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她不回自己的问题,也不恼,笑眯眯的摆手。
“罢了,小姑娘姓甚名谁啊?家住何方?”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
“小女子姓云,名楚瑶。”
老者捋了捋胡须,“原来是云丫头,来,把篓子交给伙计。”
云楚瑶依言将篓子放了下来,将赤灵芝拿了出来递给了老者,将篓子里剩下的药材给了伙计。
老者拿着赤灵芝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颗赤灵芝,老夫给你两百两银子。”
云楚瑶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又有钱啦!
那房子是不是可以重新造一造了?毕竟村西边太过偏僻,虽然有火云蛇,但野兽若是猎不到猎物饿极了,下山来就麻烦了。
围墙最好也换成砖石或者石头的,这样才安全。
伙计的那边称完了药材,报了重量。
“丫头,余下的药材,一共给你一千六百文钱如何?”
云楚瑶并无异议,笑着点头。
老者的怕给银锭子不好拿,给了她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一张四十两的银票,剩下的则是给的碎银。
云楚瑶接过银钱,心里更高兴了,这仁寿堂的掌柜的想的还真周到。
“谢谢掌柜的,若是我还寻到好东西,会送来你们这里的。”
老者笑着点头,眼珠却一直盯着云楚瑶手上的兔子和野鸡,他馋野味许久了。
云楚瑶也发现了老者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莞尔一笑。
“掌柜的,我这兔子和野鸡也懒得再去找酒楼卖了,不如送给你打打牙祭如何?”
跟掌柜的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但还是连忙摆摆手,“那怎么成,我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药材的事情,咱们是互利共赢的,不存在谁亏钱谁。”
云楚瑶见他如此说,也不强求,心里对这老者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不少。
“这野鸡和兔子老夫再给你四百文钱,若你不收那便算了。”
“那好吧,便依掌柜的所言。”云楚瑶将野鸡和兔子递给了伙计,拿了钱便出去了。
“谷主,这丫头什么运气啊?昨日篓子里有五角玄血草的气味,今日便又寻来了赤灵芝,难道这稀罕药材之往她眼前长不成?”
“你瞅着丫头穿的,便知她生活不易,想来是为生计所迫,去了深山,意外得了五角玄血草,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可以前往大山的更深处寻找药材。”
仁寿堂的伙计面上全是疑惑的神色,“可是谷主,这五角玄学草,只有咱们的人,和皇室的重要成员才认识,她一个乡野丫头如何认得?”
老者托腮,似是在思考,“这事确实有蹊跷,不知道她师承何处!”
片刻后,老者却释然了,“不想了,老夫想吃荷叶鸡和酒香兔,快些找人去做。”
伙计的拿了野鸡和兔子,恭敬的退下了。
云楚瑶拿了这么多银子后,买东西便大胆起来了,直接给了村里的牛车车夫五十文钱,把他的牛车包下来了。
买了四十斤白米,二十斤白面,又称了十斤肉,摊贩笑弯了眉眼,又搭了好几根排骨、棒骨之类的,又去买了几匹布,麻布、棉布都有。
一牛车的东西,也不过花了五两银子不到。
她才过来,对这里的钱没什么概念,但是罗氏说,这里普通农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四五两银子。
才回到云家村村口,就有人一个身材干瘦,长得尖酸刻薄的妇女凑了过来。
语气酸溜溜的问,“哟,牛车张,你这是发财了,买了这一车子的东西。”
张车夫有些自嘲的笑着,“金家妹子,你误会了,我哪里有这本事,这东西都是阿瑶丫头的。”
妇人看着牛车上的云楚瑶,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怂包丫头怎么可能挣那么钱,她长得也算漂亮,这钱莫不是来路不正吧?
思及此处,妇人满脸的不屑,嗤笑着“她一个丫头片子,哪里去挣那么多钱,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是,这钱来的不干不净吧?”
云楚瑶闻言,眸子一缩,眼睛里寒芒毕现。
她梳理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这女人是金三娘,跟花寡妇交好,平日里没事,她俩就合起伙来欺负罗氏。
好啊,她还没找他们,自己就上赶着凑上来,不教训教训她都说不过去。
云楚瑶语气淡淡的,“什么钱来的不赶不净,我可不知道,看来你深知怎么赚不干净的钱,不然你怎么会张口就来?”
金三娘闻言,有些心虚,脸上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你娘没教你要学会尊重长辈,善待他人吗?”
云楚瑶瞥了一眼她,不屑的说,“长辈?你配吗?我娘教了我善待他人,但是你不在此列。”
她特意加重的人字的音。
金三娘刚想破口大骂,又被云楚瑶抢白。
“再说,我为什么要尊重你、善待你?我善良好让你得寸进尺吗?”
“噗嗤。”牛车张听到云楚瑶牙尖嘴利的话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三娘这泼妇遇到对手了,平日里她可是村里一霸,骂人没咋输过。
金三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瞪圆了眼睛,脸上乍青乍白,胸口不断的起伏,喘着粗气。
云楚瑶审视着金三娘,眼里尽是嘲讽之色,“就你这技术,还敢拦路吵架?拾掇拾掇,家里待着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金三娘被气的险些翻白眼,许久才缓和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云楚瑶轻蔑的笑了,“老贱蹄子说谁呢?小心把牙咬断没钱补。”
“张叔,咱们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牛车张到了小木屋后,帮他们娘俩卸了货,罗氏看到这些动西,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都是我家的?”
云楚瑶老实的点点头。
“你这丫头又乱花钱。”罗氏轻声的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