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盼看向老妇,她不是东头给人算命的刘神婆吗?为什么要养她女儿。
她怀里的顾安安听闻此话却不消停了,小嘴哼哼唧唧说着什么,小拳头挥舞着。
【我不让她养,一个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家伙,养我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听闻他们算命的为了沟通天地,拿婴孩祭天,我可不当祭品。娘亲啊!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她啊!】
没等叶之盼开口两个小人儿气冲冲挡在刘神婆面前,
“不许你带走我妹妹!娘,不许她养妹妹。我们要自己养。”
沈桂芝却气的骂道,
“两个该死的丫头,人家刘神婆可是镇上有名的算命先生,找她算命的都是达官贵人,她肯收养你妹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赶紧把她给刘神婆。”
见两孩子还挡在刘神婆前面,叶之盼依然犹豫不决。她气的打开大门,走到叶之盼面前要夺她怀里的顾安安。
把孩子交给留神婆多好,以后她闺女算命都不用花钱了。
她小算盘打得贼精,可叶之盼抱着怀里的孩子死命不撒手,沈桂芝用力大全然不顾孩子哇哇大哭。
顾安安被她抢的很是难受,看到她抓自己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沈桂芝突然疼的哇哇大叫。
“哎呀,这小畜生咬我,疼死我了。要是流血我肯定饶不了你。”
众人听她大叫都懵了,本想去拉架还没动手,她却叫上了,还怪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孩咬她,她连牙都没长怎么咬。
此时,沈桂芝把胳膊上的衣服撸上去,白白净净的胳膊上什么牙齿印子也没有。
刘婶子看她这样捧腹大笑,
“老顾家的,你是不是想讹钱了,她可是你孙女,才两个月牙还没长呢,咬你拿啥咬,你非明是抢不过,想让之盼同情你把孩子给刘神婆,别装了行不行。”
她笑着看着拖着胳膊,眼泪都流出来的沈桂芝,不由心里骂道装的还挺像!
而拖着胳膊的沈桂芝牙关紧咬,满头冷汗,她感觉骨头断了,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她确实疼的厉害。
躲在叶之盼怀里的顾安安却是哇哇大哭,可眼角一滴泪水也没有,干打雷不下雨。
【祖母啊祖母,你就疼着吧,被我咬一口骨头都碎了,看你以后怎么欺负我们,哼!惹本仙尊没有好下场。】
此话一出,刘神婆眼神死死盯着顾安安,眼睛满是探究。刚才她看到顾安安咬沈桂芝时一道金光射到沈桂芝胳膊处。
凡人肉眼根本不会察觉,可她看的明明白白。
这小女娃到底是谁?
沈桂芝疼的惨嚎,众人看她这样不由七嘴八舌说她装,一个孩子没长牙怎么可能会咬出什么伤。
沈桂芝又气又疼,看着在旁边站着的女儿一副怀疑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拖着胳膊对着叶之盼骂道,
“赶紧把这灾星抱远点,别在我家门口,我碰到她就会倒霉,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留不下他们母女是她女儿克我,总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去死吧!”
她说的伤心,众人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可怜。有些人看她这样有些动容。
劝解叶之盼把孩子给刘神婆抚养。
叶之盼看着顾安安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听到顾安安的心声不愿让刘神婆抚养。万一当了祭品,那她就是害死女儿的真凶。可离开顾家他们母女几人又该如何生存。
顾安安瞧见母亲为难的样子,不由嘟囔
【果然受欺负惯了,思想也跳不出这个圈,娘啊!你再不跟渣爹和离,你的一辈子就完了。哎!娘亲长点心吧】
这时,叶之盼突然眼角一亮
“娘,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怎么也要找怀成一起商量孩子的去留吧!”
【我的娘啊!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妄想他能救我,他正跟王员外女儿在镇上长春街最南头的院子里亲热呢。】
此话一出,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浇的叶之盼透心凉。眼神都有些涣散,身体不住摇晃。
两个小人一左一右扶住她,这才勉强没跌倒。
叶之盼听过几回安安说顾怀成是渣爹,还跟别人亲热,可这次她都把具体地址都说出来了,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这时,沈桂芝咬着牙骂道,
“叶之盼,你是不是想耽误怀成考取功名啊!再有几月就进都城赶考了,你让他分心,想害他名落孙山吗?”
还名落孙山,他能到孙山就不错了。这几年他说去赶考,把家里银子都拿走了,岂不知他是拿去赌,去拈花惹草了。
可顾家人不知道还一直以为儿子去努力考取功名呢!
这时一个年轻的书生站出来道,
“顾怀成,早就退了夫子的私塾,也决定不再参加科考了,难道他回家没跟你们说吗?”
沈桂芝听闻却气疯了般,大声质问道,
“你说谎,我们怀成怎么可能不去参加科考,我们给他十两银子交给夫子,还置办了很多笔墨纸砚怎么可能说不考就不考了。”
此时,院内一个老汉风风火火跑出来,抓着年轻书生问道,
“你念得的哪家书院,夫子是谁?”
年轻书生被老汉吓得想后退,可胳膊被抓着动弹不得,他只能声音颤抖道,
“江月书院,夫子是江南风!”
老汉抓着年轻书生的手突然松开,崩溃大哭道,
“怀成他居然敢骗我,他居然拿着钱没去读书,那可是家里好不容易给他凑够的钱啊!”
他发疯似的说完,又紧紧抓住书生胳膊,
“告诉我,顾怀成他在哪?我看见他非打死他不可。”
书生此刻吓的面色苍白,他怎么这么倒霉,多了句嘴就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他摇着头,赶忙道,
“我不知,真的不知啊!”
这老汉就是怀成的爹,顾老头!他躲在屋门口伸着脖子听了半天,直到听到顾怀成不去考取功名才气愤的跑出来。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