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的双手被死死地箍在男人的胸膛前,不得动弹。
纪晏礼将人按在沙发上里,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吻正要落下来,他就看到了素描本上的画像。
他倏然顿住,松开温苒,拿起本子。
看着男人的画像,不是他会是谁?
不知怎的,他心中升起一丝雀跃。
他看向温苒,“温苒,你还真是嘴硬,还说没有爱过我,这是什么?”
温苒本就憔悴的脸上惊现一抹怒色,她想要去抢,画本却被纪晏礼举高。
“这不是你!你还给我!”
女人愤怒的模样在男人看来就是谎言被戳穿后的羞恼。
纪晏礼薄唇启笑,“温苒,我以前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么虚伪。明明心里还爱着我,嘴上却说着狠话。你这招欲擒故纵以前怎么不多用用呢?”
温苒纤长的睫毛颤了下,她拧眉,“纪晏礼,这画上的人不是你!”
纪晏礼扫一眼画,低笑出声,“这眉眼还有眼尾的泪痣和我一模一样,你说不是我那是谁?”
温苒嘴唇动了动,那个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纪晏礼知道他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指不定会发什么疯。
宋芸、梁川、甚至是江舟都会遭到报复的。
她仰望着纪晏礼,“是你,所以你不和我离婚了吗?不娶林晚秋了吗?”
纪晏礼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儿,心中那点儿雀跃在此刻消弭无踪。
他在离婚冷静期到期那天临阵脱逃确实是心中产生了不想和温苒离婚的想法,所以他借口分公司项目有事去了国。
这几天他回想了这三年和温苒发生的种种。
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上,温苒作为妻子和员工都是无可挑剔的。
他对温苒的忌讳无非就是她算计他结婚。
至于他答应娶林晚秋也不过是因为救命之恩,更何况林晚秋因为救他伤到了肾,活不了多久了。
面对温苒的质问,他却无言以对。
他只知道自己对温苒根本不想放手。
温苒在他走神之际,爬起来一把夺过画本,她跳下沙发。
“纪先生,你现在是私闯民宅!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纪晏礼看着她将画本捧在胸前,就像是丢失了的宝贝找回来一样,心内潮湿,对她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
“我不过是来看看妻子,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会怎么样。”
温苒冷声道,“如果下午有空,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吧!早离早散,别耽误你和林晚秋喜结良缘。”
纪晏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下午我没时间。”
“明天!”
“明天也没有。”
温苒不禁黛眉蹙起,“那就后天、大后天……”
“温苒!”纪晏礼打断她的话,“我最近都没时间。至于什么时候有空,我会让苏驰联系你的。”
说完,他朝着门口走去。
温苒看着男人的背影,“纪晏礼,你这么拖着对谁都不好。”
纪晏礼脚步一滞,微微侧眸,“怎么,耽误你和江舟了?”
“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温苒抿了下唇,“我只是希望你尽快,这也是为你和林晚秋好。”
纪晏礼冷笑,“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
温苒问,“纪晏礼,你一直推脱离婚,该不会是不想和我离婚,爱上我了吧?”
纪晏礼转过身,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声音慵懒性感,“我确实是爱、上你。”
男人特意在两个字中间顿了下,整句话的意思就都变了。
温苒又羞又愤,“我说你一进来就像是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看来林晚秋没有满足你。”
纪晏礼觉得以前的温苒就像是个情绪没有起伏的机器人,现在整个人都是鲜活的,包括她生气的样子。
“是啊,她可不如你。”
温苒抿紧了嘴唇,“滚出去!”
纪晏礼挑眉,“吃醋了?”
温苒将画本砸向他,“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纪晏礼单手抓住画本,看她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毕竟刚流产过,也是个小月子,他总归是顾忌她的情绪的,“等奶奶出院后再说。”
说完,他撕下那张勾勒了轮廓的画像,将画本丢在沙发上提步离开。
温苒看着关上的门,长舒了一口气。
她坐回沙发上,拿起画本和笔勾画起来。
她想用画画来平复心中的怒气,只是画着画着,纪晏礼的脸跃然纸上。
她拧起眉心,将高挺的鼻梁画成了猪鼻子,嘴巴改成了香肠嘴。
这样不伦不类的,她噗嗤笑出声,有种特别解恨的感觉。
看着这香肠嘴,她突然想到刚才纪晏礼吻她来着。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嘴唇又红又肿,不禁皱起眉。
“纪晏礼是属狗的吗?”
她开始洗漱,将唇边淡淡的烟草味清洗彻底,毕竟男人这张嘴也吻过林晚秋。
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她看着画本上的画像,撕下来搓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还不知道自己被画成猪头的纪晏礼看着手中的画像,唇角微微勾起,“温苒的画功很好。”
苏驰揭过后视镜,“纪总,我记得太太有三幅画获得了莫奈德国际金奖。”
纪晏礼掀眸看过去,“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苏驰扯了扯唇,“我也是无意中在她办公室看到的证书,我想和您说的时候,您都在陪林小姐。后来您和我说太太的事儿您不关心。”
纪晏礼知道温苒爱画画,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获得莫奈德国际金奖。
要知道能获得这种奖项的人,完全有实力举办画展,随便一幅画都可以卖百万起步。
温苒却甘愿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