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森冷的目光落在陆时川身上,他舌尖抵着后槽牙,周身掩不住的怒气。
他嘲讽道,“陆总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陆时川淡笑,“我是温苒的朋友,她行动不便需要帮助,我自然是要来帮忙的。”
他扫了眼林晚秋抱着的牛皮纸袋,像抱着稀世珍宝,猜想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微微勾唇,“纪总带着林小姐也挺迫不及待的,前脚离婚后脚结婚。”
林晚秋眨了下无辜的眼睛,“我和晏礼哥是真爱,这一天早就该到来了。”
宋芸嗤笑,“真爱还舍得让你当小三儿三年?”
林晚秋做出楚楚可怜样子,“晏礼哥曾向温苒姐多次提出离婚,是温苒姐不离。”
宋芸恼了,“所以你就理由当然当小三儿?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渣男贱女还真是般配!”
温苒拉住宋芸的手,“芸芸,我们乘另一部电梯。”
宋芸置气,“不行,今天就座这部电梯了!”
她看向陆时川,“我们进去!”
陆时川点头,推着温苒进了电梯。
林晚秋也坐着轮椅,两人算是‘并驾齐驱’。
她今天也穿了条红色的裙子,不过因为之前割腕自杀、又经历了流产,她身体虚弱,本就干瘪的身材根本撑不起裙子本身的设计款式,所以裙子颜色虽然喜庆但整体看起来有些违和。
不似温苒,本就身材好,所以住院期间整体瘦下来,该有料的地方还是绝不含糊。
林晚秋勾着讥讽的笑,“姐姐今天也穿了红色啊!看来离婚对姐姐来说是件高兴的事儿。”
温苒淡漠地看着她,“是挺高兴的。”
宋芸嗤笑,“苒苒又变回风光无限的港城大小姐当然是高兴的,不像你成为拾荒者,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
林晚秋拧眉,“拾荒者?你说我是捡垃圾的?你意思晏礼哥是垃圾?”
温苒垂眸低笑出声。
林晚秋恼怒,指甲死死地抠着牛皮纸袋。
陆时川看向纪晏礼,“我也恭喜纪总成为拾荒者。”
林晚秋瞪过去,“你什么意思?”
宋芸大笑,“意思是你也是垃圾!拾荒者识不清珍珠,总会把鱼目当宝贝!”
轿厢门打开,陆时川推着温苒走出去,宋芸紧跟其后。
她回眸看一眼林晚秋,“东施效颦,谁丑谁尴尬。”
林晚秋咬牙切齿道,“你!”
她仰眸看向纪晏礼,“晏礼哥!你看他们!”
纪晏礼走出轿厢,望着前方的三人,沉声道,“他们说的没错。”
林晚秋知道纪晏礼现在对她只有厌恶,不过没关系,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
两辆豪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陆时川下车后,将温苒抱下车轻放在轮椅上,温柔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温苒摇头,“没有,谢谢。一会儿让芸芸推我进去就好。”
陆时川笑声很低醇悦耳,“我答应了恬恬,今天要全程陪你。她还特意让我给她拍一下结婚宣讲台长什么样。”
宋芸觉得陆恬可真是陆时川最好的挡箭牌,她对陆时川没什么意见,总好过纪晏礼那个渣男。
他们一同进了民政局大厅。
纪晏礼看着这一幕,心里压力很大。
一方面温苒对他心死,另一方面陆时川这个对手太强,还对温苒紧追不舍,他真的害怕温苒被追走。
他提步要跟上去,林晚秋喊道,“晏礼哥,我和你一起!你领完离婚证,我们就可以办理结婚证了!”
纪晏礼冷眼扫过去,“车里等着!”
林晚秋看着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愤怒地砸着车窗框,“晏礼哥!晏礼、”
她突然收了声音,看着怒气冲冲走来的江舟。
她拧眉,“你来做什么?”
江舟快步上前,直接攥住了她的脖颈,“温苒出车祸是不是你策划的?”
林晚秋喉头发紧,断断续续说,“不、不是,你、你松开、松开我……”
这些天江舟都没有机会靠近林晚秋,因为病房里不是纪晏礼在,就是有保镖看守。
眼下,他见车里只有林晚秋,便赶紧来质问。
江舟手下发力,“我看就是你做的!你嫉妒她、恨她,想要毁了她!她的手拿不了手术刀了!”
林晚秋抠着他的手还有手臂,抠出了道道血痕,“不是我、真、真的,晏礼哥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传来。
江舟看过去,就见纪晏礼面色沉重地冲过来,“放手!”
江舟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手下力量加大。
林晚秋开始翻起了白眼儿,纪晏礼见状,一拳砸在了江舟的身上。
江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撑地爬起来,讥讽一笑,“这么护着她?”
纪晏礼皱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舟胸腔剧烈起伏着,“我当然知道!温苒车祸和她逃不了关系!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真把她当救命恩人护着?你知道当年你……”
林晚秋睁圆眼睛,呵斥道,“江舟!我知道当年我离开你,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释怀吗?”
江舟看向纪晏礼,“当年你……”
林晚秋眼神恶毒地看着他,“江舟,你妈刚才电话打到我这里,她说她找不到家了。”
江舟先是一怔,随后脸色骤变,“林晚秋,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林晚秋眼神清澈,摇头,“我能对伯母做什么呢?不过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吧!”
江舟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林晚秋,“你、你真是狠毒!”
他顾不得其它,转身跑向路边打车离开。
纪晏礼回想着江舟说的那句话。
“你还真把她当救命恩人护着?你知道当年你……”
他看向林晚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