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吧?”陆峰也感到不可思议。
“我身为国子监的祭酒,至于跑这么远来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陈大坚又道:“朝廷对诗词领域的现状不满,有意整改,并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国子监,我提拔你来做国子监主簿,就是希望你来担此大任啊!”
“什么?”赵乾陡然一惊,“师父,要对诗词领域整改,得找个精通诗词的人啊,这个废物……”
啪!啪!啪!
不等他说完,三道响亮的耳光,一下接一下落在他的脸上。
“你说谁废物呢?”第一个动手的陆峰问道。
第二个动手的苏猛,以及第三个动手的陈大坚,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两位师父同时为陆峰撑腰,又同时帮陆峰打他的脸,赵乾崩溃得想哭。
不过,赵乾依然不服不忿,“就算他不是废物,但他毫无诗词造诣,他拿什么整改诗词领域?”
陈大坚道:“这次诗词大会,因为其他作品没资格与陆公子的诗作相提并论,所以他那首诗,成为诗词大会唯一入选的作品!你却说他没有诗词造诣?”
“什么?!”
赵乾惊得脸色骤变,“那首诗……是他写的?”
陈大坚点点头,“国子监的弟子们,都声称那是一首神作,我记得你也这么说过,我当时说请他担任主簿,让你做他的助手,你还感到很自豪来着!”
赵乾又是一阵的脑袋轰鸣。
记得他去林家做客的时候,还提到过那位诗神。
当时他还很得意地向林家人炫耀,师父有意拉拢那位诗神担任国子监主簿,并且让他当那位主簿的助手。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位诗神,就是陆峰!
想想他一直轻蔑面对陆峰的情形,再对比一下现在自己与人家的地位差距,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
“你现在心服口服了吧?”陈大坚问道。
“我……我不服!”赵乾咬牙切齿道。
他抬手指向陆峰,“我不信你能写出那样的神作,那首诗,一定是你剽窃的!”
“你说我剽窃,能拿出证据吗?”陆峰问道。
“我……我没证据,不过既然你诗词造诣很高,那你一定还能写出别的佳作,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诗词水平?”
“这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到时候丢人现眼的又不是我!”
“哼!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赵乾瞪了他一眼,转而冲着陈大坚道:“师父,你来给我们出题吧!”
陈大坚对陆峰的诗词造诣是没有质疑的,他看向陆峰,“陆公子,你可以不跟他比。”
“没关系。”陆峰道:“陈大人出题就行了。”
“好吧!”陈大坚点了点头。
苏猛和等待训练的新兵们,也都来了兴致,期待着接下来二人的诗词大比拼。
这时候,一阵琴声响起。
这里没人弹琴,是从别处传来的声音。
陈大坚看向苏猛,“苏教头可知道这琴声是从何处传来的?”
苏猛道:“练兵场的附近,有一栋宅院,那里住着一名女琴师,她弹的这首曲子,也是我在这边最常听到的。”
“这样吧!”陈大坚环视陆峰和赵乾,“你们就以这琴声为题作诗,作词也行!”
“我已经想出了几句词。”陆峰道。
“我也想出来了!”赵乾接过话来。
陆峰看向赵乾,“你先说吧!”
赵乾自信满满,说道:“幽兰深居,美人弄弦,校场琴声扬。”
陈大坚认真听完,感觉还算凑合。
陆峰道:“我觉得这首曲子充满惆怅,像是在抒发怀才不遇的情感。”
陆峰所融合的百科全书里,也有很多音乐知识。
他根据自己所掌握的那些音乐知识,对这段琴声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你少装模作样了!现在是让你根据这琴声作诗或者作词呢,你到底想出来了没有?”赵乾冷声催促。
“想出来了。”陆峰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好词!真是好词啊!”陈大坚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赵乾顿时傻眼,“师父!他……他刚才对琴声的分析,未必是真的,他可能就是想以此为借口,说出这几句词!”
“你懂什么?”陈大坚道:“我虽然不懂曲,但也能听出这首曲子的惆怅!”
“联想一下那边场景,一个人,独自在深居里抚琴,弹着惆怅的曲子,与陆公子这几句词的意境,简直太应景了!”
苏猛接过话来,“我不懂曲,也不懂诗词,但也听得出,陆公子刚说的这几句词,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
“经典!绝对经典!”那些新兵同样被这几句词打动了,也跟着喊道。
陈大坚看向赵乾,“你那几句词,简直都没资格与陆公子的这几句词比较!你输了!”
其实赵乾也意识到,陆峰的诗词造诣,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可现实却结结实实打了他的脸。
陆峰又道:“我还想出了几句诗: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
“好诗!好诗啊!”陈大坚再次惊叹。
“好!”苏猛和那些新兵也纷纷跟着叫好。
赵乾体会着被对方诗词造诣的“爆杀”,感觉面子上快挂不住了,心里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他那会儿敢出言顶撞苏教头,是因为他在国子监仍有大好的前途。
可是现在,与他势同水火的陆峰,即将成为国子监的主簿,那他以后在国子监,怕是只能耷拉着脑袋做人了。
陈大坚冲着赵乾说道:“你之前不了解陆公子的才学,我也不责怪你了,等陆公子做了国子监主簿,你就做他的助手,好好辅助他的工作!”
赵乾为了前途,不得不选择认怂了。
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