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我还是很会管小孩子的。”
毕竟前世他一直没被领养,就帮着院长管着福利院那么多弟弟妹妹,不管是管理班上这些孩子,还是单纯的席尔方斯,他都有十几种应对方案,妥妥的熟练工。
席尔方斯想起他们教室的黑板上写的那一串“A”,“你们今天是在核对答案?”
“嗯,你也看到了,1到12题,答案全部是‘A’,这在正常考试中是不会出现的。教授给我们来了手心理战。”
“那你们这次的笔试成绩……你应该没受到影响对吧?”
维尔利特摇头,“我、昆迈还有修卡都没事,但班上很多同学都因为答案过于离奇,产生了怀疑自己的心理,所以或多或少都改过答案,对教授有不少怨言。 ”
学生和教授之间的矛盾要调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席尔方斯顿时有些担忧,“那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一半,等后天出成绩的时候教授会给我们讲解试卷,到那时我们会来一场汇报演出。说起来,你那边有遇到过这类情况吗?”
“没有,我们的理论只有一节课,教授对我们的要求并不高,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不是不懂装懂就好,剩下的交给你们实战教授。’,毕竟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训练。”
维尔利特也懂了,这教授的意思显而易见——你们要诚实,不能骗我学会了。如果撒谎,自然会有实战教授来教训你们。
维尔利特回忆了一下武者院的理论教授,那是一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学者,他一开始还有点误会,以为他是那种经验老道,能把最调皮年龄的孩子们管得服服帖帖的教授。
结果人家直接将管理权限交给了实战教授,深谙秀才不与兵斗的真理。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边走边聊来到了校医室。
穿着治疗师装备的校医看着他们两手牵手过来的模样,眼神闪烁了一下,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是谁受伤了?”
维尔利特摇了摇头,“没有受伤,请问您这边可以帮忙打个耳洞吗?”
“诶?”校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点头,“可以是可以,”她看了眼席尔方斯戴着的耳钉,立即明白了是谁需要服务,“是以前打过,后来长起来了?来这边坐吧。”
她从桌下拉出一个小凳,示意维尔利特过去坐。
“没有打过。”维尔利特在小凳上坐下,刚想松开还牵着的手,却被席尔方斯立即握紧。
“要是痛可以抓我。”
他这话一出,不仅校医,连维尔利特也愣了一下。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维尔利特前世可是听女生们说过,打这东西不怎么疼的。但席尔方斯都这么说了,就顺着他吧。
校医也不多言,她拿出消毒药水将维尔利特的耳垂和待会要用到的银针清洗干净,“准备好了吗?”
“好……”维尔利特话音都没落下,就觉得感觉到一阵魔力波动,接着耳垂突然极短地一痛,然后渐渐有些发热。
还没等他说话,校医又用消毒药水涂抹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将阻隔耳洞恢复的短银棒穿入耳洞。
她温柔地笑着,手里清洗着那根刚完成了一次穿洞的银针,“很快啊,还有一侧。”
维尔利特:“……”
她就像是一个熟练的屠夫,在完成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孔作业后,还有闲心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