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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盛夏一杯倒的小趴菜酒量,愣是硬着头皮喝了七八瓶,花花绿绿的啤酒瓶堆成小山占据了大半个桌面,盛夏喝酒时喜欢现调,龙舌兰里掺可乐,威士忌里加柠檬汁和蓝莓糖浆,尼格罗尼里掺长岛冰茶和酸梅汁……
每次调好后,先从霍霆白手边取过杯子,给他倒满满一杯,自己留半杯。
后来,盛夏越喝越多,霍霆白怕她喝得不省人事,干脆把她调的酒全喝光……
“咳咳……貌似混在一起更容易喝醉,我头晕”,盛夏掐着脖子,想呕呕不出来。
半晌,盛夏虎头虎脑地从座椅上起来,趴在桌上边缘,眼球飘忽。
“哥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酒吧,怕被坏人盯上,可以跟你坐一起吗?”
霍霆白看着眼前微醺的女生,扶额轻笑,“哪里有坏人?”
想跟他坐一起就直说。
不愧是好闺蜜,都喜欢飙演技,一个u盘丢了,一个第一次来酒吧,绝了。
哒哒~
玛丽珍鞋底在地板上的碰撞的声音。
盛夏迈着小碎步绕了一圈,踉踉跄跄跌倒在霍霆白旁边,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倾倒,“怎么吊灯在转,墙在转,人也在转,要地震了,呜呜呜不想地震……”
霍霆白双手擦着盛夏的下巴,将她脑袋扳正,手掌虚放在盛夏腰后防止她被金属磕到。
盛夏乖乖坐好,迷迷糊糊中从怀里掏出学生证,一脸虔诚,“你好,我有一个帽衫,不对,说错了,你好,这是我的学生证。”
霍霆白顺着她的动作,慢条斯理接过学生证,掀开封皮,视线匆匆扫过小二寸照片,落到照片下方的一行字上。
盛,夏。
果然人如其名,风风火火,又像盛夏一样绚烂炽热……
“你是在勾引我么,”盛夏眼神扫过霍霆白的胸肌,抿唇,小脸通红,“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死男人,喝酒就喝酒,干嘛解扣子,分明就是在色诱,嘶哈!
霍霆白压低声音,眼神里的温和化作侵略,“那鱼儿上钩了么?”
“不跟异性讲话,不和异性喝酒,”跟冯劭做的保证,盛夏全然抛在脑后,
酒精连同骚话一起发酵,“哥哥可以去做男模吗?谈不起的话我还点的起。”
霍霆白没想到年近三十会被没毕业的大学生调戏,更没想到他他妈的居然心动了。
眉眼舒展一些,像教导主任谆谆教诲,“你还是回学校好好背书吧,妹妹,你谈不起也点不起。”
“呐,给你钱,两百大洋,我全部家当,多了没有,上学期兼职扮青蛙卖气球赚到的,我这么多年的妇道全靠穷守着。”
盛夏夹着两张红色人民币塞进霍霆白上衣口袋,顺势朝他的方向倾斜一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霍,霆,白。”
或是微醺,或是灯光洒在她脸上的缘故,盛夏的娇憨中多了几分媚态,
“霍霆白,好名字啊,你不会是五行缺水吧?我五行主水,刚好补你……”盛夏唇间挤出一句话,“我还会看手相,试一下?”
不是征求霍霆白的意见,而是通知他,盛夏抓起他的手,就开始“盲人”摸骨,眼睛紧闭着,好像能更专业些。
十指交缠的瞬间,霍霆白怔住,心里某个角落被悄然击中。
女大学生都这么可爱吗?
睁开眼,“不得了了,大哥你印堂发黑,煞气太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附身,破解之道就是……”
霍霆白眉眼溢出清浅的笑意,“是什么?”
盛夏摊开手掌,“五百块钱咨询费。”
霍霆白睨向她,拉开皮夹扯出一沓红票子,数也没数,甩她面前,“所以,破解之法是什么?”
五,六,七……十二张。
一千两百块,盛夏揣宝物似的把钱塞进上衣口袋,神秘兮兮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闭眼?这是要跑路?还是要施法?
“好好好,”霍霆白配合地闭上双眼,右眼留了窄窄一道缝,观察她的动作。
忽然……嘴唇上传来酥麻绵软,还有混杂着各种酒气的酸甜。
她吻过来了,霍霆白心底发出爆鸣,啊!啊!啊!
盛夏撑着他的肩膀起身,缓缓抬起眼皮,面前的人影已经很模糊了,只能看见霍霆白的轮廓,“是女巫的吻,前有白马王子吻醒沉睡的白雪公主,今有女巫吻天煞孤星,煞气解除……”
得,这男模当的,收入两百块,支出一千二,算来算去,霍霆白以负一千块的价格把自己的初吻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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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二楼时,盛夏大咧咧地枕在霍霆白手臂上,男人孔武的长臂揽着她,以一种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冯劭脸色黑如锅底,牙都要咬碎了。
草,他才刚离开一会儿,这女人就管不住自己身体,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冯劭头顶隐隐冒绿光,转头看了看旁边笑魇如花的乐颜,强忍着没有发作。
太在意盛夏,会伤了她好闺蜜的心不是?但是看着盛夏跟别的男人肢体接触,心里不是滋味。
恶心!
乐颜拉开座椅,冲霍霆白比了个“ok”的手势。
“夏夏,”乐颜从霍霆白手里接回盛夏,“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回……yue”,盛夏还没直起身,一股反胃感突然袭来,捂着嘴吧干呕,身体失重又连带着身后的霍霆白一起栽倒在软皮座椅上。
俩人像被胶水粘住了,怎么也分不开,尤其是盛夏,跌坐在霍霆白大腿后,下巴本能地蹭霍霆白的肩膀,嘟着水润的唇,“抱抱!”
“咳咳……”霍霆白被迎面而来的对冲力撞狠了,无力地靠在真皮椅背,捂着肋骨咳,“乖,这么多人看着呢!”
说这话时目不转睛看着冯劭,挑衅得很明显。
盛夏喉管热辣辣的,像被辣椒灼烧,拍了拍霍霆白手背。
霍霆白单手扛起盛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