹浩看到了宋思云,十分嫌弃地撇撇嘴,“又是那个村妇,只怕他是看到章兄在这里,所以才进来了。”
章霖没说话。
另一人说道,“那村妇的相公不就在香满楼做账房吗?也许她是来找她相公的,似乎最近也没再缠着章兄,只怕自己也嫌丢人了。”
章霖还未开口,又有一人道,“要说起那村妇,听说她还有几分本事呢,好像跟香满楼都做上买卖了。”
“她能做什么买卖?一个无知村妇罢了。”邹浩不信。
“真的,她真的在跟香满楼做买卖,有一次我亲眼看见的,说是过来交货,还是陈掌柜亲自接的货。”
几人正说着话,小二端了菜上来。
“来喽,腊肉腊肠拼盘,热腾腾的,几位客官慢用。”
看到桌上的菜,那人立马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我听人说,这菜就是香满楼向别人买的,似乎就是那村妇。”
他又问那小二,“你说说看,这菜可是从外面买的?”
小二哪敢明说啊?要是泄露了商机,别人也去向宋娘子买怎么办?
“哎呦,客官,小的就只管跑堂,后厨的事儿哪知道啊?反正您放心,咱们这香满楼招牌响亮,掌柜的做生意也实在,童叟无欺,肯定不会拿不好的东西来糊弄各位的。”
说完之后,他一甩帕子,赶紧去忙别的了。
那人十分笃定地说道,“反正你们信我,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上回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啊。”
邹浩说道,“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跟我又没关系,吃吃吃,来,大家动筷子,今儿这顿我请。”
章霖拿起筷子,夹了片腊肠,还未送进嘴里就被香味吸引。
他尝了一口,唇齿留香。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宋思云做的,那她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只是不知道宋思云为何对他如此冷淡,明明先前见了他还一个劲儿往上扑,现在见了只当是陌生人一般,扭头就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霖百思不得其解,回了书院,下午听人说门口有人找他,他以为是宋思云,赶紧出去了,却见宋兰芝站在那里。
章霖左右看看,拉着宋兰芝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说话。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吗?让你不要来这里找我,这大白天的就敢来,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宋兰芝本来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今日是来找他寻求安慰的,谁知道他却是这个态度。
一时忍不住,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霖哥哥,我在家里受尽委屈,现在连你也要这么对我,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难不成我很丢人?”
章霖皱眉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女子最重名节,你我现在还未定亲,让人看见是要说闲话的。”
“那有什么关系?先前我给你做衣裳,你同窗不也看见了吗?”
章霖道,“好了,一会儿还有课,我不能跟你说太久的话,今日你找我所为何事?”
宋兰芝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当然省去了她霸占人家嫁妆的事,经她口说出来,全都是宋思云的错。
她哭着说道,“你说宋思云是不是特别过分?她不孝,我哥哥又惹事,如今家里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受苦的只有我一人。”
章霖问,“宋思云真的从你爷爷奶奶那里拿了五十两银子?”
“还能是假的不成?她也太狠心了,对长辈如此不孝顺,也不怕天打雷劈。”
章霖想起今日听来的事,问道,“我听别人说宋思云好像在跟香满楼做什么买卖,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兰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