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和罗伟见云楚瑶这么说,也不好再干涉,只能由着她。
“舅舅,大伯,你们快些去吃饭吧,累了大半天了。”
刘大伯走后,舅舅罗伟又将她拉到一边,“阿瑶丫头,后头那个小山包我帮你问了罗家村的里正,你若是想买的话,三百两银子卖给你。”
云楚瑶点头,“银钱倒是没问题,那山包大概有多少亩地?”
“里正说有一百五十亩,按荒地的价格卖给你的。”
“好,那便麻烦舅舅帮我去与里正说,那山我要了。”
“行嘞!”
“舅舅快些去吃饭吧,一会再条羊腿回去。”
帮忙做活的伙计们吃饭吃的正香的时候,云庆有和张氏来了。
闻着这肉味,张氏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早听说了这贱蹄子买了两亩地建房,想不到她情愿给这些人这么好的伙食,也不孝敬好歹样她一场的祖母和爹。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氏和云庆有的嘴里不断分泌着口水,罗氏想给他们俩盛饭,却被云楚瑶给阻止了。
张氏和云庆有的个性,你给他俩再多的东西,他们都会觉得,这是你应该给他们的。
并且,他们还会贪心的觉得,你给的不够。
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家也真是家门不幸,养的什么好孙女,自己祖母和爹来了,连口饭都不给吃。”
帮忙做活的伙计,有些并不是云家村和罗家村的,所以对云楚瑶家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便小声的讨论起来了,“这小丫头看起来很会为人处事,怎的竟然是这样不讲孝道的人吗?”
“是啊,你瞧她看着自己祖母和爹爹就像是没看到一般。”
“可不是,她娘看着是想盛饭给她祖母和爹爹的,她给拦下了,逆女呀!”
这时,云家村的小伙子们听了不干了,明明就是那云庆有的错。
“你们不知道人家家里情况的,就不要乱说。”
方才在嚼舌根的伙计,看了云家村的人一眼,“那你知道情况,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是咋回事?我就不信了,还有什么事可以大过孝道。”
“是啊,孝道大过天!”
“这云庆有没事便打他们母女俩,脏活累活都让她们母女两做,云家是个人都可以踩她们俩一脚。”
嚼舌根的人点了点头,“嗯,打女人孩子确实挺没品的,但是不代表这丫头这么做就对。”
“那把自己家丫头五两银子卖给村里无所事事的光棍呢?”
一听到这话,那帮嚼舌根的不再帮云庆有说话了,“这还是一个当爹的人该做的事吗?这简直不配为人!”
云家村的伙计们见他们不再诋毁罗氏母女,继续说道,“而且那云庆有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休妻,还是族长拦下了,才变成和离的。”
“那确实不是个玩意儿。”
云楚瑶却不管这些议论,冷着脸道,“你们又来干啥?”
云庆有理直气壮的坐在板凳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好歹养你一场,我这手上开有些腐烂了。”
说完撸开袖子给云楚瑶看。
云楚瑶一皱眉头,这还没到第七天,怎么这毒好像就有发作的迹象。
“你做了什么?”
云庆有不解,“什么做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吃其他的草药之类的?”
云庆有撇撇嘴,“吃了一些解毒的偏方。”
云楚瑶一听,坏事了
连忙伸出手给云庆有把脉,还好,体内没有多出其他的毒,只是他瞎吃偏方,催动了蛇毒提前发作,只是发作的没那么凶猛。
“解药还是一样的,童子尿!”
云庆有一听,咧咧上了,“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拿老子的命开玩笑,让老子喝尿!”
人群听见他的话,不少人对云楚瑶才改观,又开始偏向云庆有了。
“这丫头有点得寸进尺了呀,再怎么说,养她一场,怎么能让自己老子喝尿呢!”
云楚瑶斜着看了人群一眼。
淡淡的说,“我是个医者,有自己的操守,断不会因为私怨拿患者的命开玩笑,但是我最恨别人不信任我。”
“我说了,他这毒的解药就是童子尿,他不信,找了别人,结果越吃越严重,严重了又找上我。”
“这毒只有童子尿可解,他偏要我开其他药,你们觉得她们做的很对?”
云楚瑶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声音里却透着冷冽,眼神也很冰冷。
她可不喜欢这种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人。
那几个嚼舌根的伙计,看着云楚瑶的眼神,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这里,不欢迎是非不分,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那些汉子的头埋的更低了。
他们可不想被人赶走,这家伙食又好,工钱又给的多,都怪自己这张嘴,不清楚情况就胡咧咧。
云楚瑶见方才嚼舌根的人似有悔意,清了清嗓子,“今日便算了,我不想下回,还有人随便议论我如何处事的。”
闻言,方才嚼舌根的汉子们松了一口气,不赶他们走就好。
云楚瑶冷睨了云庆有一眼,“解药就是童子尿,你爱信不信。”
说完转头看向张氏,“你若是不信,再胡乱搅合,就等着你儿子在你面前化为一滩脓水吧。”
“我言尽于此,对了,他没多少时间了,最多明晚,他若不喝童子尿,那便只能化作一滩脓水了。”
张氏嗫嚅着还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自己这儿子虽然不得自己的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我去找童子尿,就在你这里喝下,要是这毒没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贱蹄子。”
云楚瑶懒得理气的咬牙切齿的张氏,慢悠悠的说,“要热乎的!”
不多时,张氏就找了个孩子来,还是狗娃!
“阿瑶姐姐,今天还要尿吗?”狗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云楚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