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承载着自己愿望清单的孔明灯在点火之后慢慢起飞,她真正的愿望没有写上来。
一家人团圆。
她明知永远不会实现,所以不抱有任何期待。
季宴琛看向盯着孔明灯的沈皎,小脸虔诚而又认真。
暖风将她宽松的雪纺衬衣吹起,露出一小截纤细白嫩的腰肢。
分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有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魔鬼身材。
纯欲这个词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感受着身后男人炽热的目光,沈皎想到了那个约定。
今晚之后,结束吧。
这段本来就见不得光的关系,再拖下去只会令她万劫不复。
她转过身,晚风吹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路灯微弱的暖光洒落在她脸上。
她歪着头扬起嘴角,在灯光下宛如神明少女。
声音娇软:“季宴琛,你这有浴缸吗?”
“有。”
“我想泡个澡。”
大大的眼睛冲着他眨了眨,俏皮又可爱。
比上楼喝咖啡更直白的邀约。
季宴琛抬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沈皎身形晃了晃,最后软软趴在他怀中。
她没有穿鞋,168的她只能够到男人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在夜风和鸟鸣声中,她听到男人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说好让他尽兴,这一次她没有半点挣扎,乖乖巧巧靠着他。
男人偏头在她耳边沉沉道:“别泡澡。”
她抬头,大眼睛不解盯着他,“为什么?”
男人轻笑声在夜风中低低响起:“泡我。”
红云从脸颊一直爬到她的耳根。
“在床上哼哼唧唧缠着我不放的那个劲呢?怎么一下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说脸就红。”
季宴琛的调侃让沈皎更加不好意思往他怀里钻。
这哪有可比性,从前两人见面就开始脱衣服。
她和他沟通最多的话语仅限于“轻点”“慢点”“嗯”“啊”。
最原始的性冲动只需要肢体交缠,语言不过是辅助。
况且周文言在她面前也算是体面人,必然不会将这种话挂在嘴边。
偏偏这个男人不害臊,又或者是故意想看她出丑。
沈皎别扭开口:“别说了!”
她呼出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导在他胸前,让男人眸色渐浓。
他弯腰一把将沈皎抱起来,顺带用指尖勾起了她的高跟鞋。
沈皎自觉揽紧了他的脖子。
捡起鞋子,季宴琛顺手将怀里的人掂了掂调整好姿势。
瞬间的失重感让沈皎更加用力抠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娇呼一声:“啊!季……”
分明只是因为受惊才叫出来的声音,偏偏从她嘴里叫出来勾人得很。
听到这声音,季宴琛差点没腿软,舌尖抵着腮帮子低咒一声:“操。”
沈皎也觉得刚刚自己有些失态,她对所有异性下意识带着警惕,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触碰,她下意识紧张得像只兔子。
季宴琛自然感觉到了她的防备,他声音沉稳:“以后在别人面前,别这么叫。”
沈皎:“……”
这都要归功于沈曼清,除了沈皎天生丽质,沈曼清从小没少刻意训练她。
如今沈皎身娇体软,声音撩人,通过后天的培养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沈皎轻轻拽住他的衣领,“不回去?”
“说好带你消食。”
“可现在,消食的人是你,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两步。”
“前面都是青石小路,你能走?”
他垂眸扫了一眼她白嫩嫩的脚丫,鲜红的甲油明艳,感受到他目光追随,她下意识蜷起了脚趾。
“娇气。”
他抱着她转了一大圈,该说不说,男人的体力很好,呼吸平稳,额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
“你不累?”
季宴琛满不在乎道:“抱只吃草的猫,能有多重?”
两人上了电梯,沈皎挣扎着要下来,小脸气鼓鼓道:“谁说我是猫?”
男人挑着眉头,“第一次是谁将我背后挠了那么多道红印?”
电梯门开,沈皎跳到绵软的地毯上和他拉开了距离,叉着腰像平时训斥小孩子,“就算是猫,猫可不吃素。”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对男人毫无威胁力,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个意思。
他抬腿从电梯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所以想吃肉了?”
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让沈皎掉入文字陷阱,进退两难。
吃不吃都是个圈套,让她怎么回答?
沈皎抿着嘴一言不发。
季宴琛俯身弯腰,视线和她平行。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出来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
沈皎后退几步,才脱离那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
她不想进行一个话题时就用另一个话题转移,“那边是浴室?”
“嗯,你第一次来没准备浴袍,可以用我的。”
见她眉头微皱,季宴琛又补充了一句:“新的,我没用过。”
小女人飞快进了浴室。
季宴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这个浴室比她公寓小不了多少,双人的盥洗台大气又奢华,台面上的香薰味道不浓烈,很淡也很好闻。
做了干湿分离隔断,淋浴和马桶分别在隔间。
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嚯,好大一个浴缸!比她公寓的那张床还大。
她本以为露台上观景就够好看了,浴室看出去是一片荷花池,晚荷在灯光的晕染下显得漂亮极了。
水早让人放好了,里面似乎混合了牛奶,奶白色的水面还撒上了玫瑰花瓣。
旁边的置物架上不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