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已经睡了好久了,醒醒好吗?”
“苒苒,你怎么可以放弃求生的意志呢?”
“苒苒,我们都在等你,求你了。”
宋芸哭得眼睛肿胀如核桃,坐在病床旁看着禁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温苒。
她不停地说着话,试图唤回她的求生意志。
只是十天过去了,温苒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宋芸吸了吸鼻子,“好吧,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明天继续说。你乖乖躺好,我去洗把脸。不过你要是醒了,就喊我一声,我立马就过来。”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一边哭一边洗脸。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驰推着纪晏礼来到病床前。
纪晏礼目光深邃地望着温苒,“苒苒,你睡好久了,醒来好不好?你不想看看奶奶吗?
她经过心理康复,精神状态已经好很多了,还嚷着要来看你。不过我想等你醒来再带她来,要不然她看你一直睡着肯定会着急的。
等你醒过来,我带你去旅行好不好?我们结婚后还没有度过蜜月。
你喜欢画画,我给你开个画廊或是开个设计公司?
我们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过,一起去完成好吗?”
纪晏礼握住女人的手,那么纤瘦单薄,让他心疼,“苒苒……”
“纪老狗,你在做什么?”宋芸快步走开,一把拍开男人的手,“你别碰她!你没有资格!”
听到这个称呼,苏驰不禁拧眉,“宋小姐,纪总很担心太太的情况……”
“太太?”宋芸冷笑道,“哪来的太太?脑子拎不清吧!林晚秋才是他太太!”
苏驰解释,“纪总和林晚秋是假登记!那种心思恶毒的女人,纪总怎么会娶?”
假登记?
宋芸先是一怔,而后冷哼一声,“纪老狗和林晚秋领结婚证是假,但他和苒苒领离婚证是真!所以纪老狗你不许碰苒苒!”
纪晏礼抿了下薄唇,“宋芸你别激动,苒苒的情况你也清楚,医生意思是让熟人多和她说说话,兴许她就会醒了。”
宋芸气愤道,“苒苒要是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愿意醒来了!你们给我滚出去!”
苏驰理解宋芸的心情,解释道,“宋小姐,这些天你都不让我们进来,万一纪总说话,太太、那个温小姐爱听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毕竟温小姐爱了纪总整整三年。”
宋芸呸了一声,“爱个屁!
坑死人的纪老狗,你还假惺惺地想要唤回苒苒的意志,就因为你和你的狗屁救命恩人,把苒苒害得这么惨!
结婚三年,不管怎样苒苒照顾你的衣食住行,没功劳也有苦劳!
要离婚了,苒苒被设计车祸,以后没法拿笔拿手术刀了。
好不容易陆时川找来了莱斯尔医生给她重新手术,她又遭到林茶婊的绑架,车祸导致的肺出血还未完全康复,现在又被刺穿,肺部感染差点就保不住肺子!
还有颈部动脉也差点被割断!”
宋芸气愤的要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苒苒就是傻,你愿意隔割断脚筋就割断呗,干嘛为了保全你牺牲自己呢?这个傻子!”
纪晏礼垂眸,声音哽咽,“是我的错,认错了救命恩人,害得苒苒成了这个样子。”
宋芸不吐不快,“对,你不只是害了苒苒,还有你奶奶也差点疯掉,你妹妹也死掉了。不过死得好,谁让她欺负苒苒了!”
纪晏礼紧抿着嘴唇,他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句句是实话。
苏驰有些听不下去了,“莱斯尔其实是纪总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陆时川只不过是碰巧了而已。莱斯尔怎么会轻易答应别人出山呢?”
宋芸哼了声,“就算是又怎么样?他造成的结果他就应该负责!”
纪晏礼点头,“你说得对。”
“所以、”宋芸指着门口,“你和你的走狗给我滚出去!”
苏驰:“……”
纪晏礼又深深地看一眼温苒,“苒苒……”
宋芸翻了个白眼儿,“快滚!”
纪晏礼看向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吱声。”
宋芸看向别处,“滚!”
纪晏礼鼻息处发出沉重的叹息,“苏驰,我们走吧。”
苏驰点头,推着他出了病房。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摔上。
苏驰蹙眉,“宋小姐脾气也太不好了,怪不得陈家取消了婚约。”
纪晏礼默了默,“是我的错,是我眼瞎心盲。”
苏驰觉得纪晏礼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不但不打击别人还学会了认错。
“纪总,您变了。”
纪晏礼苦涩一笑,“我要是早点变好,我和苒苒就不会离婚,也许我们现在都有孩子了。”
苏驰亦是叹气,“对了,纪总,林晚秋今天怎么处理?”
纪晏礼眸光变得阴沉狠厉,“她那双手可以不要了。”
苏驰颔首,“送您回病房,我即刻去办。”
苏驰来到地下室的时候,林晚秋双手被吊起来,整个人悬空着,耷拉着脑袋气息微弱。
要不是胸腔还有起伏,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具尸体。
苏驰摆手,“放下来,弄醒。”
两个保镖将林晚秋放下来,兜头浇下一桶冰水。
林晚秋被浇醒,她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
“是晏礼哥让你来接我离开吗?”
苏驰嗤笑,“离开?你害死纪总的妹妹,伤害他的祖母,又差点害死温苒,你觉得纪总会放过你?”
林晚秋抓住男人的裤脚,“我们是夫妻啊!”
苏驰拿着结婚证,“证件是假的,纪总怎么会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林晚秋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她想了下,“我可是纪总的救命恩人!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救命恩人?江舟已经告诉我们了!”
“江舟?”林晚秋震惊地睁圆了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