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
她轻轻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放在男人身旁的桌板上。
那男人微微点头,却一言不发。
蒋遥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也并没有再多想,毕竟前面两个又吵起来了!
“你们再吵,我就再回去卫生间了?”
蒋遥微微皱眉,语调跟着高了不少。
“……”
林至信和沈眠风两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成功抵达爱丁堡后,林至信率先带着蒋遥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保姆车,把沈眠风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他对这一片轻车熟路,专挑难走的地方,绕的沈眠风的司机根本找不到南北。
“你快点追啊,我得看看他们住在哪!”沈眠风不断的催促司机快点。
可是他们人生地不熟,前面的车子跑的又快,很快便失去了前面车辆的踪影。
“你开快点行不行!哎……”
车子突然被后车以极其迅猛的方式追尾,沈眠风被撞的磕到了头。
“不是吧,刚来就出车祸!”
司机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我怎么看着这车是故意撞过来的!”
司机话音未落,车后面又挨了一下撞击,这下子比刚才更狠,车子完全不能走了。
好了,这下确定了,就是故意的!
“谁啊,我下去看看!”
沈眠风打开车门,捂着额头跳下了车。
后面的车子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了车门。
一抹黑色身影立于眼前,黑衣遮体,干净利落的寸头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不等沈眠风发火,那身影突然鞠了一躬。
这可把沈眠风吓住了,带着怒气的脚步瞬间撤了回去,“你、你什么意思?”
撞了他的车还给他鞠躬,鞠躬干什么啊,这什么礼仪?
“不好意思,路况不熟,撞坏了您的车,多少钱我陪您。”那男人冷着一张脸,语气虽和善但听上去却让人很不舒服。
跟块冰山似的,一张冰山脸。
“路况不熟?”
沈眠风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抹询问,“你打量着蒙我呢是吧?你刚才那是路况不熟吗,你那分明是想骑我头顶上去!”
“嘶!我今天刚下飞机,也跟你没什么仇啊,你这个长相···你别说你是从国内追到这来的?”
看他长的这个样子不像是当地人,糟了,该不会是他之前的私生饭吧?
就在他疑惑时,那个男人身后的车门突然开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窗上敲了敲,带着一股探究不透的神秘气息。
那冰山脸立刻走上前,欠身说道,“先生,我扶您去后面的车。”
“······”
沈眠风探着头看过去,只见车上被人搀扶着下来一个双腿行动不便的男人,一身黑衣裹得密不透风,他坐在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向后面已经开好的车门。
“哎,你别走啊!”沈眠风追上前,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
竟然敢撞他!
他几步追上去,可还没看清轮椅上男人的长相呢,就被他身后的那个冰山脸绞着胳膊按在了车门上。
“对不起,撞了您的车会赔的,但请不要耽误我们先生的行程。”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话术。
“卧槽、你们都把我那车屁股撞歪了,现在还想把我胳膊扭断是不是?一口一个对不起,却干着不要脸的事,虚伪,放开我!”
沈眠风挣脱开他的桎梏,轮椅上那个男人却已经进了后面的车。
黑漆漆的车玻璃同样神秘,探究不透,仿佛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底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对不起,您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会赔的。”
“我去你的,你再跟我说一个对不起······哎?不是,你这就走啊!”
沈眠风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转身要走,小跑着追上去,可那冰山脸一个箭步钻进车里,车子引擎发出一阵轰鸣,接着便扬长而去。
“什么玩意啊,刚下飞机就遇上一群神经病,害的我把姐姐都跟丢了!”
沈眠风对着空气踹了一脚,本来就跟不上林至信那个疯子的车,现在可好,直接跟丢了。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冷厉阴沉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我负责留下处理您车祸的事情。”
“······”
又来一个说对不起的!
沈眠风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身,“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培训好的是吧!”
“老子不要你们的对不起,我要你们陪我时间,我都把我姐姐跟丢了!”
“对不起。”
“你再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弄死你!”
沈眠风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领。
“对不起!”
“······”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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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爱丁堡几日后,蒋遥一直住在林至信之前住过的房子里。
因为家里有事,林立峰和秦梦霜他们会在蒋遥动手术那天赶过来,所以这几天比较孤独。
林至信看着蒋遥天天闷在房间里不出去,怕她闷得慌,便提出要带她去晚上的宴会。
本来还以为会被拒绝的,结果没想到蒋遥竟然很爽快的同意了。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这边的人们都是怎样生活的!”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高端宴会,更没有机会和外国人交谈,来到这好几天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不然,只对着那个没有回应的对话框,她的心里已经在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无声的思念就快要将她完全吞噬了。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一场别开生面的面具舞会悄然拉开序幕,蒋遥身着一袭剪裁得体却不招摇的浅紫色晚礼服,在众多繁复华丽的面具中,选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