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样就能让它将自己的话听懂记住似的。
给小家伙取完名字之后,洛泠又突然想道:“先前它变成那副吓人的模样,要是之后又变该怎么办啊?”
她看向慕玄风,问道,“恩人,你知道它的原形是现在这副模样,还是那庞然大物的模样吗?”
慕玄风看似不想搭理,嘴上却还是温不经心地回道:“它原形就是这副模样,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庞然大物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受了某些影响吧。”
“受了影响?受了什么影响……”
“走了!”洛泠的问题还没说完,就被慕玄风一把抓住手,攸地腾空而起,吓得洛泠瞬间噤声,连喊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
将洛泠带回临岫殿后,慕玄风便又立刻离开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办,走得很是匆忙。
再说回她自己,虽然慕玄风告知她,先前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她也还是被折腾得不轻。
那一身的伤也不是假的,尽管慕玄风已经用仙术将她身上的伤口和那被冻坏的手掌治疗过了,可她消耗的体力却补不回来,所以一回到临岫殿她就倒下了。
明明先前还想着回来之后一定要给阿爹阿娘修一封家书回去的,现在却根本起不来,更别提拿笔写字了,还是等休养好了再想家书一事吧。
*
另一边,长生殿中,气氛严肃,空气仿佛凝固了般,连呼吸都须得小心翼翼。
弦风上神于殿中负手而立,身后脚步声沙沙响起,他微微抬头,道:“我想着,你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
他似是早知来人是谁一般。
“师父。”慕玄风的声音随即响起。
弦风上神回身,闭眼沉思一瞬,方才睁眼看向慕玄风,问道:“强行破了我的禁锢之术,仙元可有受损?”
慕玄风揖手道:“回师父,玄风并无大碍。”
对师父的礼节守了,慕玄风方才放下手,抬眸看向弦风上神:“将我用禁锢之术困住,又用我的气息化出假人,将泠儿引入戏云峰禁地,玄风对师父此举……无解!”
早些时候,他被洛泠从仙元中唤醒,前往长生殿拜见师父,却没想到反被师父以禁锢之术困住,然后眼睁睁看着师父用银赤虫造出一场幻觉,配合着那小姑娘演了一场拜师后,又遇怨气出逃作祟,引她闯入戏云峰的戏码。
弦风上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玄风啊,为师这样做,自有为师的道理,只是现在,还未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
慕玄风眸中清冷,神情坚定,字字铿镪:“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可是,将一个毫无仙力的小姑娘引进处处充满危机,生禽猛兽,精怪妖灵遍地的戏云峰,难道就是师父的道理吗?更别说她还差点儿死于雪狼之口,冰湖之上也差点儿被冻掉一只手,更甚至为了救徒儿,连命都豁出去了,若不是我强行破出禁锢赶去救了她,她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那冰洞之中,到时,师父难道不后悔自己所作的决定吗?”
“放肆,玄风,怎可对师父如此无礼。”东旬上仙恰在慕玄风说起这番长篇大论时来到长生殿外。
听闻慕玄风对弦风上神的指责,他在殿门口便大声斥责,甩袖大步走进来后,又对慕玄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玄风,怎的对师父如此无视?”
语气缓和了些。
“师兄。”慕玄风对东旬上仙揖了一礼,道,“玄风并无对师父不尊之意,只是,我们七曜派,本不应该做出令人陷入危险境地之事,就算是师父,错了就是错了。”
“玄风……”东旬上仙如何能容忍他问责师父,闻言高声又要训斥,幸得弦风上神抬手制止了他,否则慕玄风又要挨师兄一顿骂。
“东旬,无妨。”弦风上神道,“为师还是头一次听玄风这么说话,他不过也是担心那小姑娘罢了。”
慕玄风道:“师父可知那小姑娘是谁?”
弦风上神听她如此一问,眉头一皱,和东旬互相对视一眼后,才问道:“你已知晓她的身世?”
慕玄风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