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好，那晚上见咯。”
挂断电话，江莺擦干眼角水痕，站起来往外走去，避开所有人，去隐藏在巷子里的老式理发店洗了一个头。
对着镜子，江莺向老板娘借了一个皮筋。
将那个翻着酸臭的黑色皮筋扔到垃圾桶里，神色淡然地扎了一个高马尾。
结完账，走出理发店。
冷冽的寒风中，灰白色调占据上风，江莺关上了理发店的推拉门，一抬眸，对上路对面靠在屋檐下水泥墙壁上安静冷寂的黑衣少年的淡漠视线，骨节分明的指间把玩着一个空的铁质糖盒。
江莺一时失声，想朝他笑一下，却笑不出来。
李北的眸子黑沉一片，映着她苍白的脸，暗色的眼眸，风吹开的发丝下，眉峰冷劣，戾气横生，银色的Y字母耳钉微闪，下颌缘绷紧，唇齿间没嚼碎的薄荷糖粗劣地滚过嗓子。
他走过来，身影完全笼罩住江莺，垂下眼，身上裹挟淡淡薄荷味儿，声音比过耳的风还沉冷。
“江莺，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