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偏过头还想要吻她,温苒别过头,“纪晏礼,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女人的声音有些冷淡,直接浇了男人一头冷水。
“对不起。”纪晏礼嗓音嘶哑,他不舍地松开了她。
温苒有些气恼,伸手推开了男人,后者向后踉跄了下。
她朝着卧室走去,纪晏礼跛着脚跟在后面。
温苒猛地转身,就看男人有些不稳地站住。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纪晏礼薄唇微抿,“我担心你想不开。”
温苒被气笑了,“那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担心这种后果?”
纪晏礼敛眉,“我看你当时不反抗了,以为你同意,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温苒睨他一眼,“我要是想不开要死,那也要把你带上。”
纪晏礼很认真地说道,“那也挺好,黄泉路上有个伴儿,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强。”
温苒:“……”
她很是无语,转身走进卧室。
在关门的瞬间,她警惕道,“不许跟进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纪晏礼轻叹一声。
他已经告诉过自己要和温苒保持距离,他配不上她,但是当他看到陆时川亲近温苒的时候,他就不受控地想要将温苒占为己有。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卑劣的,得到拥有的时候不珍惜,要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他愿意奉上自己拥有的一切,只换一个温苒。
与此同时,温苒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酡红,嘴唇微肿,她鼻息间是纪晏礼淡淡的烟草气息。
刚才他在亲吻她的时候,她有片刻的沉沦。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纪晏礼是动了心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温苒长呼一口气,赶紧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毕竟她已经做了决定,待江舟的事情调查结束后就回港城,江城的所有人和事都会成为过去。
擦拭完脸,她进了衣帽间换上了家居服。
打开卧室门,纪晏礼就像是罚站一样站在门口。
“苒苒……”
温苒提了提手中的医药箱,“给你的手换药。”
纪晏礼笑着说好,跛着脚跟在温苒的身后来到了沙发前落座。
温苒打开医药箱,拿着消毒水和棉签给他擦拭伤口,“我已经查到一些东西了。”
她将今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纪晏礼感到很惊讶。
他拧起眉心,“他让其兄嫂出了车祸,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
温苒分析道,“从录音中可以听出陆时川的嫂子对他爱而不得,所以才选择了他哥。之后想用陆恬的身世威胁陆时川,陆时川不想丑事曝光准备除掉他嫂子,没想到连累了他哥。”
纪晏礼问,“你怎么知道是连累了陆时景,而不是故意而除之?”
温苒将棉签丢在垃圾桶中,盖好消毒水开始为其贴无菌贴,“我和陆母有交流的,她跟我说陆时景就是个恋爱脑,整天围着老婆转,公司都交给了陆时川。陆时景对陆时川根本就是毫无威胁可言。”
纪晏礼思忖着,“接下来只要证明当年的车祸是陆时川所为,就可以将他送进监狱了。”
温苒有些感叹,“不过这个挺难的,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纪晏礼看着她,“我已经调查出那辆车子在出事前一天送到车行保养了,负责保养的员工在第二天还未出事前就辞职了。只是这件事陆家人并不清楚,警方出具的证词也未提及,我想应该是陆时川动了手脚,将事情压了下来。”
温苒觉得这件事已经明朗了,她说,“等我找机会拿到陆恬和陆时川的头发丝做一份亲子鉴定,如果他们是父女关系,那么我们刚才说的大概率是成立的。”
纪晏礼点头赞同,“不过你要小心,陆时川的戒心很重,一旦让他发现你的异常,我怕你会有危险。”
“我不怕。”温苒说,“我现在只想给江舟报仇。那个梭子找到了吗?”
纪晏礼看了眼腕表,“一个小时前,苏驰来电说在襄城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寻找中。不过不止我们一伙人在找他,陆时川的人也在找他。如果先被陆时川的人找到,那他就凶多吉少了。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不会让江舟还有江母含冤而死的。”
温苒点头,“我知道。”
纪晏礼清了清嗓子,“林晚秋明天行刑。”
温苒眯眸,“那明天我要送送她!”
纪晏礼握住她的手,“苒苒,明早我送你去。”
温苒抽回手,“行,顺便你也送送你的老相好。”
纪晏礼:“……”
温苒拎着医药箱起身,“慢走不送。”
纪晏礼看着女人快步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他心里有些失落。
良久后,他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彼时,陆时川的车子刚刚抵达老宅,还没下车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说。”
“陆总,这次我们又没抓到梭子,不过他中枪了。他不会去医院,所以我们可以排查小诊所。”
陆时川温润的脸瞬间变得阴狠起来,“废物!你们还能做什么?”
那端声音略微颤抖,“对不起,陆总,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我不想再听到你们再失利的消息!”
“是。不过陆总,我们发现还有一伙儿人在找梭子。”
陆时川磨了磨牙,阴鸷的眸闪着幽暗的光,“纪晏礼!一定是他!你们、必须在纪晏礼找到他之前找到他!灭口!”
“是。”
挂断电话后,陆时川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他将领带用力扯开,从烟盒中抽出烟点燃,深吸一口。
青白色的烟雾散去,露出男人赤红森寒的眼睛,带着嗜血的杀意。
“纪晏礼!”
翌日,温苒嗅到一阵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