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摇头。
轮到雷欧,他想了想说:“是因为女人吧。”
“是啊。”斯蒂芬也认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同时摇头。
斯蒂芬更先开口:“什么女人能让那个世界第一讨厌工作的家伙准时到现场还冲在最前面一点儿都不偷懒啊不可能!”
“就是。”雷欧不住点头:“不可能!”
“如果有的话,就是奇迹了。”杰特下论断。
三人并排站在一起,望着不远处的扎普的长刀若鞭子般,甩过一个又一个目标的身体,让它们变成两半。他好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众人一起出动、结束任务后,扎普·伦弗洛连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要走。
这也已是第三次发生。
“扎普先生?”雷欧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难得加上敬称:“你还好吗?”
“啊?”扎普一下侧头。
他看上去简直就和刚同雷欧认识时一样,满脸骄横,心情不佳。
他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牙签,骂骂咧咧:“就这么些连□□还不如的家伙,你们根本不用来!就这么结束了,根本不够!”
“不够?”雷欧说:“什么不够?”
“当然是——”
“女人。”
扎普一个闪身,位于空中的钱难得没踩住他,直接落在了地上。
钱吓了一大跳,但话已说出口,不好意思不现身。
“——对手。”扎普的话这才说完,蔑视地扫了钱一样:“女人?根本不存在女人。”
“是啊,”钱靠近雷欧,抬手遮掩嘴角,但用足以让其他人听到的声音说,“估计是又欠债了吧,老相好都不愿理他,这家伙竟然连续三天一个女人都没找。”
“真的假的?”雷欧大惊:“这几天工作量根本不饱和啊。”
“恩,每天都有超过十二小时以上的休息时间。”杰特接道:“作为最新加入的我也都习惯了工作,不觉得累。”
“可以说是非常平和呢。”斯蒂芬也走近几人,点了点头,难得对扎普说出夸奖的话:“最近几天,我们来现场都没什么用处了。”
在他做出指挥之前,扎普就能预料到似的,给出相应的行动。
难道,真是天降奇迹?
办公室里的克劳斯,也得知了这一情况。
离开莫佐瓜扎的隔天,他问扎普认不认识“安吉丽卡·兰茵卡”,扎普以极为平静的表情看着他说“是谁”,克劳斯便提起那晚的事,扎普却说“不会吧,我完全不记得了”。
“你真的不记得她了?”克劳斯追问。
“啊,”扎普点头,“一个女人而已。”
或许其中存在隐情,但扎普本人这么说,克劳斯还是选择相信他。
莫佐瓜扎的食物,只有心智最坚定的人,吃过以后不会动摇。
那天斯蒂芬都有几分晕乎乎,只有他是完全清醒的,最终负责把所有人送回家的则是接人的吉尔伯特。
克劳斯有事先回了住处,根据吉尔伯特所说,扎普是最后一个到的。
问他要去哪里,他半天答不出来,打了好几个电话,兜兜转转,都没找到地方。
最后扎普,叫吉尔伯特停车,说就在旁边,吉尔伯特便放了他下车。
“如今想来,”吉尔伯特说,“那里好像是废弃的仓库。”
克劳斯不清楚莱布拉的成员都住在哪里,今天听斯蒂芬说起扎普这几日的表现,于是问了他一句。
“扎普?”斯蒂芬说:“他没有固定的住处。平常都是在女人家流连,要不就是酒店吧。啊,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来着——”
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安全屋,据说没有带任何人来过,除了我。
我站在这旧布鲁克林街区的一处,望着这幢有着红色砖墙的屋子。
房东不在黑路撒冷,大概是房产众多,懒得搭理,扎布只租了二楼,但相当于一整幢房子包括花园,都是他在使用。
花园不用说,扎普不可能打理,常青藤爬满了大半的屋子,但对全年起雾的这座城市也无差。
浮竹先生说得对,我是有想做的事。
干脆就这样了结吧。
先做完这件事,我恐怕才能吐出一口气,专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