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拳头了!他捏拳头了!夜卿尘看到凌云瑞猝然攥紧的拳头,激动得差点鼓掌,师兄这嘴,不是不会说,只是只在关键时候说!
凌云瑞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笑容得体:“师兄教训的是。”
见他已经不想跟他们纠缠,夜卿尘也懒得再管他,倒是玉瓶又爆了起来:“陈云天!你什么意思?!”
寒箐湄也爆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要打一架?”
一听要打起来,原本围观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了。
陈云天也抱着夜卿尘赶紧往边站,林振连忙跟上,躲在一边。
“两位师姐息怒,今日之事都是师弟的错,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发,这里是百事堂,难免会有敬事堂的弟子,若是被敬事堂的看见了,大家都要受罚。”
一听敬事堂,两人都泄了不少火气下来,寒箐湄冷哼一声,转身时甩了下辫子,满脸不屑:“知道是你的错就好,以后看到剑门的弟子躲远点,嫌晦气!”
“你!”
白沉树一把抓住玉瓶,凌云瑞再不爽也只能赶紧拦住,两人一左一右,把玉瓶给带走了。
寒箐湄踩着胜利者的步伐走过来,得意洋洋地戳了戳夜卿尘和陈云天的脑袋瓜:“你们俩,没事儿别去惹丹门那群癫狗,要是我不在,你俩肯定得挨揍!”
“嘿嘿,这不是知道师姐你肯定会来嘛。”陈云天又恢复了那憨憨的样子,傻笑。
“谢谢师姐!”夜卿尘也跟着笑,难怪陈云天敢这么说话,合着有人撑腰呢。
寒箐湄指了指一旁的林振:“人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样出去的,就什么样回来听到没,有人欺负你们,报咱师父的名字,如果还不行,就赶紧跑知道吗,外面可不比宗门,我们随时都能赶到,有些时候,能忍就暂且忍忍。”
“要是忍不了呢?”
“那就多忍忍。”寒箐湄弹了一下夜卿尘的脑门,“回宗门来,找师姐师父给你报仇。”
“谢谢师姐,师姐最好了!”
“就你嘴甜。”寒箐湄捏着夜卿尘的腮帮子,嘱咐陈云天,“你们俩记住没?”
“记住了师姐。”
“给我把小师弟看好,要是磕了碰了,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是!”
嘱咐完,寒箐湄握着辫子潇洒地摆摆手往回走:“替我向二师兄问好。”
三人乖乖在百事堂领了涂武城的任务,坐上飞剑下山去了。
“不是,你还没学会驭剑术?别挤我!”
“惭愧,实在是师弟愚笨,一直不得要领。”林振哪好意思说外门灵气稀薄,他哪里有多余的灵力去修炼驭剑术。
“好好学,剑门弟子不会驭剑,说出去是要丢人的。”陈云天想起自己当初努力学习驭剑术的样子,回了半身去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加油!”
林振感动得一塌糊涂,剑门的师兄师姐真是太好了!
“喂啊啊啊啊!”
陈云天一个没站稳,直直往下落,飞剑接他的时候,林振又没站稳抓着剑柄才不至于掉下去。
于是,下山的路上,天空中一把飞剑划过,带起一段难听的三重奏。
“师兄,师弟!你们为什么要拉我走!他们剑门欺人太甚!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们打一架!”
“行了,你打得过吗,有这时间好好提升修为不行吗,百事堂有多少敬事堂的你知道吗?蒋师弟还在禁闭,你也想去吗?”白沉树皱着眉,松开她。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白沉树看着那边其乐融融的师兄弟,“他们去哪,我们就去哪,出了宗门,你要打去打便是。”
“好主意!”
“师兄师姐,这不好吧。”
“师弟你就是太心善了,放心,师姐一定给你报仇!”玉瓶哪里看得见凌云瑞藏在面具下的冷笑,还在为自己有机会给师弟报仇开心得嘞。
下山后,三人直奔涂武城,结果半路上陈云天驮着三人耗费灵力过多,只能改为走路。
夜卿尘研究了下,发现涂武城和坍台山离得还挺近,驭剑过去顶多也就半个时辰。
“师弟,咱是不是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眼瞅着天快黑了,陈云天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还到不了涂武城,看了看自己穷得叮当响的兜兜,只能把目光转向夜卿尘。
夜卿尘点点头,他也想干饭了。
虽说他辟了谷,但夜卿尘还是保持着吃饭的好习惯,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馋得慌。
于是乎,三人找了家店住下,一看三人的服饰,店家便热情得接待,就连房费都省了。
林振知道夜卿尘的口味,借了个灶在厨房忙了起来。
“林师弟的手艺是真好啊,现在都给我们把嘴养刁了。”陈云天坐在二楼的喝茶区,闻着缓缓飘来的饭菜香,感叹。
深有感触的夜卿尘认同点头。
因为夜卿尘一定要顿顿吃饭的习惯,玄冥去宗主那编排了好一阵,才得到许可到丹门薅了许多灵草回来,又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挖了不少种在剑门的药田里,让林振一定要把这些加在夜卿尘的饭菜里,如果只吃五谷杂粮,他担心夜卿尘体内杂质过多,影响修炼。
也得亏是林振,在有这些灵草的情况下,还能把饭菜做得如此可口。
“最近附近出现了一只花老虎,白天看不见,晚上就出来偷东西吃,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祸害了好多人家。”
“花老虎?”
“嘿,可不是,那老虎长得又白又红,身上还有黑色的毛块,头上也没王字纹,是个怪种。”
“什么怪种?”夜卿尘本来就尖着耳朵在听,一听到说怪种就来了兴趣。
几人见有人偷听,刚想说什么,看到他们身上的服饰连忙笑道:“是云霄宗的仙长啊,我们是在说最近附近出现的一个怪种,像老虎又不像,毛色也很奇怪,一到晚上就到家家户户去偷家禽吃。”
“是啊,我家的鸡就被吃了,早上起来,十二只鸡,就只剩下毛和骨头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