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看着林晚秋跑过来敲车窗,唇线绷成一条直线。
“晏礼哥,你怎么不下车?”
车窗膜很暗,林晚秋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她扒着窗子问道。
纪晏礼回眸看一下后座躺着的温苒,降下一小截,“怎么没回医院?”
林晚秋抿了下唇,“我这不是担心温苒姐的情况嘛。只是我回来并没有看到你们,给你打电话也关机了。”
她透过缝隙向内望,并没有看到温苒的身影,“温苒姐不在?”
“你先上楼。”纪晏礼语气不容置疑。
林晚秋闻到车内不仅有烟味儿还有暧昧的味道,她脑子嗡的一下,指甲攥进掌心也不觉得疼。
她扯了抹微笑,“好。”
看着林晚秋进了别墅,纪晏礼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条毯子将后座上的温苒裹起来抱下车,朝着门口走去。
回到房间后,他给温苒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轻放在床上,他还给她为了退烧药。
整个过程中,温苒都没有醒来。
纪晏礼一身的黏腻,看着熟睡的女人,复盘一下今晚的事儿,不禁被气笑了。
他好心好意去救她,她不但不领情还说他是想来看她爬别的男人的床,那种状态下她还想要和男公关走,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他弯身捏住女人俏挺的鼻尖,温苒本能地微张着小嘴儿。
看着她粉红的舌尖,纪晏礼眸光暗了暗,他收回手起身,“真是个没良心的!”
说完,他进浴室冲了个澡后离开回了隔壁房间。
刚进去,就看到林晚秋穿着性感的酒红色吊带睡裙站在床边。
纪晏礼扫了眼她赤着的脚,拧起眉,“怎么不穿鞋?”
林晚秋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仰眸望他,眼睛里红红的,“晏礼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纪晏礼将女人的手从他腰上扯下,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回房间。”
林晚秋泫然欲泣,“晏礼哥,我真的很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到处都是鲜血!你陪我一夜,就一夜好不好?”
纪晏礼最终嗯了声,他将人抱起送回了房间。
凌晨两点的夜漆黑,唯有庄园里的路灯透出柔和的光。
纪晏礼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回眸看了眼睡熟了的林晚秋,这才晗上眸子。
床上的林晚秋倏然睁眸,她都穿成那样了,纪晏礼都不肯要她,温苒这个贱人到底哪里比她好?
她看着摇椅上的男人,恨恨地磨牙。
翌日,温苒醒来,发现她躺在星月湾的大床上。
坐起身,毯子滑落,她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拢紧身前的毯子,回想昨晚的事,她和纪晏礼睡了。
身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应该是纪晏礼帮她洗了澡。
她有些懊恼纪晏礼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医院?
眼看不到二十天就领离婚证了,他们的身体又纠缠在一起。
着实不应该!
糟了,昨晚没做措施,她也没吃药。
不管是不是排卵期,她都不希望有个什么万一,弄出人命终归是不好的。
平时药都在张嫂那里,每次结束后,纪晏礼就会吩咐张嫂来送药,在她吃完后张嫂会向纪晏礼汇报。
温苒并不想让张嫂知道他们又发生了关系,所以准备自己去买。
她立即下床进了衣帽间换上一套休闲套装,洗漱后准备出门。
这时,她接到一个电话,“师兄?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刚出房间,就看到纪晏礼从林晚秋的房里出来。
两人皆是一怔后,相对而行,在楼梯口相遇。
纪晏礼问道,“去哪儿?”
温苒说,“买药。”
“退烧药你已经吃过了,怎么,还烧?”说着,他伸手想去摸温苒的额头。
温苒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我去买避孕药。”
纪晏礼看着她的躲避,轻嗤了声,“昨晚求我要你的时候,你可是主动往我身上蹭的。”
温苒想起车里的一幕,脸颊倏地滚烫起来,“我没有。”
纪晏礼对温苒的身体很满意,他上前一步,“温苒,你要是有需求可以随时来找我。”
温苒瞥到林晚秋站在房门口,一侧肩头的吊带落下来,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滋润完。
她眸光变得凉薄,“纪晏礼,你知道泰迪这种狗吗?”
纪晏礼隐隐觉得她在嘲讽她,“什么意思?”
温苒只是漠笑了声,撞了下男人的手臂下了楼。
今天是周六,她可以不去公司,但也不想留在星月湾看纪晏礼和林晚秋秀恩爱。
刚好师兄打来电话请她帮忙看诊,她便驾车来到第一医院。
医院旁有个药店,她买了避孕药,抠出两片丢进嘴里,苦涩蔓延至口腔。
她将余下的药和药盒丢进垃圾桶,走进住院部。
来到肾内科办公室,她正要和师兄梁川打招呼,他对面会客椅上的男人就转过头来。
温苒怔住,“江舟?”
江舟站起身,“温小姐。”
因为知道温苒要和纪晏礼离婚了,所以他并没有叫她一声纪太太。
他想温苒也不希望他会那样称呼她。
梁川站起身,“没想到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江舟,这位就是我师妹,大名鼎鼎的rs r!她可是神经科和肾内科的双科专家。”
江舟很是惊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温苒还有这样的身份。
如果大家知道rs r消失了三年之久竟是去当了纪氏的公关部经理,一定都会非常吃惊和不解的。
温苒耸肩轻叹,“我这点儿老底,都被你揭发了。”
梁川笑笑,“只揭发了一点儿而已。”
温苒睨他一眼,问江舟,“谁生病了?”
“我妈。”江舟嗓音沙哑。
温苒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