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起初我对您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您给了我许多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到了韩国,我也会结识很多不认识的人,建立我与他们之间丝丝缕缕的联系。有了权势富贵,我何愁见不到母亲?”
明月坦诚的话让临溪十分吃惊,这个瘦弱娇小的女子行事能如此干脆果决,“你还小,想的还不够多。”
“我不小了,公主,我不光为了自己私欲才要这么做,我也是真心想报答您的大恩。”明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韩维,接着说道:“想看见您和谭公子能白首偕老,做你们想过的神仙眷侣。”
她很清楚用躺在床上这个男人最能攻下长明公主犹豫不定的心。
对郭明月而言,乔临溪的担心只是她的一种阻碍。
临溪很感激明月的真挚坦诚,她和明月的计策都是各取所需,决定不再摇摆不定。“我会带你进宫,熟悉一下宫规戒律,见识一些大场合,正好也给你考虑的时间。”
明月颤抖的手指缠在一起,抑制激动道:“多谢公主,谨遵公主安排。”
李偃把长明公主送给自己小孙女的镯子拿在手中看了半天,这对镯子价值非凡,出自宫中之物。她特意送来这副镯子会有何用意,她又为何突然造访府上?又想她一个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左思右想心里总毛躁躁的,坐在一侧的汤付群道:“先生,长明公主突然来访,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们寻回了她的身份?”
“这事本就没打算瞒住她,何况能找回公主身份,世上有几个女子不愿意,她该感谢我们才是。”他略沉思又道:“我见她此趟来府,像是怀着怒气。”
汤付群道:“还有几个月就是公子陈的大婚,她不高兴也无可奈何。”汤付群突然提起一事道:“大公子的事怎么样了,侯爷可有安排?”
“再过半月就将去任职。”
汤付群贺道:“田部史是份美差啊,虽只是邻县的一个小吏,却十分清闲,适合大公子的性子。”
李偃叹气道:“我那没用的儿子,就是人前放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但凡有一点出息,哪需要我来为他操心。”
“每个人生来不同性格各异,先生也不必苛责大公子,这不有着落了嘛。”
“谭昭现在有什么动静?”
汤付群走近李偃,低声说:“我也正要向您禀报。有人见谭昭见了雷琼。”
李偃大惊:“他见环列尹做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二十日前。”
“他如今还住在姚礼府中?”
“一直在姚府,没见有其他动静。”
“他到底在盘算什么?以他的身手为何不直接夜闯我李府?这孩子让我难安呐。”
“谭昭在姚府使我不便下手,不然我早杀了他了。”
李偃脸上突然有了怒色,十分不悦道:“从他来郢都那天,我便让你紧盯着他伺机下手,拖至现在,居然还在眼皮下晃悠。”
汤付群也着实委屈,他没把一个小小的谭昭放在诸事之首,他因忙于公事,监督谭昭一事交代给了手下,当他计划暗中夜袭谭昭时,谭昭却突然离开了郢都,直到两三日前才又听到他的消息。
他咬着牙发狠道:“是我无能,这次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你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最好不过,若是做不了,看来还要借国君之手除掉他了。”
韩维醒来后从床上坐起来,一眼瞧见屋中面无表情的姚礼。
姚礼心怀愧疚,迟迟没有说话,若早知道他是韩谦温的儿子,也不会三番五次对他冷言冷语,因私带临溪去南楚一事差点对他棍棒吆喝。
这深沉的一觉使韩维恢复大半体力,就是姚工正盯的他浑身不自在,一会摸摸额头,一会捋捋衣服。
两人同时开口叫道“维儿”“姚先生”。
姚礼听了这声再寻常不过的称呼,心里像装了坛年久的酸菜,抬起袖口擦掉眼角慈祥的泪:“没想到你还活着,上天怜悯啊。你兄长和你小时候都叫我叔父,你比你兄长调皮一点,记得你用棍子把我的发冠都给打掉了。”
乔临溪“哈”一声惊奇道:“他小时候调皮?我怎么觉得他小时候是坐在门前石墩上一言不发的孩子,舅舅你是不是记错了?”
姚礼道:“哪有男孩子不调皮,他经历了那样的变故,怎么能和有爹娘的孩子比。”
这话听着怪令人心疼的,她点头认同道:“嗯,才几岁的孩子,一夜就长大了。”
“姚先生,我正想跟您谈家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