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遥现在对这个‘脱了衣服躺床上’有丝莫名的恐惧,她抓着身上的背包肩带踌躇不前,脸色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医生正在戴手套,见她不动,稍抬眼眸注视她,白色的宽松半袖,洗白的牛仔裤,双肩包,紧紧抿起的唇角和局促不安的脸,她瞬间懂了。
“进来吧,这里就我一个女人,你已经成年了,这种事很正常,我给你看看就好了。”
医生轻柔的声音就像一抹暖阳照进蒋遥的心头,她放下纠结的心情,脱了衣服配合医生的检查。
“来,分开腿,分大点!”
“······”
帘子拉开的一瞬间,蒋遥的脸窘迫的像是要滴血似的,慌乱的整理着衣服。
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不停的嘱咐,她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尴尬的听着。
“以后注意点,太激烈了容易受伤,我给你开个药膏,你回去抹上,注意卫生,不要吃辣。”
“回去告诉你男朋友,凡事不可贪多,适可而止,这也太不知道疼惜你了,都成什么样了!”
蒋遥紧紧握着背包肩带,羞赧的点了点头,这话她实在是没耳听。
昨晚本来没有这么激烈的,几次后那男人就准备睡了,是她非缠着人家凑够了十次,用了一盒,整晚未睡,把自己弄得受了伤。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见他第二次!!!
“谢谢医生。”
蒋遥走到门口,身后的医生突然又抬高了声调嘱咐她,“一星期不能同房,记住了啊!去拿药吧!”
“······”
蒋遥连连点头,慌乱的跑了出去。
她走后,医生立马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已经单独给她看了,不严重,就是肿的厉害,还有撕裂伤,这姑娘到底是谁啊?”
把她一个妇科主任从病房里薅过来给她亲自看诊!!!
“对啊,这姑娘到底是谁啊?”
周清许听完蹙着眉心,趴在栏杆处,歪头看向顾彦期那张阴沉的脸,“你说啊?这谁啊,你说男女有别,我可是把我师娘叫过去给她看的病!”
顾彦期深邃的眸子微微低垂,看着楼下取药处排队的那个身影,眸色略显复杂。
他刚才偶遇她挂号,才知道自己昨晚弄伤了她。
“没谁,收起你那好奇心,闭嘴。”
“······”
周清许微微抬头,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哦~~~我懂了,顾医生许久不开荤,当了这么多年和尚,这是还俗了啊,不过你这也太猛了点,把人家姑娘都撞伤了!”
顾彦期没理他,伸手解开袖扣,露出手臂上一个鲜红的牙印,别说,牙齿挺整齐!
不过咬的挺狠的,眼看就要破皮了,他看着竟觉地有些可笑。
那小兔子,急了还真咬人!
“呦~~~这是什么,顾医生你这、玩的真是、呵呵、够花的!赶紧敞开晾凉,别发炎了!”
周清许看着那牙印,唇边多了几分戏谑的意味,“我说今晚不跟我出去喝酒呢,这是金屋藏娇了啊!”
一个受伤拿药,一个被咬的这么狠,这什么情况啊这是,一朝不开荤,开荤往死里开啊!
“这是、作品!”
顾彦期冷笑一声,她不愿意在看到自己,一晚上不嫌累的折腾个没完,就是想把那十次还完,差点折腾死他,偏偏他在那事上,还真对她抵抗不住。
最后那次还狠狠咬他一口,让他在到达顶峰的时候混合着刺痛袭击他的神经,撞击他的灵魂,
小兔子,不乖,他不喜欢。
他如墨般的黑眸望着楼下那个身影,溢出几分阴郁。
虽不喜欢,但是想跑,不可能,自己送上门的,他还没吃够呢!
他摸着手臂上那个牙印,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非得给她把这咬人的毛病给改了。
“作品?”周清许站直了身体,伸手指着楼下那个快被顾彦期看穿了的身影问道,“所以,那是?”
“作者!”
顾彦期转身离开,通身泛着一丝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感染的凉了很多。
“作者???”
周清许小声呢喃着,卧槽,这姑娘够狠,想吃瓜!
他吃瓜没吃完,怪难受的,边追边问,“我觉得你这作品不错,你们这创作原因是什么?说说!”
“还有创作过程呢?哎、你倒是说话啊!”
“滚回你的科室!”
“······”
玩不起是吧!
“阿嚏!”
蒋遥突然打了个喷嚏,转身看向楼上,她刚才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人盯着她似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把那个备注为“债主”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
再见,再也不见!
拿完药,她什么都没干,直接回了宿舍,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她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去兼职,投出去的简历还是没有回应,她得先挣钱填饱肚子。
虽然未来还没有着落,但是摆脱了父亲的纠缠,以后兼职的钱可以落在自己手里了,想想这破破烂烂的生活,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她的人生尽管黑暗,但仍有微亮的光芒。
一周后。
顾彦期忙完一个学术研讨会,今日回来的早了点。
洗完澡,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忙了一周,不知道那小兔子怎么样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那个自己趁她睡觉存下的手机号,结果里面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音。
“······”
烦躁感越来越厉害,直掀他的天灵盖。
很好,你给我等着!
白天的理智总是在夜晚翻了船,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刺破寂静的夜色,车窗落下,露出男人那张清冷俊逸又带着几分戾气的侧脸。
夜色酒吧。
蒋遥正端着盘子从包厢出来,她晃了晃酸涩的脖子,跟领班说道,“姐姐,兼职的工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