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纤细白皙的小手和季宴琛古铜色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白与黑,强势与柔弱。
“让开。”季宴琛的眸光太凉太冷,他浑身杀意弥漫,让沈皎觉得可怕。
她想到季子墨身上的青紫,从前只当他是男孩贪玩在家里摔的,如今才知缘由。
怪不得季子墨打陆砚尘的时候下手那么狠,愣是让陆砚尘毫无还手之力。
“季先生,子墨才五岁,您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严了一点?”
季宴琛目光落到她那张干净白皙的脸上,“沈老师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我?”
沈皎在他压倒性的气势中没有半分后退,她背脊笔直:“季先生,我是子墨的老师,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我有义务提醒您,操之过急、拔苗助长并非良策。”
管家有些意外,这位看似温柔的小姑娘,竟然一点都不怕季宴琛!
两人剑拔弩张,他忙开口打圆场:“沈老师说得没错,小少爷也累了,我先带他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下。”
季子墨离开的时候沈皎明显看到他的双腿打颤,也不知道被这男人压榨了多久。
眸中掠过一抹不忍,四下无人,沈皎直接开口:“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怎么能经得起这么高强度的训练?”
“怎么,心疼了?”季宴琛朝着她走来,男人气场强势逼得她节节后退。
直至后背抵上围绳,沈皎再无后路。
季晏琛倾身过来,一手抓着围绳,将沈皎整个身体圈在了他的领域。
“季先生,请自重。”
沈皎避无可避,身前便是男人充满野性的身体。
这么近的距离,清晰可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一如那些和他纠缠不清的夜晚,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模样。
他扣住沈皎下巴,湿漉漉的指尖却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给融化。
他只要再近一寸,就可以吻上沈皎。
情到浓时他也会想吻她,但每次都会被沈皎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他几乎尝过女人身体的每一处,唯独这张红唇。
季宴琛手指微微发力,接着上一个话题:“心疼的话,要不要考虑当他小妈?”
沈皎眸子睁大,抬手朝着他的脸上挥去,“混账。”
手腕被男人轻而易举挟持反剪到身后,在他面前她那点力气还不如毛毛雨。
“放开我!季宴琛。”
“不装了?沈老师……”
他拉长了尾音,愣是将这个称呼叫出了一丝丝暧昧。
大手游离在沈皎腰际,轻而易举就穿过了单薄的衬衣。
沈皎想要避开男人的触碰,身体往后仰去,被围绳托起,像是悬在空中,让人没有半点安全感。
她下意识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季宴琛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还是喜欢你穿裙子,比裤子方便。”
两人每次见面都只有一个目的,本就是冲着这个去的,裙子确实比较方便,而且更能增添情趣。
私生活和工作沈皎向来泾渭分明。
季宴琛的手指落到她牛仔裤拉链上,牙齿轻轻咬着沈皎的耳垂,“沈老师,你想不想?”
男人哪有半点霸道总裁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混不吝的军痞。
“不想!”她咬牙切齿。
沈皎抬腿顶到他的小腹,男人反应速度很快,顺势抓住了她的小腿。
拖鞋落下,涂着红色甲油的脚趾微蜷。
沈皎是个十分矛盾的人,在学生面前温柔善良,和异性相处冷若冰霜,任谁都会夸她一句好老师。
十根手指甲只涂了一层护甲油,看着干干净净,清爽干练。
只有季宴琛才知道脱下衣服她的另外一面,妖娆,勾人,火热,和表面截然相反。
沈皎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一手勾住男人脖子,一手抓着围绳才能勉强维系身体平衡。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腿,声音淡漠:“季先生,请您放手。”
季宴琛不但没有松手,反而高高抬起贴近了他的腰腹。
薄薄的牛仔裤又怎么能抵抗男人那灼热的体温?
两人的胯部正以十分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他低头抵住她的鼻尖,说话间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声音充满了蛊惑,像是一只妖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
带着薄茧的手若有似无摩挲着她腰间的嫩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家的床比酒店的大,试试?”
沈皎耳根子泛红,毕竟往日两人都是直来直去,像是这样的调情还是头一遭。
她重重提醒:“我是来家访的,季先生。”
“除了唇,我的身体你哪里没访过?”
沈皎双颊晕红,眼神却显得格外凌厉,“季先生,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不近人情的疏冷,下一秒似乎就要爆发。
显然季宴琛不打算跟她做一锤子的买卖,并没有继续逼她。
季宴琛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行,我先去换件衣服。”
沈皎这才松了口气,从围绳边钻了出去,赶紧按下电梯,迫不及待准备逃离。
电梯门一开她就钻了进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住闭合的电梯。
他按下其它楼层,门在两人面前合上。
密闭的空间内,沈皎站得笔直,盯着门出神,视线没有半分游离,生怕和某男人目光对上,再次引发暧昧。
门还没打开,她已经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
季宴琛按下闭合按钮,阻止了门开。
沈皎不悦皱眉,“季先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怕别人会误会,不管您和您太太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的眉眼坚定得要入党,似乎和他有所牵扯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所以,你后悔了?”
沈皎一字一句道:“是,如果当时知道您早就结婚,我绝不会选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