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边讨论道:“我原先以为凶手是冲着孕妇下手的。可现在,就连不是孕妇的人,小孩子啊、老妇人啊都被害了——凶手害人却不挑对象,搞不好真的是魍魉所为。啊,对了,有查过一开始那个醉汉有没有跟魍魉接触过么?”
姬钺白摇头,道:“没用。他们的头发燃着后确实冒出了紫烟,可循着抓到的却不是凶手。”
简禾点头:“也是。我看这应该是巧合——恰好有魍魉盯上了醉汉,醉汉染上了它的邪气,砚奚他们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来查案,就把这只还没来得及动手的魍魉当成凶手揪住了。”
姬钺白道:“所以,我认为这次并非是魍魉作恶那么简单。”
“可是,那些受害者根本找不到交集,凶手到底是以什么为基准害人的呢?”简禾愁眉苦脸,突发奇想道:“我看,既然凶手身上没有突破口,不如我们试试从受害者那儿查起吧。比如,可以查查她们——”
姬钺白停下了筷子,眼中微光一现,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生前做过的事。”
“没错。如果她们做过同样的事、去过同样的地方、接触过同一个人,说不定都能成为突破口。”简禾如小鸡啄米,又分析道:“这么多受害者里,最先出事的不是一个青楼女子么?从她开始,惨案就一桩接一桩发生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从她下手。”
那女子在难产而亡之前,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青楼里度过。未免引人注目、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去踩场的,只能让姬钺白一人过去探探路。简禾自己在饭馆中等他回来。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外,简禾自个儿给自己倒了杯茶,刚饮了几口,忽然听到了饭馆外传来了几声咒骂和推搡声。
简禾不经意地往外一看,恰好风卷起了帘子,行人身形微侧,露出了人群之中的一个小少年。
这是个年约十三岁的半大少年郎,身形纤瘦单薄,衣衫破旧,脚踩黑靴,腰间别着一把破长剑,还没有剑鞘,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
他的双颊略有些肮脏,目若星霜,三分瘦弱,三分甜稚,余下的全是未臻成熟的俊俏。眉心一道血色长痕,灼人视线。
简禾:“!!!”
她叼在口中的筷子一前一后掉到了地上去。