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铺了满地,室内一片柔和。
纪晏礼深情抚摸着温苒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眼皮上微痒,随后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温苒凝望着他,最后被男人那双眼睛及眼尾的泪痣所吸引。
纪晏礼触及到她的目光,握住她的手轻轻按在那枚泪痣上,嗓音蛊惑,“我记得你喜欢它,现在还喜欢吗?”
温苒眼底生出热意,她指尖都在颤抖,热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她哽咽道,“喜欢。”
纪晏礼亲吻着她的指尖,“这颗痣属于你,我、也属于你。”
男人的吻沿着女人雪白的手臂一路向上落在她的肩头、锁骨,辗转着她的脖颈含住了她的唇瓣。
三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接吻。
温苒脑海中一遍遍地浮现电影中的一幕,傅淮江血色的脸出现让她心脏一阵抽痛,她猛地别过头,泪水顺着她眼尾坠落在床单上。
“怎么了?”纪晏礼温柔问道。
温苒鼻音浓重,“我的心好痛,我好难过。”
纪晏礼握住她的颈后转向自己,懊悔自己曾对温苒做过那么多伤害的事。
“对不起,我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的。苒苒,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纪晏礼吻了吻她红红的小鼻尖,“我会让你快乐。”
“让我快乐?”
温苒痛苦的要命,她纤长的羽睫颤了下,“怎么快乐?”
“把自己交给我。”
纪晏礼低头轻蹭着她的鼻尖,偏头同她接吻。
他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他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适应他。
大床上,温苒的墨发铺散着,白嫩的肌肤融进雪白的床单,黑与白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纪晏礼察觉到她可以接纳他,也不再克制。
男人额间的汗珠滚落到鼻尖,滴在女人的眼皮上。
月光暧昧,两具身子交叠着,一室的旖旎风光。
纪晏礼从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自从和温苒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后,他发现他的生理需求也变多了,他对她很上瘾。
更何况,他有段时间没有过了,所以这一次他要得特别狠,足足做了三次才尽兴。
他背部的伤不用想也是裂开了,那种疼痛全部被欢愉所替代。
就像是人们爱吃辣,其实辣不是味道而是一种痛觉,人们享受的其实是痛并快乐着。
纪晏礼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看着温苒醒了睡,睡了醒,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心里升出一种满足感。
他去浴室放了一池的温热水,给温苒洗了个澡,出来后他又耐心地为她吹发。
整个过程中温苒都没醒,可见她该有多累。
这些都是纪晏礼以前不屑也不可能去做的事,现在他竟觉得心甘情愿去做。
背部的伤,他没法涂药,于是趴在温苒的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他想,经过今晚两人的水乳交融,温苒肯定不会和他离婚了。
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也不会是例外的。
这么想着,他唇角的笑意有增无减。
翌日,温苒察觉到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不禁微微蹙眉。
她侧过身,手臂搭在了什么东西上。
睁开眼,就看到纪晏礼正侧卧着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大段大段的不可描述片段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入脑海中,温苒面上平静,但是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
纪晏礼看着她精致瓷白的小脸儿,翻身覆在她上方,有些意犹未尽道,“再来一次,嗯?”
温苒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抿了抿唇,“昨晚、”
“昨晚我们很合拍。温苒,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
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温苒打断他,“我们就当昨晚是个意外。”
“意外?”
纪晏礼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以为经过昨晚,他们冰冷的关系会变得不一样了。
没想到这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温苒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纪晏礼像是克制着某种情绪,他翻身坐在温苒身侧。
温苒贝齿咬了咬下唇瓣,一手扯着胸前的薄被,一手撑着床起身,她刻意和男人保持着距离。
“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纪晏礼被气笑了,“温苒,你怎么这么渣?我和你睡过一次就领证了,你和我睡了就不想负责任了?”
温苒敛了敛眸,随后看向他,“你和林晚秋有了孩子,不是也不想负责了吗?”
纪晏礼:“……”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温苒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她扫了眼床尾的睡裙睡袍,快速穿上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温苒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红痕。
她不禁暗骂纪晏礼真的是属狗的。
不过感受不到身上的黏腻,再看到柔顺的长发,她觉得纪晏礼是给她洗了澡的。
以前纪晏礼才不会管她,现在对她有耐心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她看一眼门口方向,她想,以纪晏礼那么傲娇的性格,此刻已经拎着箱子离开了吧。
也好,他离开,她就清静了。
洗漱后,她走出洗手间,大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昨晚折腾得太久,她这会儿有些饿了。
她走出卧室,就看到纪晏礼拎着食盒从玄关处走来。
她意外道,“你没走?”
男人脸色有些不快,但还是温声说道,“不但没走,还给你订了早餐。”
温苒此刻并不想和他共进早餐,“我不饿,不吃了。”
“看来昨晚你是真的没有累到。”
温苒:“……”
纪晏礼忽地伸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