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肿胀的眼睛蓦地睁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纸黑字。
一遍遍、反复看着名字和化验结果。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怀孕?
怀的谁的种?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她算是安分守己,只和那个男公关发生了一夜情。
因为男公关勒索她,所以她告诉纪晏礼,她是被强迫的。
之后纪晏礼带她去医院做了处理。
她明明处理过的,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林晚秋崩溃极了,她怎么就怀上了男公关的孩子?
这件事不能让纪晏礼知道,否则纪晏礼不会要她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经纪人曹萍走进来,看到林晚秋狼狈的模样,震惊得说不出话。
林晚秋赶紧将那张纸塞进被子里面,“萍姐,你来了。”
曹萍注意到这一幕,“你藏了什么?”
林晚秋心虚得很,“没什么啊!”
曹萍走上前扳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肿胀的像个猪头根本看不出往常的样子。
林晚秋虽然不是一眼惊艳的女子,但终归化上妆也是美的,现在根本没眼看。
她先没有纠结藏东西的事儿,而是皱眉道,“谁有胆子把你打成这样?”
林晚秋本就委屈,现在终于有人关心她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萍姐……”
曹萍问,“苏特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医院看病号。原以为你又割腕,没想到被人打成这样。”
林晚秋顺势靠在女人的肩头,将温苒打她的事情讲了一遍,不过没说原因。
曹萍不可置信,“温苒那个下堂妇?她怎么敢的?纪总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林晚秋抽泣着摇头,“晏礼哥现在很相信她,任由她打我。”
曹萍不解,“怎么会这样?离婚不离了,还任由你被打。难不成纪总发现他爱上温苒了?”
林晚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纪晏礼虽然表现的厌恶温苒,但是他却和温苒保持着夫妻之实,如果真的不喜欢,怎么会碰她呢?
再者,纪晏礼在离婚日去了国外,分明就是在躲避。
他一次次地偏向温苒,一次次地怀疑她,现在甚至任由着温苒欺负她,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曹萍拧眉,“你和纪总没发生过关系,我原以为是他太爱你、尊重你,想要给你个名分再说。现在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纪总应该是对温苒目前的状态是爱而不自知。”
林晚秋以前还能自欺欺人,现在她可以肯定这句话是对的。
曹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林晚秋要是失宠了,她的前途也灰暗了。
她直觉林晚秋藏东西的举动很有问题。
“你刚才藏起来的单子是什么?”
林晚秋否认,“真没藏什么!”
曹萍严肃道,“你只有和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上你。”
林晚秋最终从被子下面将报告单拿出来。
曹萍接过,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看向她,“怪不得你要藏起来,这个孩子是谁的?”
林晚秋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小声说,“萍姐,你小点儿声!”
曹萍赶紧将单子草草叠起来放进包里,“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是主治医生。”
曹萍戳了戳她的脑门儿,“我去摆平他。记住,这个孩子不能要!”
说完,她就去找了主治医生。
林晚秋很是忐忑,直到半个小时后,曹萍回来。
“医生我已经搞定了。不过这个孩子你要是不要,以后就怀不上孩子了。”
林晚秋脑子嗡嗡作响。
纪家本就不待见她,要是怀不上孩子,就算是她嫁进纪家,也会被赶出去。
曹萍眼珠子转了转,“这样,我们这么办……”
华府九院楼盘出现严重的事故,一死六伤。
纪晏礼和苏驰抵达的时候,事发现场被封锁。
有很多记者、媒体都围在那里。
看到纪晏礼的时候,他们蜂拥而上。
“纪总,华府九院楼盘出现这么大的事故,有人说是因为这里曾是坟场,风水不好导致的。”
“纪总,华府九院都是预售,这次事故后要是有人想要退房可以退吗?”
“纪总,退房是原价退还还是要赔偿一些利息呢?”
“纪总,楼盘发生一死六伤,纪氏集团会不会推卸责任呢?”
……
纪晏礼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华府九院楼盘事小,伤亡者事大。现在事故原因还没有调查出来,我希望各位不要做出任何揣测。不过我保证不管原因是什么,纪氏一定会对伤亡者负责的。”
他看向第一个发问的记者,“你刚才说有人说这里曾是坟场风水不好,我想知道这人是谁?纪氏集团不会让造谣者逍遥法外,我们准备起诉他!”
记者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
苏驰上前扯住他的记者证,回头看向纪晏礼,“纪总,是大江传媒的。”
纪晏礼微一点头,“准备起诉书。”
苏驰,“是。”
这时,工地负责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压低声音说,“纪总,六名伤者的其中有一名被钢筋刺穿肾脏还有腰椎,情况十分凶险。您能不能帮忙找专家做手术啊?”
腰椎和肾脏受伤?
纪晏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rs r,国际双科专家。
如果她能够帮忙,这个工人兴许能够保证生命安全。
他拿出手机拨出了温苒的电话,对方根本不接通。
纪晏礼提步朝车子走去,苏驰小跑着打开车后门,男人坐进去,继续拨打着电话。
苏驰回眸道,“纪总,我们现在去医院?”
纪晏礼眸光深沉,“去宋芸家请rs r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