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全是小沐沐高昂的尖叫声。
白君涯不禁抬手揉了揉耳朵。
正怕有一天他突然就聋了。
他低头看去。
“怎么,你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父皇做什么?”
【想听故事!想听怎么端了沈家的故事。】
这句心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看着她脸上那着急的模样,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皇后干咳一声,道:
“皇上,说起来臣妾还不知道您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找到足以定罪沈家的证据,皇上可否给臣妾说说?”
白君涯也正愁找不到借口如何提起这事呢,听到皇后的话,当即说道。
“沈家那些个老狐狸,自然是不可能让朕这么轻易找到证据的。不过嘛,找不到证据,朕自然可以给他们制造证据。”
白君涯缓缓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其实也很简单,就像他说的,没有证据就制造一个证据。
所以,他就让人悄悄在沈答应那里,放了沈家想要图谋不轨的“证据”。
并伪造了沈答应同沈家来往联系的所有书信,再由暗卫悄悄放进沈家。
这样一来,证据不就有了?
什么?证据还不够完整?
无所谓,白君涯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罢了,后续,自然会搜出很多沈家真正犯事的证据的。
听了白君涯的计划,小沐沐不禁感叹一句。
【幸好父皇不是真的残暴昏君啊,要不然的话,整个大熙国都得噶完。】
【不过沈家也不值得同情。虽然他们表面上是中立派,但背地里可干了不少腌臜的勾当。前些年父皇斩杀的那个御史大夫,就是沈家故意栽赃冤枉的。】
【目的就是为了毁坏父皇的名声。虽然后来父皇为那御史大夫平反了冤屈,但又有谁在意呢。所有都只记得父皇错杀了一个好人。】
【还有去年贺州发大水,前年新阳地震,大前年衢县闹蝗灾……这些事虽然沈家看似没有沾染,但从中牟取的利益,都快地上半个国库了。】
【只是可惜,父皇从来没有怀疑过沈家,沈家也做得仔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愣是让他们安稳的度过了这么些年。】
小沐沐扒拉着自己的记忆,将自己记得的所有沈家犯过的事儿全说了一遍。
【哈哈,幸好父皇觉醒了,拔除了沈家这个大祸害,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呢。】
心声一出,何止她为此感到高兴,在场所有能听见她心声的人皆是心头一沉。
他们实在没想到沈家竟然做了这么多的恶事。
秋后处斩简直都便宜了他们!
应该凌迟处死!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和复杂。
【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小沐沐歪着脑袋看着众人。
皇后勉强笑了笑。
“沈家罪大恶极,皇上处理了沈家,是在为百姓谋福祉。”
白君涯轻轻嗯了一声,喉头微微有些痒意,咳嗽了一声,引得皇后和柔妃皆是面色一变,连忙询问他怎么了。
白君涯摆摆手。
“无碍,天气干燥引起的罢了。”
“近日宫中突然许多人病倒,皇上还是多保重些龙体。”
提到此事,白君涯便过问了两句。
“太医可查出,是何缘由引起的。”
柔妃摇头。
“暂未查出。只可惜苏先生不在宫中。苏先生见多识广,定当知晓是和缘由引起。”
就在几日前,苏砚落临时收到药王谷的聚集令,前去同药王谷的人汇合,至今未归。
“既然太医院束手无策,那便从民间找能人,太子,这事交给你去办。”
白砚辰领命退下。
白君涯对太医院越发不满,得找个时间,将这群酒囊饭袋全给处理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白君涯抱着小沐沐走了。
皇后和柔妃拦都没来得及拦。
柔妃转头去看皇后。
后者一脸无奈。
“柔妃妹妹快跟上去瞧瞧吧,莫让皇上带沐沐去了病地。”
柔妃行完礼后便匆匆跟了出去,这才发现,白君涯竟然带着沐沐直接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繁忙得很,上到太医院院首,下到研药药童,皆跟陀螺似的不停转悠。
太医院院中摆放着几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的熬着苦涩难闻的药汁。
太医院内间,几个面色苍白,人都烧糊涂了的宫人躺在那里,任由太医们灌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哪碗起了效,便熬上一大锅,分给所有在隔离区的人。
不过奇怪的是,喝了药之后高热退下,却总是会在第二天再次复烧起来。
太医们焦头烂额,医书都快翻遍了,愣是没能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君涯来的时候,太医们正在内室商量新的药方,忽听太监唱到“皇上驾到”。
他们愣了一瞬,然后忙不迭的前去见驾。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医们跪了一地。
白君涯看着太医院院首。
“蔡院首,几日了,难道你们还未查出病因吗!”
他声音十分冰冷的说道。
蔡院首虎躯一震,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汗水。
“臣无能,还尚未查出。”
蔡院首心中叫苦不迭。
他只是临时担任的院首一职,原本还觉得高兴,现在只剩下满心惶恐了。
小沐沐一看地上跪着的一片人,顿时全乐了。
【哈,父皇你这眼光着实也太差了,怎么就提拔了他当院首,他可是这些人当初医术最差的了。】
【还有他身后跪着的那些人,啧啧啧,难怪半天查不出来原因是什么呢,全是一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