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地牢里关押的人
说起张大虎,林宝妹身躯又是震了一下,环顾四周,谨慎道:“同志,我先前进来,一路上都没看到山寨的土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楚又坦然道:“我已经解决了山寨里的土匪和鬼子,包括张大虎。”
“啊?!都解决了?!”林宝妹全然怔住,愣愣看着云楚又。
云楚又颔首,声音平静道:“解决了,现在麻烦的是找不到地牢了。”
林宝妹看云楚又冷静,毫无波动的模样,满心复杂。
张大虎作为前寨山上的头儿,是附近几个村寨的毒瘤,不知多少好人家的闺女遭了他的毒手,云楚又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除掉了张大虎的话,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楚又看向林宝妹:“林同志,你若是也不知山寨地牢所在,那我们就尽快离开吧,死了一波前来支援的鬼子,不代表不会来第二波,到时候被堵在这里就麻烦了。”
林宝妹回过神来,暂时敛住心中的敬意,准备回了村里再和同志们好好夸赞一番。
她沉吟片刻,面色郑重,思索了一会儿。
“寨子的地牢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前寨山上有一处很隐蔽的山洞,附近几个村寨的老百姓都知道那里,不过后来张大虎在这里建了土匪寨,就没人再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说地牢不在山寨里,那很可能就设在那处山洞里。”
云楚又眼神微闪:“哦?山洞?你知道具体地址吗?”
林宝妹拍了拍胸脯,飒爽的短发随风扬起,笑道:“知道!同志就跟我来吧!”
她原本还觉得自己来了这里没派上什么用场,眼下有了用武之地,心里颇为兴奋。
林宝妹刚走出两步,就忽听云楚又道:“出来吧。”
她愣了愣,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云楚又:“什么?”
云楚又没说话,只是看向屋舍拐角处,未几,阿鹿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她双手拧在一起,脸上还留了些许擦伤的血迹,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姑娘。
“她们是谁?”林宝妹靠近云楚又,低声询问。
云楚又说道:“被张大虎掳到山上来的可怜女子。”
说完,她看向阿鹿:“土匪已经死了,你们大可以离开,不要跟着我们。”
阿鹿咬了咬嘴唇,声音含着哭腔:“阿姐,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原本就是流落街头被张大虎给捡回来的,如今山寨已经没人了,匪徒都死了,和她同为舞女的姐姐们也都死了,她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云楚又扯了扯唇,淡淡道:“我帮不了你。”
阿鹿开口提醒了她,她也在事后救了她,双方算是扯平了,舞女的突然反水磨灭了她心底不合时宜的善意,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帮的了别人呢?
“阿,阿姐……”阿鹿脸色泛白,眼巴巴看着云楚又。
她虽然有些害怕,可她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云楚又已经不想废话了,与林宝妹道:“我们走。”
林宝妹听到云楚又的话后收回了好奇的目光,点了点头,率先抬脚往后山行去。
云楚又跟上,阿鹿倒是乖乖立在原地没动,她也没管后者,与林宝妹一起冒着大雪去了后山,老远就看到一处黝黑的山洞,洞口简单搭着一扇粗糙的木门。
林宝妹精神一振:“原来山洞是没门的,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张大虎真把这里当地牢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关着的人怎么样了,用刑了没有。”
说到后面,林宝妹已经开始担忧了,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如果她们真能救下手握重要情报的我军人士,那真算是大功一件了。
云楚又走近时,林宝妹已经把摇摇欲坠的木门给推开了,山洞被照亮了大半,一股难闻的异味弥漫出来,她道:“同志,我走前面,你小心些。”
云楚又握着枪,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这处地牢有没有山匪看守。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走入更深处时,一片黑暗,视线已经受阻了,山洞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云楚又脚步很轻,走了约莫两分钟后,听到了动静。
光亮处,两个坐在小桌前的鬼子正吃吃喝喝,听到脚步声后两人也不以为意,只当是交班的人来了,随口说了两句东瀛语,都没去拿靠在墙上的步枪。
林宝妹一听到东瀛语,惊了惊,还没反应过来,山洞里就回荡起了枪声。
两个正尽兴吃喝的小鬼子软趴趴倒下,撞倒了桌子,响起噼里啪啦的脆响。
林宝妹慢半拍地转头看向云楚又,只看到她冷漠的侧脸,以及一条纤细的手臂。
“走吧。”云楚又看着从鬼子身上跳出来的一个光团,也没失望。
她随手收起,看了一眼,眉梢轻轻一挑,又是一支肾上腺素,倒是好东西。
这时,云楚又听到林宝妹的惊呼声:“同志!你怎么样?”
她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双手被捆着吊在山壁上的人,一个男人。
林宝妹二话不说上前就准备解开男人手腕上的麻绳,云楚又蹙眉:“等等!”
“同志!你看他这副模样,得赶紧治疗啊!”林宝妹有些焦急,但她心中敬重云楚又,倒没有继续动作,不过神色还是很急切。
云楚又抿唇:“你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贸贸然把人放了,不怕于前寨村不利?”
她说的隐晦,但林宝妹听明白了。
眼前这个被吊起来的男人和鬼子肯定是敌对关系,可他到底是联党还是四象党并不清楚,如今两党关系势如水火,确实应该谨慎行事。
云楚又上前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眼男人。
他被捕时间应该不算太久,虽然形容狼狈,衣裳上布满了斑驳的血痕污渍,但不算骨瘦如柴,相反,皮肤还很丰润,可见被捕前日子过得不错。
而且她差不多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十有八九就是四象党无疑了。
他年纪不大,穿着中山装,料子上乘,即便是被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