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微弱,可还是吓了众人一跳,等他们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我在这,不要丢下我啊!王。”
这声音是银鳞蛇,此时小蛇从顾安安怀里跳下去,爬到银鳞蛇旁边。
“你要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怎么弄的这般惨。”
银鳞蛇哭的泪水汪汪,有气无力道,
“王,我真怕撑不到见你最后一面啊!都是那该死的老道害的。”
“先别说了,张嘴把这个吃了。”
小蛇一甩,不知从哪飞出一粒丹药朝着银鳞蛇张着的大嘴飞去。
“谢谢王,我感觉伤口立马不疼了。”
此时顾安然和顾安心哭着跑过来,
“大蛇,你没事吧,我们在里边听着你的惨嚎真的好担心,你疼不疼。”
银鳞蛇看着两个小孩哭的跟泪人般,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小蛇无奈甩甩尾巴,看着他们三个哭有些心烦,瞧着小主人还在睡觉。
立马道,
“现在自己能出来吗?”
银鳞蛇摇摇大脑袋,
“这笼子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你们赶紧走吧,反正我也是一条废蛇了。”
它哭的伤心,小蛇有些气恼,
“钥匙呢?”
银鳞蛇又摇摇那大脑袋,
“那当官的拿去了,不知道人哪里去了,王,你们走吧,别管我了,这千年玄铁根本打不开。”
它说的当官的肯定是李玉,不过被鲛人公主带走了,它总不能为了拿个钥匙跑到鲛人族吧!
小蛇见它还哭哭啼啼彻底怒了,张嘴往笼子上咬去,只听拳头般粗细的铁棍“咯噔”一下应声而断。
随着小蛇咔咔几口,一扇笼门轰然倒了下来。
银鳞蛇彻底傻眼,它们王好强,不愧是神龙。
顾安然和顾安心看着大蛇获得自由欢呼雀跃。
此时小蛇对叶之盼道,
“把这蛇也放玉镯里!”
说完,一个跳跃轻轻落在顾安安怀里,缠在她的胳膊腕处。
叶之盼按照上次刘神婆教她的,把大蛇送进手镯中。
随后刘神婆带着几人偷偷从后门离开,可刚打开门,几名官差就守在那,
见到几人出来,官差拔出剑如临大敌般。
刘神婆有些傻眼,他们没从正门走,怕的就是有官差堵在那,怎么后门也有官差。
难道他们把那些官兵杀了,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正在她寻思时,一名官差道,
“刘神婆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们隔壁王家小姐惨死,他的家人报官说是你谋害的,县令大人派我们捉拿你们。”
刘神婆长出一口气,还以为是李大人的事被他们发现了呢,可一想又气道,
“王家小姐死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证据就证明跟我们有关,他家人说谁谋害的,就认定谁杀了不成?”
看几个官差的架势,肯定不是过去审问那么简单,都拔刀相向了。
“王家小姐死的时候在地上留下血字,写的刘神婆杀我。而且王小姐死的极其惨,若不是你们杀的就跟我们走一趟。”
刘神婆无奈,这都什么事啊!她一个堂堂公主竟又被请去监狱了。
几人跟着官差又来到县衙大牢,又被关在那个牢房,而留在牢房里的三个人早已不见了。
隔壁那老妇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回来,“啊啊啊”的叫嚷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
年轻妇人也是奇怪,却回头猛踹了老妇一脚,骂道,
“高兴个什么劲,这次没事,下次不一定就没事,还为别人高兴,死老婆子。”
年轻妇人一脚一脚踹在老妇身上,可老妇脸上却带着笑容,仿佛踹的不是她。
叶之盼看老妇被踹,不忍怒道,
“官差大人,你们不管管这年轻妇人吗?就算有何仇怨,也不至于如此恶毒踹她吧!”
官差看了老妇和年轻妇人一眼,根本没吱声,把几人关在牢房里就走了。
年轻妇人见此笑到,
“看到了吧,他们不敢管,也管不了。就算我打死她,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年轻妇人脸上更加恶毒,脚上更用力踢在老妇身上,老妇疼的抱住身体啊啊啊大叫着。
此时,刘神婆怀里的顾安安被惊醒,一睁眼破旧的房梁上面,蜘蛛还在爬来爬去。她迷迷糊糊心道,
【这是哪?】
此时,年轻妇人踹的更加用力,嘴里还骂骂咧咧,
“老不死的,你怎么不早点死,你要早点死,我也能出去了。”
她用力踹着,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在老妇身上。
顾安安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恍然间她忽然想到,这不就是话本子中,皇后的贴身宫女阿若的遭遇吗?
书中没提太多,此人的重点是突出淑妃对皇后的恨,对皇后衷心的人更是恨到极致。
原来皇后带着年仅两岁的公主出游,淑妃在半路派人去劫杀他们,官兵不敌阿若带着公主逃跑,跳进河中躲藏才免遭追杀。
他们逃跑途中公主发烧不止,可身后贼人追捕,无奈她把公主托付一户农家,把身上所有银两都给了他们,让他们好好照顾。
而她自己却故意引走贼人,那些贼人没找到公主,逼问她公主下落,可她宁死不说。
于是,便把她毒哑关进大牢,让她一辈子受尽欺辱毒打,凡是有人对她好一点,一律都会遭到刑罚。
淑妃便用这种方式折磨对皇后衷心的人。
想到此,顾安安也不能确认此人便是阿若。但看她这般受人欺辱,她小手一指,一道金光便射入中年妇人眉心,她愤怒狂踢的动作戛然而止。
年轻妇人瞪大眼睛望着,她又怎么了,怎么跟上次一样,又犯病了,她想说话嘴却张不开。
老妇缩在一角,看年轻妇人一动不动。她胆怯的看了看刘神婆他们,跪下来朝他们重重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