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期坐在蒋遥身边,嘴里潇洒地嚼着一个口香糖,肌肉结实的手臂越过她去拿桌子上的酒杯。
蒋遥身体微微后仰,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不应该我问你吗?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和你阶级不同,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顾彦期嘴里嚼着口香糖,嘴巴一开一合间根本没有人注意他在说话。
蒋遥低着头,愤恨的说道,“罗总只说是个朋友局,早知道你和那个女孩都来,我就不来了!”
这要被认出来,得多难堪啊!
他们是没事,她可就惨了!
顾彦期嗓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放心,她认不出你,要是认出来,我就说你是我包养的小情人,绝对谁也不敢动你。”
“那请顾医生还是闭嘴吧!”
她可不想让这丑事被世人皆知。
蒋遥叹了口气,希望今晚能平安的度过。
坐在对面的纪婷可就不淡定了,她见顾彦期一进门就朝着蒋遥的位置坐过去,急的抓耳挠腮的,但这里人多,又不好直接发作出来。
她思虑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彦哥哥,你可以来这边坐吗?”
“不可以。”
顾彦期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直接就拒绝了,此时整个包厢里瞬间陷入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尴尬中。
纪婷撇撇嘴角,尴尬又委屈的坐在那,被当众拒绝,眼看就要哭了。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要不我和你换换吧!”
“······”
顾彦期倏地一惊,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深邃的眸子里瞬间冒出丝丝火气,他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在说,‘你这是找死。’
蒋遥歪头对他笑笑,咬着牙说道,“你直接坐在我身边,是想害死我吗?”
干嘛呀这是,这么多空位,进来就坐她身边了,真是嫌她活得长啊,刚才纪婷那眼神都快要将她肢解了!
要是被纪婷知道那天车里那个人是她,她怕是活着走不出去了。
蒋遥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去和纪婷换了个位置,现场的氛围瞬间轻松起来。
纪婷笑着跑过去,娇羞的坐在顾彦期身边,“彦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
“前几天在医院车库不是见过吗,不过我当时正在干正事,没空和你打招呼。”顾彦期将嘴里的口香糖吐进垃圾桶,将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的话让纪婷立马黑了脸,她脑子里此刻盘旋着的,全是那天看见的车里那香艳的一幕。
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可蒋遥知道啊,她尴尬的接过罗劲递给她的果汁,十分不自在的往里面挪了挪,避开了顾彦期那灼人的眼神。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周清许聒噪的跑进来。
“往里面挪挪,占那么大个地方!”他将顾彦期往里面推了推,却没发现他此刻黑乎乎的脸。
周清许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一头的汗珠子,他端起酒杯连灌三杯酒,最后才将视线看向罗劲。
“罗总,你说的事我都给你办好了,明天让人直接去医院找我就可以了,你放心,整容手术我在行,绝对给你保密,绝对让你那小明星一出道就惊艳四座!”
罗劲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却被顾彦期插了一嘴,“不要惊吓四方就好,整的能跟天然的比吗?”
“嘿~~~”周清许一把抓上顾彦期的手臂,“拆我台呢你?微调你懂不懂,就是让人变得更加精致,不是大整,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你一个看牙的懂什么啊!”
“放、手!”顾彦期语气寒凉,眼神似是要剜死他,他轻撩衣袖,露出里面的纱布。
周清许立马吓的抽回了手,“你怎么受伤了?”
他惊呼一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唯独蒋遥喝着果汁没看他。
看他干什么?
那伤口的结痂都快掉了,他还天天糊着块破纱布,搞得跟受了多重的伤似的,天天威胁她给他洗衣服,甚至让她给他洗澡洗头。
臭不要脸的!
“彦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纪婷关心的拉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一双美眸紧张的颤巍巍的。
顾彦期将胳膊抽回来,嫌弃的往一旁挪了挪,他唇边扯着毫不在意的弧度,眯起的眼睛却看向对面角落里那个闪躲的影子。
“没事,救了一只白眼狼,恩将仇报把我伤了!”
“······”
别人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周清许是听懂了,他眼珠子一转,一个健步跨进去坐在顾彦期和纪婷身边,给他们之间隔开了距离。
“我听明白了,这是你那‘作者’的‘新作品’,对吧!啧啧啧!你们呀、是真会玩!”
顾彦期将落在蒋遥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端起酒杯和周清许碰了一杯,他看了眼被挤在里面的纪婷,皮笑肉不笑,“你可以闭嘴了。”
要不是看在他还算有眼力见,把他和纪婷隔开了,他今晚非得灌死他。
接下来吃完饭,周清许玩心大发,拉着大家一起玩‘国外游戏’。
他找服务员要来一副扑克牌,然后根据人数选出对应数量的扑克牌,其中加了一张国王牌进去,谁抽到国王,谁就可以随意安排两个人做任何事情!
“大家都抽好了吗?那我们就亮牌了!”
周清许话音刚落,大家纷纷亮出了手里的牌。
“哈哈,我是国王!”周清许得意的晃着手里的国王牌,高声说道,“刚才是罗劲洗的牌,我可没作弊啊!”
“好了,现在我是国王,我安排你们的事情你们要无条件执行,不然就说真心话,撒谎者、倒霉一个月!”
他兴奋的站起来,就差站在桌子上蹦跶了。
顾彦期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骂我是吧,那就你先来吧,在场的女性朋友里,你选一个接吻或者公主抱!”
“······”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