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这才知道佳怡姐居然哭着给他打过电话,什么时候的事?不会是星期五那天的夜里吧?但我没见她的眼睛有红肿的现象啊要不然我会浑然不知嘛?
王泽带着感动的情绪回到了苏佳怡身旁,她又为王泽涮好了羊肉,喂到嘴里后夸道:“你真棒!感觉怎么样?我的祖爷爷还是好说话的吧?”
没等王泽回她的话,苏保民面色难看的回到了包间里,眼神犀利的瞪着苏冰,厉声质问道:“苏冰,你这这就是我们苏家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苏冰无所谓道:“怎么,没能更进一步很难过啊?埋怨上我了啊?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看不起我爹时候我也没说你们吧?能吃就好好吃,不能吃我就先走了,说的好像谁求你们一样的。”
苏卫国听苏冰再次谈起苏保华还是会黯然神伤,是啊,这个儿子是可以说是自己逼死的,面对不公他不反抗,面对猜忌和厌恶也不诉苦也不反驳,只是默默承受着整个家庭的怒火,在生病住院的时候医生也说过,他现在最严重的就是心理问题。
苏保民注意到了苏卫国的表情,他知道,自从苏保华死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苏卫国内心中最难过的一道坎,见状也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临走时他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王泽,什么用意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了他的一声冷哼,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现场就剩下他们几个了,不管他们态度了、什么的怎么样,王泽什么也不说,玩归玩、闹归闹,除了路建军这个人是政治头脑的老玩家,苏家的两个老家伙们没有一个是对不起英勇这个词语的啊,看样子年轻时上阵杀敌是真的没含糊过。
递丸子时就注意到苏卫国英雄的胳膊上有很严重的烧伤,刚刚离去的苏保民,大腿、膝盖上等等暴露在外的地方有几处非常明显的子弹坑。
不是?老叶家?啥情况啊,凭什么能压的苏保民这么窝囊啊?还有,他在想这一顿饭是谁付钱啊?这里的服务、食材什么的看起来挺贵的诶。
苏卫国对他这位大儿子的离去没有意外,他现在的难处就是踏不出那最后的一步。
早几十年就告诉过他别呆着地方军队了,他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非不要调走,那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也是苏保民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自己老了,现在的游戏他玩不懂了,其中的利益关系那是环环相扣啊,虽然大家级别待遇都是一样的但含权量不一样啊,哪有那么容易在这个位置上把你调任啊?
就算自己真的张开了口让对方帮忙,他也可以凭空捏造各种理由来万般的推辞,说白了就是你苏保民的到来,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所以不单单是叶家,沈家,王家,就连路家其实也不希望他苏卫国临近退休再折腾上那么几年。
不过最开始苏卫国也打算让佳怡接触一下路祥,直到两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只是苏佳怡哭着给他打电说了一些心里话后苏卫国也就看开了。
家人们的开心快乐最重要,自己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前几年也因为自己的执拗导致女儿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苏保民看起来是在陪伴着他,心中对于他不作为的怨恨,苏卫国可以感觉得到,他怕啊,自己两腿一蹬指不定会发生啥呢,但这么样也不能再让老三家的后代们受到牵制了。
苏冰看着正在埋头苦吃、也不搭话的王泽笑道:“你是没吃过铜火锅吗?还是饿死鬼投胎啊?”
王泽哼道:“没吃过这种样式的铜火锅啊,诶,你去把那两个铜火锅里面的东西捞一下打包了呗,扔在在挺浪费的,这种东西能不能带上飞机啊?不能的话我坐火车回去,妈()夸的,那吃的东西是不是就要放坏了啊?时间有点长啊。”
苏卫国听到这些话后的表情有点难以揣测,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苏冰说他是河南的,最主要的是他自学考上了一所排名靠前的浙江大学啊!
这样的性格?虽然挺难以相信的啊,但就是这良好心态造就了他吧?天才们都是自带搞笑属性的吗?诶,天命使然,可能我苏家真的需要他,自己的孙媳妇病死了,儿子病死了,苏保民的第一任妻子也病死了,他们苏家的命好像不太行,挺需要一位能带来快乐的人帮忙冲冲煞气。
王泽可不知道老家伙还会信这种玩意,他还在为不能打包打走这些小酥肉而伤心难过呢,我的美味啊!还有,这里的蘸料也挺别出一格的。
苏佳怡收走了王泽的筷子,说道:“我们就要走了,别再吃了。”
王泽就算在不舍也还是很听话的,他几乎是恳求般的又从苏佳怡手上拿过了筷子,含泪吃下了最后一个虎皮鸡蛋,喝了最后一口料汤,然后才点了点头,起身为她背着斜挎包。
李茗走到苏卫国的身旁搀扶着他,苏卫国叹了口气,问道:“你弟弟的仕途如今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快退了吧?”
李茗摇头回道:“诶,老样子啊,前几年换届的那一次是最有机会的,但因为他们当地造就了一件严重影响省经济发展的事情,所以从外地空降了一位领导,而且我弟弟马上就了,大概率没望了。”
苏卫国淡笑道:“没记错的话你弟弟今年才 60 多吧?也是,国家现在非常重用年轻人。”
李茗没有接话,苏卫国继续说道:“你去问问他,要是干净的话我可以让他调到中心,地位挺高、话语权挺大,他要是愿意的话到时候我打个电话,我走动走动,地不比军,还是比较好走动的。”
李茗点了点头回道:“我回去问问吧,没见二姐来呢?这么些年挺想当面谢谢她的,劳烦她的帮衬了,我们家许多工作调动都受到她的帮助,真的要当面谢谢二姐。”
苏卫国了口气说道:“老二啊?她去年开始就不和我们来往了,说我顽固不、不会变通、空有其名却不给家里办事。
诶,他们把这种东西都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啊。”
把苏卫国送上了专车,再次与李茗对视的王泽显得从容不迫,她还是一副强硬的神色,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早上的言论有点过激了。
苏佳怡盯着她说道:“奶奶,您给王泽道个歉的话会觉得丢面子吗?还是说没有必要对您的孙婿好脸色?祖爷爷都没有阻拦我们在一起,您还想拆散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